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腳重新被人綁着,腳間繩索太短,那士兵嫌他走下踏道的速度太慢,推了他一把,王病摔了十幾道台階,發髻散了,頭也摔破了,血流了半張臉。渾身酸痛的他手被綁在身後,基本是被人架着踉踉跄跄走到劉百面前的。
“你和劉華歆是什麼關系?你們養同一隻鷹。”劉百聽到岑立喚那畜牲的名字,意識到這兩人關系不簡單,他突然站起來,惡狠狠盯着王病,眼裡似有兩團火焰在燃燒,剛吃了一場敗戰的他急需一個發洩口。
王病擡頭看了看上空盤旋的孤雲,耳邊是礌石滾落和士兵哀嚎的聲音。
“是老朽小看你了。”劉百走到王病面前,捏着他的下巴将他的臉擡起來,眼神如锉刀在王病臉上劃拉而過。
“把他拷起來,會有用處的。”劉百眯起滿是血絲的眼睛,王病皺起眉,别開臉甩開他的手。很快有人走上前把他的繩子解開,雙手雙腳都被拷上生鏽的鐵圈,鐵鍊的另一端埋在地下,這樣一來,方圓五步就是他的活動範圍。
王病動了動,那鐵鍊重得很,他最多做到伸直手臂,沒法舉起。那頭有人騎着馬狂奔而來,大喊:“将軍!不好了!上東門被敵軍攻破了,趙軍正沖着皇宮去!擋不住了!!”
“讓他們去,盛王那顆豬頭誰要就去摘好了。”劉百拔出腰間的刀,使了十成内力砍在鐵鍊上,鐵鍊劇烈震動起來,不受重負似地發出“哐當哐當”的聲音,震動傳到王病手腳的鐵圈,冰冷的鐵圈,隻容一隻小指縫隙,撞擊在瘦削的手腕和腳腕上,好似打鐵的人掄起鐵錘敲在骨頭上,王病重重摔在地上,他慣常能忍痛,把嘴唇咬破了,□□聲還是從齒縫洩了出來。
——
孤雲長嘶一聲,俯沖下來,飛到岑立面前,不斷拍打翅膀,岑立揮刀擋掉朝孤雲射來的箭,一看,那爪子上面還有顆眼珠子,估計是哪個楚軍的。
“兒子,再等會!”
岑立看了看城門,扛着圓木的士兵被城樓上的礌石砸中倒下。
——
劉百哼了一聲,轉身領着下屬登上箭樓,留下王病一個人倒地上。
——
萬家團圓的中秋之夜,有人卻一門之隔,生死不明。
天蒙蒙亮,殺戮卻沒有随着黑夜的結束而結束,劉百占盡地利,靠着高高的城牆負隅頑抗,趙軍兵疲馬盡,城門依舊絲紋不動。
“這些個王八羔子的!”高悅累的直喘氣,他一隻手被箭射中,厮殺一夜,疲累不堪,現出到了極限的端倪。
岑立盯着城門,收緊手掌,刀柄的格紋硌得生疼。
“劉百……”岑立低聲重複地念着這個名字,眼神如冰,寒意懾人。去年他們拷問梁軍得知阮濃就是王傅兒子的時候,劉百就在現場,王病落入他手裡,其實不比在劉隽手裡好,這個身經百戰手段狠辣的老将軍脾氣極不穩定,被孤雲抓花了臉,回去定會拿王病出氣…
岑立撥轉馬頭,高悅喊道:“太子殿下?您去哪?”
“退兵,你們去找孫離。”岑立丢下一句話,策馬狂奔,離開西明門,往南去了上東門,進入洛陽城,阿牛乃千裡馬,腳力驚人,岑立一路斬殺幾個楚兵,來到皇宮門口,果不其然,鐘奕和赫連裕已經血洗皇宮,滿載而歸。
他們的計劃一步步進行。
劉百跟盛王關系不合,一個握着軍權一個手握美女,實在不是什麼好搭檔,君臣不合,很容易就被人鑽縫離間。
這不,皇宮守衛都被派到西陽門和趙軍主力交戰,據鐘奕所說,那個盛王是在女人胴體上被斬落人頭的。
兩千騎兵歡呼着,揮着手裡的刀架在那些吓倒在地的宮娥脖子上,哈哈狂笑,扒了人衣服就上,露出劫匪的醜陋本性,早把岑立的命令抛在腦後。
看看這些人,不需要他這個太子,隻要勝利的果實足夠有誘惑力,這群無首之蟻也能瘋狂起來,瘋狂地殺戮、搶劫、随心所欲地颠倒黑白,最後推他坐上名為皇帝的土匪首領之位。
“太子殿下,臣等不負衆望,終于取得盛王首級。”赫連裕招呼下屬把托盤裡的人頭拿上來,岑立坐在阿牛背上,瞥了一眼那些正在“辦事”的騎兵,把那個還在流血的人頭推了回去,道:“叫他們随我去西陽門,奪得劉百人頭者,賞銀萬兩。”
——
這也是王病計劃好的,從上東門進城的鐵騎,拿下皇宮後便去支援高悅,洛陽軍權握在劉百手上,屆時皇宮守備空虛,兩人人拿下盛王首級綽綽有餘。調虎離山,從劉百鎮守西陽門開始,他就已經落入王病設下的圈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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