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操控着鼠标,将那個打扮稍作修飾掩藏的身影放大。因為隔着很遠,隻能看清出隐在黑色大衣邊角下的拐杖。
“他進入了一家黑市,由于黑市沒有裝備監控器,我們的人也跟丢了一有将近十分鐘。所以在這十分鐘内,奇傑拉一定趁着人多眼雜和詹姆斯.埃文斯或是呂方書進行了情報交易。”
袁浦:“除了奇傑拉,我們沒有跟蹤到呂方書和詹姆斯的痕迹。并且排除此次,其餘時刻奇傑拉沒有異常舉動。”
徐劍英斂了斂眸,做了個總結:“所以這一次,一定是同一時刻通知了情報交易的地點和時間。能夠清楚的是,近期他們一定會有所動作!謝長朝、袁浦,你們繼續嘗試破解能夠知曉交流的内容,其餘人必須時刻做好準備!”
男人的聲音洪亮又中氣十足,貫穿整個會議室顯得十分有氣勢。
然而坐在一側首位的男人目光緊鎖着電子大屏幕上奇傑拉的身形,在陷入沉寂之時突的出聲:
“等一下。”
他的聲音清冷又淡漠,隻簡簡單單的三個字能夠輕而易舉打破方才徐劍英帶起的士氣。
廉晟微垂眼睑,在略過徐劍英的時候稍作停留,那細長睫毛上下擺動着,也無法掩蓋如劍般的雙眉下,透着幽冷和平靜的雙眸。
“我們的人盯了奇傑拉許久,他為什麼要選擇在光天化日之下進入一家沒有監控設備的黑市?”
他頓了頓,擡起下巴的同時,眼眸微眯,帶着忖度的意味:
“這不是很明顯地告訴我們,他在進行情報交易?”
白溪威離廉晟最近,關于他的闡述也是聽得一清二楚。方才謝長朝和袁浦講述發現時橫亘在心中的一個奇怪點被旁人一提頓時豁然開朗,他垂眸附和:“确實,這很奇怪。”
有人不懂他們的暗話,緊緊追問:“奇怪在哪裡?”
“太刻意了。”
龍琛難得解釋了這麼一句,硬朗幹淨的眉眼之下,薄唇輕抿,不帶一絲額外的情緒,連話語都是凜然正經。
“從我們狙擊手的角度來說,倘若你的目标潛伏許久卻突然毫無保留地暴露在你的面前。那麼隻有一個可能——”
“是假的。”
此話一出,滿室騷動。
聽着此起彼伏的争辯和探讨,廉晟頗有些漫不經心地轉了一下自己的手表,指腹落在表盤上輕輕敲了幾下。
在旁人的注視下,他的劍眉舒展,徐徐開口:“他拿自己做了擋箭牌,使了一招調虎離山的幌子。”
徐劍英挑眉:“什麼意思?”
廉晟:“我們的思維定式導緻一個概念,那就是真正的信息傳遞會由奇傑拉本人現場告知詹姆斯和呂方書。所以此次他有所行動,必然會分散我們的注意力,潛意識認為同一時刻電話監聽的内容不會過于重要。”
謝長朝突的睜大眼睛,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隊長,你的意思是當時老巢内部一定有人在悄無聲息中将交易地點和時間的信息傳達完畢?”
廉晟淡淡地“嗯”了一聲,“因為奇傑拉知道我們會嘗試監聽所有的電子設備,所以他本人就是最大的誘餌。”
從始自終,徐劍英一直都沉默地聽着。直到話題看似趨于收尾,他清了清嗓子,站了起來,
“謝長朝,袁浦,調出今日老巢所有監聽的内容,短時間内盡快破解!”
謝長朝&袁浦:“是!”
他偏了偏頭,望向坐在另一側的男人,“廉晟,你帶隊回去,這幾天做好準備。既然奇傑拉都有所動作,想必就在近期,中央下發命令暗中緝拿呂方書,我們也要着手奪回西南邊境布防圖。”
過往,這一側的座位已經形成了定論。會議之上盡管嚴肅卻還是偶爾有鄭和臨與廉晟偏離話題日常的小交談,亦或是看着他們二人想要提醒又不敢隻能幹看着的黃述。
現在不過短短幾個月,在座的人已經換了一半。
徐劍英搭在軍褲上的手緊緊攥成了拳,仿佛有什麼壓抑着的東西在這一刻即将抓住黎明的時候湧動得愈發厲害。
他垂下眼睑,那不苟言笑的臉上終是流露出一抹遺憾和疲憊。
“拖太久了,是時候結束了。”
廉晟擡眸凝望着為首的男人,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徐劍英的兩鬓也染上了斑白。
每每隐在軍帽之下,似乎都會在無形之中把人看得愈發勇敢無畏,以至于都快忘了,他其實也已經是個年過半百的人了。
廉晟低眸:“明白。”
——
夜晚的操練結束,廉晟卻沒有着急回宿舍,而是坐在了寬闊的草坪上,無聲地凝望着周圍的景色。入了夜的軍區,沒了操練時铿锵有力的口号聲,也在眨眼間歸為甯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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