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絞,再一壓。手臂與手臂接觸的地方,傳來單方面的骨骼擠壓聲。被按住的那個身體一顫,居然勉強克制住沒有叫出聲。
橘町枝控制着力氣,沒真把他骨頭掰斷了。但疼痛感提醒着禅院直哉,隻他要稍微掙紮得厲害一點,上臂就會立刻脫臼。
金發的青年被絕對地壓制,冷汗從金發的間隙流淌下來,伴随着咬緊牙關的喘息聲,滴滴答答落在地上。橘町枝用一隻手外加半邊身體按住他,另一隻手向爬過來的醜寶攤開,直到它吐出了一截繩子。
然後她雙臂用力,淩空一個重擊——這一次,這位始終安分不下來的大少爺,被她從腳底到腰插進了土裡。
從這個角度看過去,除了嘴角有些青腫、臉頰兩側被之前樹木的枝葉劃出了小口子之外,這張臉還算可以看。雖然從貌美如花(某人自诩)變成了簌簌櫻花殘,但殘花敗柳也自有一番美妙。
橘町枝呆了兩秒,仿佛被戳中了内心深處某個不自知的角落。原本要綁他手腕的繩子微微一偏,從後方繞到了前面……
于是,當五條悟回來的時候,就看到半截身子被種進土裡的禅院家嫡子。在他的後上方,黑發的少女低着頭,正專注地打最後一個結。
一捆用來應敵的繩子被充分利用,從對方的胸前綁到背後,繞過雙臂之後重新拉到身前,從小腹處重新盤繞回來,從後方捆住了兩隻手。
非常高效的手法,直接廢掉了敵人的上半身攻擊力。
但是,好像有點眼熟?
五條悟正在記憶中挖掘熟悉感的來源,橘町枝的餘光瞄到這邊,整個人立刻站了起來:“五條……君。”
五條老師,你的十分鐘真長啊。
聽到這個姓氏,原本正全力以赴瞪着少女的禅院直哉,整個人微微一震。他轉過頭,下意識“唔唔”了兩聲,然後才意識到自己嘴裡被塞了東西。
禅院直哉:“…………”
那是不久之前,橘町枝從醜寶嘴裡摸出來的口塞。這種東西看起來不應該出現在這篇文裡,實際上,在祓除咒靈的任務中,它的使用率還是很高的。
比如抓捕詛咒師、針對某些一驚一乍的人質、或者需要某個人閉嘴的時候。橘町枝最初習慣用膠帶封嘴,後來發現還是口塞衛生一點,并且更加高效。
至于禅院直哉,純粹是他太煩了。
在今天之前,橘町枝也很難想象,怎麼有人能一邊挨打,一邊嘴裡還能吐出“如果你不是穿着女裝的人妖,就應該知道今天的這種行為,完全是所有女人的恥辱”這種話?
最初她動手的時候,是抱着非常質樸的“打到他沒空張嘴”的念頭。結果直到半截身體被種進地裡、上半身已經被綁得動彈不得,對方依然能用一口典雅的京都腔,吐出讓人聽了想把他當場變成女人的粗鄙之詞。
嘴巴如果不需要,那就堵起來好了。至少這張臉瞪着眼睛說不出話的時候,她心裡某個從未預見過的角落,突然冒出了一種奇怪的感覺。
橘町枝說不清楚,但應該不是什麼不好的東西。所以她放任自己繼續這麼做,而理智其實很清楚——
人已經控制住了,隻想弄暈對方的話,明明隻要一手刃劈下去就夠了。
結果,卻弄成了現在這樣。
橘町枝叫了一聲五條老師,感覺自己理不直氣不壯。五條悟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姿勢詭異的禅院直哉,沉默了幾秒後說:
“小枝,你……以前有沒有背着我幹過壞事?”
橘町枝:“啊?”
少女一臉茫然的表情,看起來又純真又無辜。
經過三年多的訓練,外加年齡的增長,橘町枝的外表已經變了不少。無論是更加漂亮的五官,還是今非昔比的身材,至少她站在那裡,已經和體弱多病風吹就倒之類的詞語脫離了關系。
但是,隻看臉的話,依然不像是具有攻擊性的類型。
十幾分鐘之前,禅院直哉第一次看到這張臉,就出現過類似的念頭。而十幾分鐘之後,他動彈不得地豎在地裡,嘴巴被塞着說不出話,隻能看到這一男一女旁若無人地聊天。
簡直氣瘋了。
“沒有就好。”五條悟看着橘町枝的反應,很快自顧自下了結論,“如果有的話,我可能會忍不住懲罰撒謊的壞孩子哦。”
橘町枝眨了眨眼。
然後她又轉過頭,看了看旁邊瞪大眼睛的禅院直哉——
仿佛終于意識到了什麼,少女雪白的臉慢慢變紅了。
“那個、五條、不是……”
她語無倫次地說,下意識想伸手去解繩子,又在伸手的瞬間回過神來。
解開是不能解開的,誰知道禅院家有沒有什麼用于溝通的術式,可以隔空給親朋好友通風報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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