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後,溫簌卿站在複春閣的院子裡,看着初澤攀到海棠樹上修剪樹枝。
再過幾天海棠就要萌芽了,不久便會看到一樹繁花。仿佛一眼萬年,她已等待了不知多少個春秋。
雪團兒在落下的樹枝間蹦跳,時不時咬着一枝小樹枝放到溫簌卿腳下。
忙亂了一個多時辰,才算将多餘的樹枝修剪完,素屏帶着小丫鬟們嬉笑着捆綁那些掉落的枝杈。
忽聽天邊一聲雁鳴,溫簌卿擡頭看去,便見碧藍的天邊飛過一行灰色大雁。
素屏拍手叫道:“快看呐,大雁飛回來了!”
衆人都走出來擡頭看去,那雁群變換着人一的隊形悠然而過。
溫簌卿便在廊下坐了,看那雁隊慢慢消失在天際。北歸的雁群很多,天邊不時飛過一隊雁群,偶爾還能看到一隻掉隊的孤雁。
桃花塢裡,祁項铮正在院中練習弓箭。他坐在輪椅上,彎弓搭箭時每每都能正中靶心,箭垛上的紅心已插着好幾支長箭。
秦延衡在一旁不住叫好,今日适逢休沐,他得空陪祁項铮練箭。
他技癢難耐,遂笑道:“公子,換我來射幾支。”
祁項铮便把手上的弓箭遞給他,他連發三箭,一支正中靶心,兩支偏離了少許。
恰此時天邊一行大雁飛過,秦延衡猛地将弓箭對準頭一隻領隊的大雁,嗖的一聲弓箭離弦,那雁應聲被射中墜下。
秦延衡笑道:“射中了!射這箭垛子是不如射活物來的爽快!”
祁項铮皺眉道:“春天不宜獵殺。”
那邊素屏正在院子裡和小丫鬟們翻花繩玩,忽聽得天空中一聲凄厲鳥鳴,擡頭看去卻見一隻大雁被人射了下來。
閣樓上的鹦鹉大叫着:禍事禍事。
溫簌卿站起身朝外走去,定要去找找射殺大雁的人。
素屏忙叫着說:“小姐等等我,我替小姐抓這作孽的人去。”
素箋見了,也忙跟上去。
且說那墜雁落在桃花塢外,秦延衡已先一步尋到它,但有另一隻大雁十分兇悍地與他纏鬥,不讓他接近受傷的墜雁。
因此溫簌卿來時,便見一人一雁在這裡打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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