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節元走到崇延左邊,在崇延耳旁講春秋末期的伍子胥如何從楚國逃到吳國再從吳國領兵滅亡楚國的故事,崇延聽完後哈哈大笑,似乎很是滿意這樣的回答。
“你再上前點。”崇延話語輕佻,“過來給本将軍把腳舔幹淨。”
陳節元一聽這話立馬知道崇延的心思,表情略有點不自然。王傅倒是落落大方地再跪拜,匍匐到崇延腳邊,正伸手要握住那隻仿佛從來沒有洗過的腳時,一個匈奴人突然闖了進來,急得叽哩哇啦地說完一大串話。崇延的嘴角鈎地越上,陳節元徹底呆住了。
崇延朝那人吩咐道:“帶上來。”
這句話王傅倒是聽懂了,但是此時他正背對着門口不敢回頭,崇延動了動腳,意思很明顯了。
王傅不再猶豫,握住崇延一隻腳,從腳趾開始賣力地舔食起來,趾縫都不放過地舔着,崇延腳一用力,幾隻腳趾粗暴地塞入王傅口中,長長的腳趾甲如利刃般割破王傅的舌頭,血從嘴角淌下。
混亂的腳步聲越來越近,又是剛剛進來禀報的聲音說着王傅聽不懂的匈奴語,叽哩哇啦說完,突然,又有一個聲音也是叽哩哇啦地從王傅背後響起,那聲音清而亮,仿佛高山甜泉從石縫落下發出的叮咚脆響。
王傅如同被下了定身咒,眼睛淌出水來,和嘴角的血迹連在一起,一紅一白,當真好看。
他孤身前來沒有哭,下定決心做個叛國賊時沒有哭,被人當狗□□更沒有哭。可是聽到那個聲音,他也不知道為什麼,眼睛酸澀得想要發洩出來。
王病操着一口流利的匈奴語,跪下來道:“叩見将軍。我跟随太尉前來投靠,還望将軍收留。”
陳節元上前,用匈奴語道:“你是何人?”
王病:“我是太尉的學生,學生自然要跟着老師。”
崇延将王傅的表情盡收眼底,抽出腳來,轉眼看王病,王病一樣是個出挑的人,站在成堆的匈奴人之中,猶如一塊美玉放在瓦礫堆裡,還會說匈奴語。
崇延心想:王傅明顯很是看重那人,既然他自己來送死,不如留他下來做人質,豈不就是握住了王傅的把柄?就算他表裡不一,有這個人在就不怕他不乖乖聽話!
心念及此,崇延收回了腳,連忙起身扶起王傅,邊擦去他臉上的血和淚,變了張喜極而泣臉道:“我大趙能有太尉,就是離陛下指點江山又近了一步啊!”
陳節元心裡咯噔一響。崇延甩給他一個意味深長的目光,扶着王傅,路過伏在地上的王病。
一路無語。
兩人走出軍帳,陳節元這才讓王病起身,見他頭和脖頸都有幹了的血迹,便拍了拍他的肩膀,“在下姓陳名勳,字節元,足下如何稱呼?日後便跟着我罷,我也是梁人,我們可以說梁語。”
王病臉色慘白,顯得脖頸和額頭兩抹紅色格外刺眼。他朝陳節元道:“學生阮濃,非是陳公不如老師。足下既然也是梁人,該聽過一句:一日為師…”眼神暗了下去,“終生為父。”
陳節元:“那倒是我自作多情瞎摻和了,你既然不願我也不強求,你就跟着我吧。”
王病想不出理由再拒絕,隻得默許。跟在陳節元身後出了軍帳。
兩個人影閃到軍帳後面,劉華歆滿頭大汗,兩人終于跑到無人處,屠牙這才有空問道:“王,你……你跑那麼快幹嘛?”
劉華歆狠喘幾口氣,擡頭看雲海奔湧,卻都是烏雲。
“崇延這家夥!簡直瘋了!”劉華歆壓低聲音怒道:“梁人的元帥已經投降,還不第一時間給父皇送信!私自拉攏了一個梁人給自己做手下,肯定是在搞什麼陰謀!”
屠牙心裡沒有劉華歆那些彎彎繞繞,他隻覺得崇延能打戰,是個很厲害的人。隻是劉華歆一直對他有偏見,崇延幹點什麼事他都疑神疑鬼的,便道:“崇将軍遠在洛陽,跟平陽離得遠了,而且梁狗一向狡猾,說是投降,說不定是詐降!這會送消息去,萬一漢狗反咬一口,那崇将軍豈不是要欺騙大單于了。”
劉華歆仍是覺得崇延有鬼,但是屠牙說的不無道理,心想:天底下沒有不漏風的牆,就不信找不到你謀反的證據!
劉華歆拍了屠牙的腦袋一巴掌,“說了多少次,要叫我劉兄,還有我們已經是一方強國,得叫我爹陛下,什麼大單于啊王啊就别再叫了。”
安羲六年二月二十六,建康地震。被圍困洛陽的百姓都說建康有龍氣,真龍将破土出世福澤蒼生。這種荒謬的話自然出自尚書令庾橋的傑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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