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羽千說:“血緣是種很神奇的聯結。”
于舟的腦海中刹那間湧現無數記憶碎片。見他面色如此不對勁,陳羽千心裡就有數了,陳述道:“你明年會去北聯邦吧。”
停頓了幾秒後再補充:“像你母親那樣。”
于舟面色不僅不對勁,還很微妙,像是和陳羽千根本不在一個頻道上,又離奇地可以繼續溝通。
于舟問:“你什麼時候知道的?”
陳羽千默默拿起筷子撥弄米飯。早在開學的第一節班會課上,輔導員就叮囑過大家一定要珍惜同窗友情,不要等到同學一個接一個離去後才追悔莫及。管理學院的學生是越讀越“少”的,根據以往的經驗,大二去北聯邦和歐聯盟的高校交換的學生起碼占班級總人數的三分之一,一部分會在大三回國,也有一部分直接留在了那裡。
陳羽千說:“曹澤看到你課後和宏觀經濟學的老師交換郵箱賬号,就猜你是在準備推薦信。”
“你就聽他瞎猜吧,”于舟憤憤到雙手交叉于胸前,“他這是看不起我還是看不起杜教授,我當初參加U大筆面試的推薦信都是院士寫的。我要想申請北聯邦的交換名額,諾貝爾獎得主都能找出一隻手。”
陳羽千又開始揉眉心,這次有點憋笑:“别這麼興師動衆,交換名額很好拿的。”
“那你跟我一起走吧。”于舟朝他湊近,眼睛裡全是星星,“這樣就不用異地了。”
這話說的,跟默認陳羽千已經答應似的。陳羽千喉結動了動,沒用自己現在開始考語言成績已經來不及了之類的話,而是很熟悉地一句:“再說吧。”
“你這人!”于舟急了,差點原形畢露,陳羽千說:“馬上就期末考了。”
你行行好,等我考完試再給答複。
“那你可别糊弄我哈,不然我——”于舟雙手十指彎曲扭打在一起,好像在說陳羽千如果騙他,就是這個下場。他的手指和臉一樣好看,指骨弓起的角度再猙獰,也有種詭異的美感,看得陳羽千不自覺地弓背,是回想起那雙手在自己胸口亂摸的觸感。
陳羽千終于得以全須全尾地離開于舟的公寓,假裝什麼都沒發生地回到學校,繼續宿舍、教學樓和泳池三點一線,唯一的變化是于舟也住回寝室,每天晚上熄燈之前必到6203,就算謊稱忘帶鑰匙要陳羽千親自來開門,陳羽千那個點基本都在複習,不會再像以前那樣從被窩裡揉着惺忪睡眼被吵醒。
但于舟的心血來潮還是讓陳羽千頭皮發麻了好一陣,連着好幾晚上沒睡好,生怕于舟半夜爬自己床上。杯弓蛇影幾天後他才意識到這想法不對勁,明明自己也是alpha啊,真打起來誰上誰下還不一定呢,于舟更是難得收斂強勢的那一面,有一天晚上還和陳羽千哭唧唧,委屈巴巴地在背後說趙教練的壞話。
“人家就是想看你訓練,又不下水,為什麼就不放我進去呢,一定要我脫衣服。”
為了讓鼻音明顯,于舟說話調子都變了,很容易給人造成他委屈他有理的錯覺。但他其實是完全不占理的,他想進遊泳區,就應該按照規定換上泳裝,把衣物和電子設備放儲物櫃裡,不然其他同學心裡怎麼想,肯定會怕被偷拍,别說找趙教練,他就是認識遊泳館館長,對方也未必給他開這個後門。
于舟不服氣:“但趙教練上回都讓我進去了。”
陳羽千知道他指的是運動會那次,但那是特殊情況,有記者證的都能進。再說了,那時候趙教練還以為于舟是omega,淨想着成人之美,也就睜隻眼閉隻眼了。
“别生氣,沒什麼好氣的。”陳羽千隻得暫時把目光從筆記本電腦裡的複習資料上挪開,側坐正對站在自己邊上的于舟,仰頭望着他,拍拍他的手臂,沒什麼技術含量地耐心道,“你不就是想看我嗎,你現在看吧,随便看。”
“誰要看你。”于舟嘴硬把陳羽千的手甩開了,卻沒往後退,反而略往陳羽千的臉上貼。如果他這時候突然摁住陳羽千的後腦勺,對方就會埋進自己胸裡,不過他的胸沒有陳羽千的嫩白滑軟大,他得用這法子讓陳羽千心生愧疚,自己好下手去摸,但他又隻顧着凝望陳羽千的眼睛,對視間手胡亂一動,把陳羽千的鼠标從書桌打落到地上。
陳羽千:“……”
寝室天花闆的那頂燈光就在這一刻熄滅,正連着充電線的電腦也随着斷電而暗下屏幕。窗簾緊閉的6203内漸入靜谧的黑暗,使得兩人的呼吸聲更為清晰。
陳羽千彎下腰在椅子附近摸索,一無所獲後隻得起身擴大範圍,但不僅沒找到鼠标,連于舟的影子也摸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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