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宴收回目光,眼底更加莫測,唇邊彎起似笑非笑的弧度。
清河公主臉上閃過些許尴尬,“寶寶,别用這種眼神看着為娘,怪瘆人的。”
清河公主已有三十幾歲,但看着依舊像是雙十年華,面龐精緻瑩潤,宛如白玉雕琢而成,端得光豔照人。而細看之下,她柳眉帶媚,鳳眼含威,與江宴很相像。
江宴聽聞寶寶兩字,唇角微動,随後微微一笑:“母親,這嫩草吃得可歡?”江宴一邊說着,一邊伸出手臂,“母親,酒色傷身,需保重身體。”
清河公主不高興地嗔了他一眼,扶着他的手臂,風情嬌袅地往一旁走去,“為娘隻不過是喜歡美人罷了,他們就和那萬紫千紅的花兒一般,惹人憐愛。你不能剝奪我這喜好。”說着一轉話題,随口問道:
“對了,今日你可曾回定北侯府去見你父親?”
江宴如實回:“不曾。”
清河公主臉上笑意加深:“真是我的好兒子。”
清河公主與定北侯感情不睦,互生嫌隙,已經分府而居多年,雖平日裡如仇敵般,但時值重要節日一家子都會齊聚一堂,演一出齊家歡樂的戲碼,原本今夜也應如此,隻不過前兩日清河公主和定北侯鬧了口角,原本隻是一件極小的一件事,可定北侯說她生活淫-亂,而江晏就是被她教壞的,清河公主當然不服氣,一件連煽了他好幾巴掌,定北侯雖有武力,但從不打女人,而且清河公主身為金枝玉葉,他也打不得,隻能受了這氣。
兩人才鬧了此事,今日若聚在一起,隻怕是仇敵相見,分外眼紅,因此家族聚會便取消了。
清河公主方才聽聞江宴一語,當他站在她這邊,自然心生歡喜。
江宴掀開銀紅軟煙羅帳,帳内設有西施榻,榻上鋪着厚軟的繡墊,旁邊放着桌幾,上面放着一博古銅爐,内焚着龍涎寶香,玉瓶中插着幾支紅梅。
清河公主坐到西施榻上,斜倚軟枕,盈盈笑道:“我的兒,我聽聞你今日花了三千兩銀子買下天香院花魁娘子桃夭夭的初夜,今夜怎麼回來得這般早?”清河公主笑得頗有些暧昧,神情之間并無指責之色。
江宴坐到一旁的椅子,伸手揉了揉疲倦的眉眼,聽聞清河公主的話,玉白修長的指尖頓了片刻,緩緩收回手,“沒意思,便回了。”他漫不經心地回道,并沒有提起遇到溫府千金的事。
清河公主也不心疼那三千兩銀子,隻是有些詫異,她想她這兒子大概是遇到了什麼煩惱,不然不會臨時改變主意回來看她。清河想問但又算了,她清楚自己兒子的性情,他不主動開口的話,她是什麼都問不出來的。
“對了,昨日宋府送來了請帖。三月初五,乃是宋相之子宋清與溫掌院之女溫庭姝的大喜之日,你替我去喝喜酒吧。那兩家都是有名的詩禮之家,為娘先前在宮裡已經受夠了那些繁複的禮儀,就不去受這苦了。”清河公主說着忽然想起先前的一些事,不由笑道,“話說回來,你爹那死鬼先前未經過你我同意,便向溫府提了親,幸好他家知曉配不上咱這府第拒了親,而你又不想要人家,不然那你死鬼爹隻怕是不肯輕易罷休。兒啊,你不想要溫府小姐是對的,為娘做姑娘時見過溫世傑幾面,那人就是個古闆老學究。有這樣的爹,溫府小姐必定也是個古闆小學究。若她嫁進了咱府,你這樣放浪不羁的行事做派會被她念叨死的。為娘想想就替你擔憂。”
江宴今日被兩位友人念叨一晚上的溫府小姐,沒想到回到公主府,還要被清河公主念叨一遍,不禁有些煩。
原本江宴已經快忘了溫庭姝的存在,這下倒好,腦海中不由自主地又過了一遍與她相遇的場景,而且見鬼的是,在這般反複提及親事之下,他内心竟莫名地升起一股原本屬于自己的東西被人搶走了的不悅感。
真是見了鬼。
“不去。沒興趣。”江宴冷冷地說道,言罷長身而起,慵懶地打了哈欠,鳳眸變得有些迷離泛紅,沒什麼精神道:“娘,夜已深,早些休息。我去了。”不等清河公主作答,便揚長而去。
清河公主早已習慣他說來就來,說走就走的做派,見狀隻是縱容地笑了下,随後亦跟着回去歇息了。
第5章他的唇在她的耳畔,壓低的……
次日晨光熹微,溫庭姝便起了床,她昨夜睡得很遲,按理不到紅日滿窗她是起不了身的,隻因心中惦記着事,昨夜又做了一些亂七八糟的夢,便早早醒了過來。
溫庭姝在床上眯了片刻,再也睡不着,便叫了人進來。
春花早已醒來,一聽溫庭姝的叫喚,立刻進了溫庭姝的寝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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