擔心嗎?害怕嗎?其實我也不知道,心裡什麼都沒有,空空的。“很空,什麼都不知道。”我淡淡的說。
“知道要嫁給你哥哥的時候,心裡腦裡都是空空的,心裡很不踏實。但是在你哥哥掀開蓋頭的那是瞬間,心就定下來。小女兒總是會有忐忑的心情,畢竟一入那道門就不再是個小孩子了,對以後日子的擔心也是應該的。”她笑着遞來水,“你哥哥說你最怕悶了,可是這大婚前不能出門的規矩是怎麼都不能破,你懂的那些,我不懂,和你也說不上話,隻能勸你呀,眉間放一字寬。”
“凝亓早就不是以前的凝亓了,這些年習慣了安靜,在院子裡随意的坐坐,看看書也覺得很好。每個人都長大,連哥哥的兒子都兩歲了,他還當我是13歲的凝亓呢。”我淡淡的說。
她掩嘴而笑,“我看着你好多了,之前你哥哥說你在宮裡大病了一場,還讓凝璇陪着。我看着這些天在家裡,倒是一天天的紅潤了。”
“凝亓确實讓家裡人擔心了,隻是在那個地方悶的慌。到了家,心舒了人也舒了。”我說的是實話,還是在這裡舒服。
“今兒内務府把之前量好的衣服尺寸送過來給阿瑪過目了,你什麼都不用做就安安心心的等着就好了。”她起身,“嫂嫂去看珠兒了。”
“得空把珠兒帶來,也讓我和他一起玩吧。”說實話我那小侄子珠兒還真可愛呢。嫂嫂點點頭,就離開了花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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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日後《通書龍鳳帖》送來,額娘細細的收好。我竟懶得打開看,不過是所謂的結婚證,封面的金畫龍鳳,不知怎地看的有些刺眼。哥哥把我上次讓他燒制好的瓷器拿給我,所有的都是兩套,我挑出阿瑪、哥哥、五姐姐、六姐姐的各取出一套,在十一月二十二這日在大廳裡給了阿瑪、哥哥、五姐姐、六姐姐的那份拜托小額娘交給她。
十二月初一,哥哥和滿順将□擡嫁妝送到十三阿哥府。
初二子時,何嬷嬷叫我起床,月彩準備好給我沐浴;一切準備妥當時五姐姐和額娘已經進屋,額娘接過梳子給我梳頭,道:“你親生額娘是漢人,按漢人的風俗給你梳頭。”她一邊梳一邊說:“一梳,梳到頭,富貴不用愁;二梳,梳到頭,無病又無憂;三梳,梳到頭,多子又多壽;再梳,梳到尾,舉案又齊眉;有頭有尾,富貴榮華。”然後把梳子遞給何嬷嬷,何嬷嬷過來給我梳發髻;月彩給我細細的化了妝,我之前囑咐了不要濃,淡淡的就好。
睜開眼睛,鏡子裡的人粉琢玉砌、明眸皓齒,竟美的炫目,原來我還是美麗的。“瞧,我的小妹妹,多美呀!”五姐姐站在我的身側笑着說,眼睛裡卻帶着憂傷,是呀,今兒一過就再不一樣了;穿衣,舊棉衣舊棉褲,肥肥大大的,真不知道這是什麼規矩,五姐姐說滿人新娘子都是這樣穿的;等收拾好一切,我就被按在床上坐着,月彩把吃的遞過來,額娘、五姐姐、何嬷嬷都當着看不見,我忙把吃的吃下。
寅初,哥哥過來,把從阿瑪那拿來的長命鎖交給額娘,額娘将它帶在我身上;
寅正,到大廳給阿瑪行禮,由額娘把蓋頭蓋上,哥哥背着我上轎,聽說這也是規矩,在轎子坐定,何嬷嬷把選好的紅蘋果遞到我的手上,我知道這貌似是漢人的習慣吧。
起轎,沒有吹吹打打,一路上月彩和何嬷嬷在轎子邊倒也安心;轎子到十三阿哥府門口,有人出來接,全順的聲音悄悄的在轎子外響起來:“主子,一路辛苦了。”
卯初,轎子被擡進門,一陣折騰後,似乎有不少人在外面;簾子撩開送進一盆炭火,外面有人說話讓烤烤,然後就拿了出去;接着又送進來一碗糖水,外面又說話了讓喝了,然後把空碗拿了出去;然後又在轎子上坐了一會兒,外面才說話讓下轎,下轎時把放在一邊的斧子拿上,這是額娘千叮萬囑的規矩:叫一福壓百禍,出來交給月彩;
何嬷嬷扶着我,交到胤祥的手邊,一起踩着紅氈到房門前站下;胤祥拿起秤杆輕輕地把我的蓋頭挑下來,一甩到房頂上,他朝服,朝靴,戴紅纓帽,梳大頭辮,編三打金蟬頭繩,英挺不凡,他看着我嘴角含笑,我微微低下頭;這時,有人遞來兩串銅錢,何嬷嬷搭在我的肩上,扶着我跨過門坎兒上的馬鞍,然後和胤祥踏着紅氈入洞房;
進入房内,炕上早已擺好一桌小酒席,金的合卺杯擺在上面;又有人開始說話:吃子孫饽饽,說白就是餃子,而且還是半生不熟的餃子,硬憋着吃下了;喝合卺酒,當然是交換着,吃長壽面,禮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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