卸下铠甲,竹林忍不住摩挲,心潮澎湃,是将軍的——
楚魚容再看阿甜:“桃花山上做的藥茶還有嗎?”
阿甜立刻道:“有的有的,我去給将軍煮來。”她說完就走,轉身才愣住,為什麼說将軍?
哎,算了,不管了。
護衛婢女都有事情做,奇怪的氛圍也随之散去,隻剩下陳丹朱站在門外,還是一副端莊肅重的模樣,但在楚魚容眼裡,女孩子根本掩飾不住長了毛刺一般渾身不自在。
“深夜來訪。”他便也端莊肅重的說,“必然是有要事相商。”
商什麼商啊,陳丹朱咬牙,忍不住陰陽怪氣一句“殿下英明神武,小女子真是不敢當。”
楚魚容笑了:“好了好了,進去說罷。”
又能怎麼樣,雖然這是她的家,她還能把他趕出去啊,陳丹朱心裡嘀嘀咕咕轉身進了廳内。
楚魚容跟進來,一眼看到擺着的箱籠,問:“大晚上這是做什麼?”
陳丹朱忙道:“沒什麼,就是看一看,我很久沒有回家了。”
謊話哪裡逃得過他的眼,楚魚容沒有再問,坐下來,略有些疲憊的按了按眉心:“陛下暫時無礙,不過這一次傷的真要躺半年了。”
陳丹朱哦了聲,忍不住問:“那周玄——”
“周玄嗎?”楚魚容的臉色略有些沉沉,沒有回答,而是問,“你是要為他求情嗎?”
有種面對鐵面将軍的感覺,呃,雖然也的确是面對鐵面将軍,陳丹朱忙道:“不是不是,我就是,問一下。”
而且不知道為什麼,還略有些心虛,大概是因為她明知周玄要殺皇帝卻半點沒有透露,論起來她就是同黨呢。
楚魚容笑了:“這樣啊,我以為你要替他求情呢,你要是求情呢,我就讓人把他早點放出來。”
什麼?陳丹朱瞪眼看他。
“你要是覺得他可惡。”楚魚容又接着說,“就把他多關幾天,讓這混小子好好吃點苦。”
怎麼變成了她來決定周玄了?陳丹朱看了楚魚容一眼,回過神來,這家夥又牽着她的鼻子走了,便一挑眉,好啊,既然這樣,那她就不客氣了。
“其他人呢?五皇子,廢太子,還有齊王殿下。”陳丹朱手放在身前,做出關切的神态一疊聲問,“他們都怎麼樣?”
楚魚容便又沉着臉道:“睦容已經當場身亡,被他帶進來的人射死,算是自尋死路罪有應得,楚謹容廢了一個胳膊,性命無憂,但活罪難逃,至于修容。”說道這個名字,他看了眼陳丹朱,聲音淡淡道,“不管有多少苦衷,他與徐妃都是有罪的。”
陳丹朱輕歎:“能留一條命吧?”
楚魚容沒有回答,而是不鹹不淡道:“我要不是及時趕到,他沒命,還會拖累你也沒命,此時此刻你也不能為他求情了。”
陳丹朱哦了聲也不鹹不淡說:“我以為殿下來,是想聽我為他們求情呢,若不然,這種事,大有國法,小有家規,殿下何必跟我說。”
阿甜此時捧着煮好的茶,一條腿正邁過門檻,身形不由一頓,廳内的氣氛有些怪怪的。
看到陳丹朱不再藏着掖着神情,楚魚容一笑,低頭認錯:“是,我錯了。”又輕聲說,“你一開口就問周玄,我就有一點點生氣。”
陳丹朱差點脫口問他為什麼生氣,還好機敏的停下,她隻是不自在,又不是傻,她敢問這個,楚魚容就敢給出讓她更不自在的回答——他正等着呢。
“我是擔心我自己。”她低頭怯怯說,“畢竟我知道周玄對陛下的圖謀,一直藏而不報。”
看到陳丹朱這般模樣,阿甜松口氣,沒事了,小姐又開始裝可憐了,就像以前在将軍面前那樣,她将餘下的一條腿邁進來,捧着茶放到楚魚容面前,又貼心的站在陳丹朱身後,随時準備跟着掉眼淚。
楚魚容忍着笑手一擺:“好了都過去了,這些事就不提了。”端起茶喝了口。
他說提就提,說不提就不提,陳丹朱垂着頭撇撇嘴,将軍大人真是好威風。
“從昨晚到今天白天,事情都處理的差不多了。”
楚魚容聲音傳來。
“明日宣諸臣進宮,見陛下,将這次的事告之大家,暫時安穩朝堂,專心解決西京那邊的事,以免西涼賊更猖狂。”
年輕的聲音裡疲憊明顯,陳丹朱忍不住擡頭看他,室内燈影搖晃,照着年輕人側臉,眉如遠山鼻梁高挺,膚色比白日裡看更白皙,雙眼中遍布紅絲——
這段日子,他奔逃在外,雖然看似消失在世人眼中,但實際上他一直都在,西涼突襲,肯定不會坐視不管,還要調兵遣将,又盯着皇城這邊,及時的制止了這場宮亂,就如他所說,如果不是他及時趕到,她也好,楚修容,周玄,皇帝等等人,現在都已經在地府團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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