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寶等着王安,想從他糾結的表情中讀出蛛絲馬迹。王安被元寶盯得難受,正不知如何哄好這位主子的時候,外頭有人通傳:“薛姑娘回來了。”王安正想報喜,元寶比他更快,幾下就蹦了出去。“姑姑,姑姑。”元寶一沖出玉華宮,就看見溶溶俏麗的身影正沿着台階往上走。聽到元寶聲音,溶溶擡眼一笑,快步走到廊下。“姑姑。”元寶撲到溶溶懷裡。雖然父王一直說溶溶姑姑身上不香,但元寶就喜歡溶溶身上的味道,不是什麼香料的味道,就是溶溶姑姑自己的味道,他喜歡黏在她身上,用力的吸氣。此刻溶溶抱着元寶的心情,也與往日在東宮的心情完全不同。從前元寶在她心裡,是個玉雪可愛、聰明伶俐、讨人喜歡的小孩,但現在的元寶,是她的兒子。王安在一旁看着緊緊相擁的一大一小,暗暗咋舌,元寶殿下和薛姑娘真親近啊,便是親母子也不過如此了。“姑娘,元寶殿下正用膳呢,您不在東宮,殿下是一口粥都吃不下。”溶溶這才看到元寶的嘴角還沾着米糊糊,忙拿帕子給他擦掉。“不吃飯可不行,姑姑也沒用膳,走,咱們一塊兒去吃。”“嗯。”……巳時正,太子終于站在了大相國寺的門前。大相國寺距離京城不遠,騎一夜的快馬就能趕到山門,可惜大相國寺坐落的這座蒙歧山山勢險峻,馬匹不能往上,太子棄馬而行,走了一個時辰才到位于半山的寺門前。因是皇家寺廟,百姓們不會來這裡供奉香火,即使到了巳時,寺門也是緊閉。太子上前叩門,很快,寺門打開半扇,探出了一個小沙彌的臉。“千歲爺。”小沙彌見到太子,頗為訝異,立即将門拉開,雙手合十行禮。太子道:“寺中無君臣。”小沙彌咧嘴一笑,重新招呼:“明哉師叔。”大相國寺中輩分最高的是無覺禅師,當初太子來寺中修行,就是拜在無覺禅師門下。如今寺裡的主持明一,是太子的師兄。眼前這沙彌是明一法師的弟子,論輩分該喚太子一聲師叔。“師父可在閉關參禅?”小沙彌道:“師叔回來得巧,昨日師祖剛剛出關,此刻正在大雄寶殿為弟子們講經。師叔這邊請。”太子颔首。未至大雄寶殿,便聽到裡頭傳出朗朗誦經聲。這一夜,太子心急如焚,一路飛奔到了蒙歧山。此刻站在寺中,單隻聞着檀香,聽着木魚,心緒便已平複許多,反倒不如來時那般急迫。走進寶殿内,隻見衆僧圍坐,無覺禅師坐在當中的蒲團上,寶相莊嚴。禅師剛好誦讀完一冊經文,擡起頭,正好看見走進來的太子。太子雙手合十朝禅師行了一禮,并未打擾衆僧學習,自撿了一個蒲團在邊上坐下。便有僧人問無覺禅師:“諸佛法印,可得聞乎”禅師答:“諸佛法印,非從人得。”又問:“我心未甯,乞師與安。”禅師答:“我與汝安心竟。”衆僧遂釋然。太子聽着禅師與弟子們的問答,自有所悟,等到講經結束,心緒已然完全平複。僧人們一一退出大殿,太子上前向無覺禅師施禮。“弟子明哉拜見師父。”無覺禅師看着太子,點了點頭,“随我去禅房。”“是。”太子起身,跟着無覺禅師繞着佛像從後面出了大雄寶殿,大殿之後,有一條曲折的石階往上,通往山上樹蔭後的一座木屋。那裡便是無覺禅師的禅房。進了禅房,師徒倆坐下,無覺禅師方道:“今日并非初一,也非十五,你匆匆而來,所為何事?”“說來慚愧,今日弟子前來,為的是家事。”無覺禅師問:“元寶出了什麼事?”去年,太子帶着元寶來大相國寺拜見過無覺禅師,當時剛學會說話不久的元寶曾與無覺禅師問答論佛,無覺禅師直道元寶比太子更有佛性。不等太子回來,禅師自己便搖了搖頭,“元寶一生劫難都應在出生之時,往後便是一路順遂,不應有事,你說的當是别人。”太子低頭,“叨擾師父了。”“無妨,你多一個家人,為師很欣慰。”無覺禅師的聲音沉穩有力,能給人帶來安定。“師父參禅悟道,不知是否認同人的靈魂有辦法會轉移到其他人身上去?”禅師道:“你且從頭說起。”太子便将自己與謝元初的疑惑講了出來,連帶着将自己與景溶、溶溶之間的事情也說了一遍。無覺禅師是得道高僧,在師父跟前說這些紅塵俗事,太子總有些慚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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