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uno先是祝賀他的歐洲首秀獲得前所未有的成功,簡單說了幾句後,又提到了伯恩斯坦指揮的身體已經康複得差不多了。
這通電話徹底把白朗拉回了現實。
他知道假期時光已經所剩不多了,放下手機後忍不住歎了口氣,轉身趴在陽台的白色磚欄上,看着湛藍沒有盡頭的地中海發呆。
祁斯年端着冰水走過來,另一隻手拿着個玻璃碗,碗裡是切得整整齊齊的橙子和藍莓。
他問白朗:“怎麼了?”
空氣裡都是撲鼻的檸檬香氣,清澈炙熱的陽光揉碎夏日絢爛,流瀉在整片阿馬爾菲綿延廣闊的海岸線上,也把祁斯年的眉眼照得英俊逼人。
看見祁斯年的瞬間,白朗就忍不住露出笑容來。他張開手臂,抱着祁斯年的腰把臉埋進他懷裡,然後搖了搖頭。
祁斯年沒有多問,隻是低下頭親了親白朗的鼻子,陪着他安靜地曬了會兒太陽,似乎覺得太熱了,幹脆緩緩地解開紐扣把襯衫脫了,随手扔到椅子上,同時說道:“熱不熱?要不要去遊泳?”
過了會兒,白朗才悶聲說道:“不想去。”
祁斯年用手掌摸了摸白朗被曬得發燙的臉,有些意外地問道:“剛才還說想去潛水,現在怎麼不開心了?”
白朗擡起頭,直白地說道:“怕回去之後就沒有那麼多時間跟你在一起了。”
“回去之後我們也會一直在一起的。”祁斯年想了想才明白他在擔心什麼,笑了一下,聲音低沉而悅耳,“等馬勒五排得差不多的時候,我帶你回瑞士,好不好?”
白朗的眼睛立刻亮了。
他轉身趴在祁斯年身上,控制着表情不讓自己顯得太興奮,說:“首席,你瑞士的家……是不是很大啊?”
兩人皮膚相貼的地方很快出了層汗,祁斯年換了個姿勢,好笑地順着他的話說道:“還可以吧。兩層的房子,帶一個花園,你覺得夠不夠大?”
白朗用一本正經的語氣說:“很大了。我都沒住過這麼大的房子。”
祁斯年笑了出來,随即又收斂了笑容,故意搖搖頭道:“我覺得還是小了些。當時為了空出琴房的位置,隻留了一間卧室。”
“那有什麼關系,我睡主卧就可以了啊。”白朗厚着臉皮去拉他的手,“一個人住太大了,兩個人剛剛好。你覺得我說得對不對?”
祁斯年忍不住笑出聲來。他垂下目光,用叉子叉了一塊水果遞到白朗嘴邊,說:“你說得對。我等着你來跟我一起住,好不好?”
白朗有點害羞了,但還是心滿意足地點點頭。他笑着張開嘴把水果吃了下去,又伸出舌尖去舔叉子上晶瑩的果汁。
祁斯年的視線一直落在他的臉上,這時候微微笑起來,用拇指觸碰白朗濕潤的嘴唇,幫他擦去唇角的水迹。
頭頂的陽光像是要把白朗的心都曬化了,他看到祁斯年被整個籠罩在地中海澄澈灼熱的日光裡,頭發和赤裸的上半身被勾勒出明晃晃的的金邊。
白朗情不自禁地張開嘴含住了祁斯年的手指,舌頭繞着他的指尖轉圈,還用牙齒輕輕啃祁斯年的指關節。
祁斯年笑了一下,摟緊了白朗的腰讓他躺在自己的腿上,小心翼翼地喂他吃剩下的水果。
玻璃碗裡的水果沒吃掉多少,很快就被打翻到地上。
白朗仰起頭,與祁斯年深深吻在了一起。
*
作為連續多年被選為歐洲最壯觀海岸的地方,阿馬爾菲有着典型的南歐風情:一側是陽光、海水與柔軟潔白的沙灘,另一側則是高聳的懸崖絕壁。蜿蜒狹窄的盤山公路連接着一個又一個極具地中海風情的鮮花小鎮。
這些濱海小鎮都依着懸崖而建,完全覆蓋了整座山坡。住在這裡,隻要打開窗戶,就能看到湛藍的地中海在陽光下泛出鑽石般的光澤,以及不斷盤旋高飛的海鷗。
夏天是阿馬爾菲的旺季,四處可以看見享受陽光和假期的歐洲人。沙灘上排列着彩色遮陽傘,遠處的海面上白帆點點,快艇拉出一道又一道白色的弧線。
祁斯年和白朗住在波西塔諾靠近山頂的地方,出門到達小鎮的中心位置要步行通過長長的下行小巷。
穿行在盛放着鮮花的台階之上,兩側石屋上攀爬的綠色藤蔓在仲夏的陽光下肆意伸展,時間仿佛都融化了,變得很慢很慢。
白朗深深吸了一口充滿了海鹽與檸檬香的空氣,覺得原本的那些苦惱和擔憂和簡直是自尋煩惱,完全不值一提。
——白朗,你想要的都已經擁有了,你的未來将一路有音樂與愛人相伴,天底下還能有比你更幸福的人嗎?
想到這裡,他覺得心頭突然湧上無法用語言描述的快樂,忍不住深吸一口氣,然後蹦了起來,跨着大步從台階上俯沖下去,借着山勢一下子沖到大路上,趴在路邊的欄杆上喘着氣大笑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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