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鄭海的親事雖然黃了,但和胡鄭氏是沒什麼關系的,這個人嫁出去很多年了,沒有特殊原因怎會如此趕盡殺絕?
慕雲晗垂下眼,掩去思緒,說道:“報官吧!”
“什麼?報官?”衆人原本是來看熱鬧的,這會兒突然聽說要報官,就沸騰了。
大家都是草民,誰也不願輕易惹上官司,但凡沾上縣衙,就是了不起的大事。
這個女孩子卻輕輕巧巧說出要報官,而且是為了這麼點事兒。
胡鄭氏也愣了:“報官?你吓唬誰?死丫頭,小娼婦,老娘可不是被吓大的。”
慕雲晗目露兇光,猛地一刀朝她的臉刺去。
“啊……”胡鄭氏眼瞅着那刀朝自己的臉刺來,吓得尖叫一聲,委頓倒地,下身一陣濡濕,一股腥臊味兒隐隐傳來。
慕安福至心靈,攔腰抱住慕雲晗,大聲道:“姐姐,姐姐,别動手,為了這麼個黑白颠倒的長舌婦不值得。”
“的确不值得,報官才是正事。我要告這個女人不守婦道,挑撥是非,捕風捉影,污人清白。還要告鄭家嫌貧愛富,為了退婚逼我不死,賴着我家聘禮不還。”
慕雲晗勾唇一笑,問早就看呆了的布行夥計:“借紙筆一用,我要寫狀子。”
“胡說八道!有本事就去告!誰怕誰啊!”
胡鄭氏的兒媳一看勢頭不好,連忙吓唬道:“告狀可不是好玩的事兒,上了公堂就要脫了裙子先打二十殺威棒!看你怕不怕!而且全縣的人都會曉得你的醜事!”
讀書人的聲名
上了公堂先脫裙子打二十殺威棒?
慕雲晗冷笑了,當她什麼都不知道呢。
的确,她從前被一直關在慕家老宅,沒怎麼和外面接觸,但沒吃過豬肉,總見過豬跑,外頭一些事她總聽說過。
畢竟慕家世代公卿,就連下仆也比一般人有見識。
大趙律,除了告禦狀之外,并沒有莫名其妙打原告一頓的規定。
殺威棒是有的,但那僅限于人犯剛被收監,或是充軍什麼的。
胡鄭氏的兒媳見慕雲晗不出聲,以為她被吓着了,便道:“你這麼年輕,何必想不開呢?被打棒子是小事,全縣地痞無賴都去圍觀,啥都看光了,以後你還有臉活不?”
慕雲晗湊過去陰狠地小聲道:“我就是想不開,我被打棍子,你們不也要?我被扒了裙子,你們婆媳跑得掉?我又沒夫家休棄我,也沒孩兒怕後娘虐待。你要不要試試?”
有道是,鬼也怕惡人。
胡鄭氏的兒媳抖了兩下,不敢和慕雲晗硬拼,轉而去扶胡鄭氏,小聲道:“婆婆,算了吧,這人是個瘋子。”
胡鄭氏目的沒達到,心有不甘,還很怕被人追究,且裙子被吓得尿濕了,也沒臉起來,就坐在地上拍着大腿哭号撒賴:
“殺人啦,殺人啦!要告就告呗,我倒是要看看縣太爺是向着這個不要臉的殺人犯、小賤人呢,還是向着我這個可憐的老太婆。”
慕雲晗一揮而就寫了訴狀,拉着慕安往外走,邊走邊高聲道:“也不知秀才公見着這訴狀,會怎麼想?”
鄭海在縣學讀書,常年不回家的。
讀書人,圖的就是一個名聲。
他當初和慕雲晗定親,很多人都知道,還知道慕家經常給他送錢送物,對他極好。
慕雲晗被退婚,好多人都不知道,是暗裡進行的,她當場自盡以證清白,更是沒有傳到縣裡。
不然傳出去,鄭海免不得添上一個“嫌貧愛富,忘恩負義,為退婚不惜逼死未婚妻的”名聲。
光是這個名聲,鄭海這輩子都别想出人頭地了。
慕雲晗再給他加上一個“欠着她家聘禮不還”的罪名,更是要讓他丢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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