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榮念落陣很快,金光閃爍幾息,婁昕舟就聽不到什麼風聲了。
但這可是雪山頂上,僅僅隻是這麼幾息之間,南榮念身上的衣服就爛得不成樣子了,婁昕舟要好些,她身上的衣服自帶防護,因而隻臉上出了幾條血口子,鮮血順着臉頰流下,在這方雪白的天地之中,格外醒目。
可她自己卻一點都不理會,隻轉頭去瞧少年落下的陣法如何。
“師尊......”
南榮念有些看不下去了,他微微伸手,卻也隻敢停在半空中,欲言又止。
婁昕舟自然瞧見了他的動作,心下隻卻覺無奈。
他自己都那般狼狽了,卻還來關心她臉上那幾道微不足道的小口子?
“管好你自己就好,為師沒事。”
婁昕舟回道。
南榮念便低下頭去,他的指尖金光閃爍,去畫另一套防禦的陣法。
這雪山的風是時時刻刻的,他雖練了有三個多月的陣法,但是受自身修為限制,畫的陣法消耗得極快,根本撐不了多久,隻能靠疊加陣法來維持。
隻是,畫陣和畫符不一樣,他體内的靈力量,隻能支持他畫五六個這樣的陣法。
婁昕舟也是知道這一點的,南榮念選擇的是中小型的防禦性陣法,事實上,普通的金丹修士,一次性也隻能畫出兩三個這樣的陣法罷了。
而且,這雪山頂上的風每一次的剮蹭,都至少有築基期以上的威力,南榮念畫的陣法能支撐這麼久,早就已經合格了,可她還想看看,他到底能做到哪一步。
半個時辰過去了,三個時辰過去了,而後,直到整整一天過去,婁昕舟才聽到最後一個陣法破開的聲音。
淩冽的寒風又一次打在臉上,南榮念再也沒有半點靈力去落下另外的陣法,婁昕舟便了然了,暗藍色的光芒自腳底升起,瞬息間将所有的風雪阻擋在外。
南榮念此刻已經筋疲力盡了,體内靈力完全被掏空的感覺十分難受,由于長時間神經緊繃,他的眉頭幾乎就沒有松過。
“幹得不錯。”
婁昕舟伸手扶住他,笑着說道,她本以為南榮念最多隻能支撐三個時辰,卻沒想到他居然堅持了整整一天。
南榮念已經累得有些恍惚了,似乎是沒有聽到婁昕舟說的話,因而便沒有回答。
婁昕舟也不惱,扶着他緩緩蹲下來,又從空間中取出自己曾經畫的療愈符,直接給他用了,地階品質的符箓見效很快,也不過轉眼之間,南榮念身上的傷就全好了,體内的靈力也在緩慢補充。
但許是真的累極了,南榮念卻并沒有清醒過來,而是直接睡了過去。
婁昕舟見狀也不忍叫醒他,這次小試煉說難也不是很難,但說簡單也不簡單,畢竟,任何一項拼時間的訓練都是最折磨人的。而且,她其實一直都知道南榮念這段時間有多拼命,正好可以借這次機會讓他好好休息一番,即使隻是一覺睡到天亮這種小小的休憩。
回到屺白殿之後,婁昕舟就将南榮念帶到了他的卧寝,而後小心翼翼地放回了床上。
少年睡得很熟,婁昕舟坐在邊上靜靜地看了他好一會兒,才起身離開。
南榮念防禦型的陣法掌握得十分熟練,但參加交流大會的那些各門派的親傳弟子們,都至少有金丹的修為,而六大門的那些天才們,大部分也都已經元嬰,各有各的特長,想要赢下他們,想達到和原本發展一樣的結果,剩下的各種增益型陣法,南榮念也必須要達到這種程度才行。
可,那些陣法他練習的時間還是有些短了。
婁昕舟微微有些擔心,她并非是在質疑南榮念的學習能力,隻是再怎樣天才的人,也不可能在這般短的時間裡樣樣兼顧,全部都做到最好,最完美。
南榮念的增益型陣法就要弱上一些,當然,這也有增益型的陣法比防禦型的陣法更難掌握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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