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立拉了拉劉輝業的袖子,冷冷道:“五叔,你這話什麼意思?”
劉輝業很有耐心地等待他的答案,轉過頭道:“華歆,我問的是王歆,不是你,這話該由他來答。”轉頭看着臉色轉為青白的王病,試探地喊他:“王公子?”
王病咬緊後槽牙,強裝鎮定地笑道:“不認識。”
如果是了解王病的人一看就知道他在說謊,賀知年就是,他開始好奇這個王傅和公子是什麼關系,這麼大的官,就算是有八竿子勉強打地着的關系,在平頭百姓眼中也是個不得了的人。
岑立忽然站了起來走到王病身邊坐下,平視劉輝業,道:“五叔,話您已經問過了,他身體還沒好利索,有什麼話改日再說。”
劉輝業哪有這麼好打發,道:老朽與王傅在戰場有過幾面之緣,看到王歆感覺十分親切,像是見到已故的王傅。他曾是老朽的敵人,也是能與老朽坐而論道的朋友,隻可惜他最後成了趙國舉國上下痛恨的仇人,華歆,這一點五叔希望你不要忘記,不要喪失作為人最後一點良心。”
岑立沒有說話,劉輝業看着王病,嘴邊笑意加深,道:“王傅身居高位,手握重權,背叛梁朝,與崇延這等卑鄙小人結伍,坑害我趙國,隻有落得遺臭萬年、人人恨不得食之骨肉的下場。王歆說不認識,那再好不過,老朽也就放心了。”
王病道:“康王盡管放心,歆是真的不認識。”
“那就好,老朽也就放心了。”劉輝業起身,朝王病一揖,走了。
岑立起身關上房門,他不敢再坐下,跪在王病身側,道:“我替他向你道歉,阿晴,我以後不會再讓你見他的。”
王病楞楞的,好一會才回過神來,看着雙膝跪地表情凄楚的岑立,卻是忍不住笑了出來,起身過去扶他,道:“華歆,起來。不過一句話而已,沒什麼的,我已經習慣了,真的。”
“對不起…”岑立抱住他,“今天是我疏忽,以後不會再有這種事了。”
王病輕輕掙紮,從他懷中解脫,笑吟吟地看着他,“我早就有心理準備,沒事的。”
岑立看着他如深淵般的黑眸,隻是他的眼眶微紅,明顯是強忍着不讓眼淚流出。
深愛的父親死在自己面前,落得人人辱罵的下場。王病是重感情之人,出生名門望族最注重的教育便是一個“孝”字,如今連生父都不能承認,隻能在世人無情的唾棄之中僞裝自己苟活,叫人怎能不可憐。
“我已經沒有多餘的精力拿來消耗在過去的恩恩怨怨上,從我願意跟着你那一刻開始,我就決定了,不管别人怎麼說怎麼看我都不介意,否則早就被世俗的眼光看殺而死。”王病長歎一聲,眼神堅定,說:“我要你記得,華歆,隻要你不抛棄我,隻要你别不要我,我就什麼都能忍,也什麼都能做得出來。”
可我不想你忍受這些屈辱啊,岑立在心中說道。手又習慣性地去抓王病的袖子,隻是這束袖胡服,抓起來不如廣袖梁服好看,王病任由他動作,原本呆坐在一旁的知年竟然不知去了哪,王病知他要幹什麼,有些猶豫地想抽回手。岑立察覺出他那微妙的變化,道:“我相信你。你這種人,被别人碰了,肯定會自殺或者躲我躲得遠遠的。”
王病露出一副“你還真了解我”的表情,微微笑道:“我不是貞潔烈女,隻是不願把身體交付給除你之外的人。”
岑立牽着他的袖子走到榻邊,護着他的頭将他放在榻上,靠近他的臉,在他額頭被劉隽用茶壺砸中後留下的傷口上落下一吻,惹得王病一陣戰栗,岑立把頭埋在王病瘦削的肩膀上,盡力不壓着他,道:“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但為君故…”
盡管會被壓得喘不過氣,他仍想貼近這個人,盡自己的全力,飛蛾撲火般。王病雙手抱住他,說:“…沉吟……嗯…至今。”
——
颍水河畔,陳節元在主帳中看着沙盤,朝高座之上□□上身大口喝酒的崇延道:“陛下,劉淩莽撞誤我軍大事,我軍迫切需要一場大勝來提高士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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