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在希望岑頌宜能理她一下,直到那堂課結束。
“你搞搞清楚,什麼叫搶你的?”岑頌宜聽不高興了,更不滿她敢這麼跟自己叫闆讨理的架勢,站起身拎起那個玩得髒兮兮的相機,“啪”地一下扔到茶幾上。
岑頌宜五官本就立體,如今一戴上盛氣的神色,整個人盡現淩人氣勢。
她踩着高跟鞋比岑芙高出一頭了,岑頌宜伸出手指,纖長的美甲尖戳着她的肩膀窩,小聲提醒:“岑芙,你别忘了,你現在有的所有東西都本該是我一個人的。”
“拿你的怎麼了?我就是不爽爸爸給你買相機怎麼了?”
“把最好的都留給姐姐,等我玩剩下再送你,從小到大不一直是這樣嗎?”她放溫柔了語氣,卻更顯得瘆人了,岑頌宜微笑兩聲:“你不也早就習慣了?”
“就因為一個破作業,就跟姐姐置氣?”
“喏,相機還你,瞧你這小氣勁兒。”
岑頌宜輕松又溫柔的語氣,完全将她視作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小寵物。
同胞姐妹,怎麼可以冷血到這個地步。
這些話就像是一道引火索,引燃了過去所發生的的種種,讓她想起高中時發生的那件令她至今恐懼的事,掀開了烙在岑芙心底的疤痕。
岑頌宜每次的欺負都不是故意的,她隻是太不把岑芙放在眼裡,所以一有什麼壞事就把她推出去承受痛苦,無所謂她的犧牲。
一有什麼好的東西,就護在懷裡,看不都讓她看見,更别提觊觎。
岑頌宜直接撕破臉皮的狠話打碎了岑芙柔軟的心腸,她含淚的眼眶逐漸幹涸,逐漸冷淡。
岑芙垂下頭,把那個小巧的髒兮兮的相機握在手裡,裝進自己兜裡。
不再和岑頌宜說半句話,轉身直接離開包間。
包間門緩緩合上的下一秒,岑芙轉身,眸光透着憤恨和不甘,帶着與她整個人十分不符的戾氣。
她踩着樓梯下樓,整個迪廳廣場擠滿了人,今天似乎有什麼活動,所有人都舉着酒瓶跟着dj狂歡。
岑芙仗着站得高,一眼望見了坐在下面吧台小口呷酒的許硯談。
恍然間她好像回到了南城的那個晚上,他沒有任何改變,還是一身黑衣,一人冷淡置身于萬千躁動中格格不入。
隻是坐在那兒,就對她有着難以控制的吸引力。
最後一層台階沒有踩穩,她因為看這一眼,沒有看腳下的台階,被狂歡的人怼了一下,差點栽下去。
()岑芙趕緊扶住旁邊欄杆,可是因為這一栽,有些松動的眼鏡直接掉落在地上。
黑框眼鏡在地上跳動兩下,然後被毫不知情的陌生人們踢來踢去,最後不知道消失在什麼地方。
但是岑芙似乎聽到了一聲玻璃被踩碎的聲音。
眼前一片模糊,她什麼都看不清。
眼鏡片被人毫不顧忌地踩碎的瞬間,岑芙最後一絲理智也崩潰消失。
她攥緊了扶在把手上耳朵手,手骨都用力到泛白。
視覺的模糊被眼淚的模糊重疊,随後又被一腔憤怒燒幹。
岑頌宜憑什麼就認定自己不配擁有最好的,隻能擁有她用剩下的。
她生來就低賤嗎?她又憑什麼低賤?
岑芙緩緩擡眼,眼睛對準了某個方向。
她想看看,如果某天岑頌宜發現最珍視的東西被她奪走後,該是什麼表情。
岑芙突然就想見識見識那番嘴臉,該多麼不敢置信,該多麼崩潰,想想就覺得痛快。
dj那邊忽然把音樂拉到高|潮,場子裡由上而下地爆了兩撥金色彩帶出來,歡呼聲瞬間沸騰。
某個嬌小的身影帶着明确的目的性行動起來。
酒吧在爆發高|潮後帶着音樂進入暧昧期,燈光也跟着暗下來,很多适應不了暗光的人下意識地走動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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