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旗智從大媽盤子裡捎過一把瓜子,指頭裡夾了顆送進嘴裡,果仁入口,果殼被她随意地啐在地上,“這不過年了嗎田嬸,新年新氣象。”
她把自己的那個“LV”包拽了拽挪到前面,挺着胸膛往前大步走去,走之前還不忘再拿一把瓜子。
王旗智哼着個小曲踩在夜幕裡的地闆上,剛轉個身子出了巷子口,就看到巷子口披頭散發的一個醉漢跌跌撞撞地過來。
“晦氣。”她把手裡沒吃完的瓜子丢在地上,轉身欲走。
“王旗智!”
後面那個人的聲音直逼她的腦顱,叫的她心口一驚,她把頭一低,試圖用頭發把自己的臉頰擋住。
那披頭散發的男人跑着走上來,背着手,端詳她,确認是她之後,那個男人直接抓了她的半邊頭發,“你繼續跑啊,不認老子是吧。”
王旗智沒穩住,被手心傳來的力道拽出好大一道距離去。
王齊國泥垢不堪的手沾着她帶點香精味道的摩絲,他嫌棄地甩着手上的黏膩,“還有沒有錢,過年了,沒錢買酒了。”
“我哪有錢,我錢都給你了,我一分錢都沒有!”王旗智顧不上整理自己的頭發,拼命扯着褲袋,翻面向他證明。
王齊國奪過她的包,暴力地在她包裡翻動着,她包裡什麼亂起八遭的都有,王齊國翻的心煩,索性一股腦兒都掉在了地上。
他從包的内袋裡抓住幾張紅白的人民币,半邊露在燈光下的臉上全是驚喜之色,“還說沒有,滿嘴噴糞。”
那燈光似乎都能照穿他瘦削的手指骨結,投射在雜亂塗鴉的泥牆上,像是一個沒有皮肉的骷髅。
王旗智站起來,想從他手上奪過他手中的那幾張紅鈔,卻不料手腕上一陣疼痛,她擡頭對上王齊國那一隻獨眼。
那隻争着的眼裡渾濁的結締血管組織在□□上形成了一層紅白色的眼翳。
另一隻眼結了厚厚的一層疤痂。
他打結髒亂的頭發下五官擰在一起,滿身的酒氣撲面而來,他直接甩過她的手,“老子要飯,你她媽有臉做頭。”
“就你的人生是人生,老子的人生不是人生?”
王齊國手指頭沾了點唾沫,一張一張數着鈔票。
未了,把那幾張鈔票往兜裡一踹,“下次主動點,别讓我找你,别忘了我是你爸。”
王旗智站在那裡,她打理好的小卷發有些淩亂地落在自己的肩頭上,她對着夜裡濕漉的地面啐了口痰,說的不留情面,“你不是我爸,你這種人,不配當父親,應該斷子絕孫。”
“我真羨慕王旗睿,死的早,不用跟你這種人渣過一輩子。”
王旗智站在那裡,說話的時候咬着後槽牙,顯的她的顴骨更加突出。
王齊國一聽自己兒子的名字,就像一頭受了刺激的野獸,用那一隻眼睛判斷着眼前人的位置,他伸着兩隻手,用力地把指頭掐進王旗智瘦弱的肩頭骨裡,“臭娘們,你再說我斷子絕孫,你覺得我眼睛瞎就好欺負是不是,你一天不被我打就皮癢是吧?”
他那能看見的一隻眼睛裡布滿了猩紅的血絲,仿佛那不是一隻眼睛,而是暴露在空氣裡的腐爛髒器。
他擡起腿,使勁往王旗智的肚子上踢去,王旗智吃痛地皺了皺眉,繼而又舒展開來,她嘴角帶着點慘淡的笑,“舒服,再重點。”
她這副帶着點挑釁的表情徹底激怒了王齊國,他踹了兩腳已經躺在地上的王旗智,喘着氣點點頭,“不夠勁道是吧。”
他一邊說一邊四下探尋着東西。
巷子盡頭有根從門窗上拆下來的木闆拴,由于燈光太黑,他眼神又不好,他蹲下來撈了半天才把那根木栓拿起來。
那根木栓上,帶着長長的幾根生鏽的鐵釘。
他一步一步走過去。
巷子口的人家把門窗都關的嚴嚴實實的。
天空中突然炸開漫天的煙火,那一聲又一聲的爆炸聲,送走了舊時年歲的煩惱。
那新的一年,不管你期盼還是不期盼,它都來了。
“滾開!”
王旗智疼到失去感覺的時候,卻聽見耳邊突然傳來的一聲怒斥,她緊緊閉着的眼睛微微張開,卻看見了一個二十來歲的男生,抓着王齊國肮髒的夾克衫,用力地把他丢到一邊。
“誰啊,你是不是找死……”王齊國打的失了神智,被那人用力拽開一時間站不穩,他抓着那鐵釘上沾着血的木栓,待到真正看清那個人的長相的時候,指着他的手竟然慢慢放下了。
路城直接一腳踹在了王齊國腿肚子上,他牽過他的衣領像是拎起一條狗,臉上是直達眼底的暴躁和怒意:“你當男人的本事全用在打女人身上了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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