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認真地看着他說道:“表哥心善,你如何做我管不着。但今日有句話我也想同表哥說清楚。我自小與表哥一同長大,人人都說咱們青梅竹馬兩小無猜。早前我想着,表哥待我好,大姑母待我好,若是能與表哥結為連理那也是美滿姻緣。但現在看來,表哥可以是個好兄長,卻不會是個好夫君。女子想要的不過是夫君一心一意隻愛自己一個人,表哥也許可以做到,但表哥太糊塗。你認為所有女子心思純淨,全然不懂女子如男子一般,七情六欲具是全的,她們也會為了想要的東西不折手斷。我素來是個自私自利的人,因着表哥對我好,才想與表哥在一起,但心中卻對表哥沒有半絲男女之情。”
謝景元被她越說越急,急的失了禮數,直接握住她的手搖頭說道:“不,你若不願意,我就與秀妹妹說清楚,給她另尋一門親事就是。你何必說出這些話來吓我,我對妹妹之心天地可鑒,絕沒有半點對不起妹妹的想法。我……我賭咒發誓,這輩子隻娶妹妹一人,若是還有别人,就讓我……”
溫簌卿捂住他的嘴,無奈一笑,說道:“世事無常,表哥不用立這樣的重誓。我心裡已有了決斷,表哥不用多言。從此以後,表哥隻是表哥。”
她站起身道:“姑母還在前面等着,咱們過去吧。”
謝景元追在她身後說道:“我知道你不信我,是我不對。但我今天也有一言說給你聽,就算你厭煩了我,我這輩子也隻念着你一個人,若是你不嫁我,我也隻守着你,哪怕你……你嫁了别人,我仍是守着你。除了你,我這輩子就沒有旁人!”
溫簌卿停住腳步,轉身看他,笑着問:“你是想讓大姑母和祖母都怨我?别說傻話了。”
他上輩子被溫妍秀陷害,也是鬧了好一陣,但終是遵從謝家的安排娶了溫妍秀做正妻。少年多有輕狂語,總抵不過歲月消磨,總是形勢比人強。
“我知道我今日說錯話了,我不該來同你說這事。二妹妹,我錯了,你就當我吃錯藥昏了頭,饒我這一次吧。”謝景元哀求道。
“表哥從不是妄言之人,你今天來對我說這事,必是在心中千般考量過的。但你仍對我說了,你的本心如此,表哥沒有錯,隻是我們道不同。”
溫簌卿見他呆愣着不走了,便回身牽着他的衣袖朝福善堂走,“今日祖母高興,全家人都高興,表哥切莫做傻事。”
“我知道,我不說,但我心裡苦。”謝景元紅了眼眶,“我知道今日妹妹心裡怨我,等妹妹消消氣,過幾天我再來給妹妹賠罪。”
溫簌卿搖搖頭,不再同他辯解。
衆人送溫佩一行離開,溫佩察覺到兒子的神色不對,頻頻側目看他。謝景元記着溫簌卿的告誡,也不敢表露太多心思,隻說舍不得外祖母等等。
夜間又飄了一場小雪,溫簌卿聽了一夜的寒風,也是輾轉難眠。第二日,溫簌卿早早起來梳洗,在院子裡繞了一圈後又躲進屋子裡看閑書。
“小姐,紀公子派初洹來請您過去教書呢。”素屏笑着進來說:“咱家小姐也能做先生了。”
溫簌卿想起昨日老夫人讓她教祁項铮讀詩經的事,便翻了個身,背對着素屏說道:“去回了紀公子,今日沒空,改日吧。”
就這般,每隔一個時辰,祁項铮就命初洹來請一次。
溫簌卿看着初洹一次比一次泫然欲泣的神色,便知祁項铮是不會善罷甘休的,便讓素箋等伺候着梳洗換衣裳。
溫簌卿來時,就見祁項铮屋中燒的暖暖的炭盆,桌上擺着各色茶點,甚至桌上還有一個高頸白瓷瓶,裡面紅白黃紫高高低低插着數朵各色花兒。
溫簌卿解開兜帽披風,走到桌前坐下。
祁項铮見她一言不發,隻是擺弄那花瓶裡的花枝,便說道:“莫非卿兒忘了昨日老夫人請你為我授業解惑的事情?”
溫簌卿淡淡道:“不敢忘。”
“那為何今日幾番相請卿兒才姗姗來遲?”祁項铮看着她說道:“莫不是卿兒不願相教?”
溫簌卿看了他一眼,說道:“隻不過身子不适。”
祁項铮原本以為這是她的托詞,但如今見她眼角眉梢略帶疲憊之态,便問道:“可是昨夜沒睡好?”
溫簌卿頓了一下,揉了揉額角不在意地說道:“沒有,隻是今日起的早些。”
“起得早?初洹去請了幾次,卿兒都說無空,我隻當卿兒又起遲了。”
溫簌卿沒有理會他,隻翻開桌上的那本詩經,“兄長何必在這些詩文上用功,祖母不過說了一句,兄長便認真了。”
“既然老夫人命我讀書,當然要日夜用功,還要勞煩卿兒多多教導。”祁項铮像是沒有聽出她話中的微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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