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瞬間焉了。
快出山道時,他們遠遠地就聽到一人的呼聲。柳舒言抱着孩子回頭望去,竟是項朋義在抱劍逃竄。
看他狼狽的模樣,仿佛身後有惡犬追逐。也不知道這家夥欠了對方多少靈石,才會被折騰成這副模樣。
項朋義擡頭之際也發現了柳舒言。他仿若看到了救世主一般,腳步一轉就朝他們沖來:“師妹,救我!”
柳舒言剛把孩子放下,身後就莫名其妙多了個蘑菇蹲。而且這隻蘑菇很有想法,甚至瑟縮着想把自己埋進土裡去。
“師兄,你這是做什麼?”
“還不是那死秃”
他話音未落,就被木魚的敲擊聲打斷。柳舒言心跳一滞,擡眸看去,隻見浮光之上,一個身披金紅袈裟的和尚一步一蓮花朝他們而來。
明明離他們甚遠,卻又仿若近在眼前,無處可藏。梵音靡靡,一佛号一敲擊,宛若擊玉敲金之清脆,又有鐘鼓之傳揚。
“姐姐?”蘇開朗被抓痛了,低呼着擡起頭。柳舒言醒過神,立刻松開手,下意識上前一步把他們都擋在身後。
項朋義被這聲響搞得人都要炸了:“我在回宗的路上被這和尚纏上了,非說我與佛有緣,要我跟他們回寺裡。我還等着娶媳婦,才不要剃頭念經”
“阿彌陀佛,施主确實與佛有緣,也與我有緣。”眨眼間,和尚已到了近前,朝他們一禮,光頭下是一副慈悲相,眉心一點朱砂痣,寬眼緩鼻,唇瓣飽滿,自然含笑,“何不随我遁入空門。”
“我一心向道,此志不渝,别想蠱惑我!”項朋義抱着劍警惕地瞪眼,誰都别想霍霍他那一頭烏黑濃密的秀發。
“阿彌陀佛,”和尚手持念珠,低誦佛号,一雙淺眸盡是包容和泰,“紅塵苦海,戀不得,貪不得,施主是我佛門客,始歸我門中人。”
“我不聽我不聽和尚念經。”項朋義幹脆把耳朵捂住。
見此朽木,和尚轉眸看向了柳舒言,眼中有詫異一閃即逝,忙低頭撥動了兩圈念珠,驚喜道:“貧僧法号慧淨,施主也與我佛有緣,可願”
“想都别想!你們飛龍寺到底是多缺人?”
卻是項朋義竄出來攔在他們中間,怒視和尚,“我就算了,這位可是我們劍宗的大師姐!連她也敢撺掇,飛龍寺是想與我劍宗為敵嗎!”
他噼裡啪啦地一堆話抛完,突然覺得哪裡不對勁。項朋義僵着脖子回過頭,對上柳舒言微彎的桃花眸。
掉馬掉得猝不及防,柳舒言摸了摸鼻子:“你是什麼時候知道的?”
項朋義低頭看着自己的腳尖:“就從龍門鎮回來了,去交任務,總也得知道了。”
許多人都圍着他們問那個不怕危險,願單槍匹馬前來營救他們的大師姐,他都不好意思告訴這些人,他隻知道一個會晃入鬼門關打醬油,不吃她烤的豬,能當場哭個三天三夜的小師妹。
可是,從來沒有小師妹,那個人一直都是他們的大師姐,一劍蕩不平的大師姐。
“啊。”柳舒言揉了揉臉頰,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其實也不是故意欺瞞,隻是她覺得“大師姐”這個名号就是類似班長的存在,她事做了就夠了,并存在什麼高人一等的必要。所以一開始,他們認錯了人,她就幹脆将錯就錯。
項朋義有些遲疑:“那我以後是喊你小師妹,還是大師姐?”
柳舒言倒沒想到他在意的反而是這一點,輕輕一笑:“都行吧。你在鬼境中還想當我哥呢。”
“竟然有這種事?”項朋義驚訝于自己的大膽,“雖然我是家裡最小的,确實是一直想要個妹妹,但我沒想要個現成的啊。”
柳舒言愣了下。
“啊抱歉,我不是說師妹不好,就是我還是習慣叫‘師妹’。”項朋義撓頭。
“那就叫師妹吧,反正師兄你看上去也比我大。”柳舒言回過神,含笑道。
“好。”項朋義也笑了。隻他一回過頭,就對上和尚的彌勒相,被唬了一大跳,“你怎麼還在?”
慧淨低誦了句佛号:“施主,貧僧一直都在啊。”
“我倆都不會跟你回飛龍寺的,你還留在這裡做什麼?”萬萬沒想到這和尚這麼八卦的。
“阿彌陀佛,”怎料慧淨卻是繞過他,低頭看向柳舒言牽着的小童,“這孩子與佛有緣。”
“你這和尚甚不靠譜!”項朋義用懷疑的目光審視他,“一而再,再而三,你不會是魔修在佛門的卧底吧,專行拐人之事吧?”
慧淨沒斥駁,以悲憫之态從他身上,挪到了探頭好奇地看向他的孩子,最後看向柳舒言:“阿彌陀佛,這孩子是我寺遍尋多年的佛子。”
“你做什麼?”項朋義眼睜睜看着面前的和尚退了一步,撩起袈裟,席地伏跪,眉心的朱砂豔紅如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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