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不高興的呢?”燕輕雀淡淡道,“能手刃仇人,師尊當然高興了。”
奚蘭霧看了看竹藏墨,竹藏墨冷聲說:“我們不會給你什麼大妖,若要以同族為祭品才能複仇,不過是徒增殺孽,算什麼報仇?”
“你們還在意這個呢?”燕輕雀稀奇道,“真好笑啊,你們難道不知荊沉玉已經是半步飛升之境了嗎?就連他身邊那心魔也是半步飛升境的魔了,等他們一個做了神,一個做了魔神,你們還怎麼報仇?好好想想吧。最遲今夜,必須将大妖送來,實在舍不得犧牲同族,把自己送來也可以,學學菊岚潮啊你們。”
奚蘭霧很不喜歡燕輕雀提起菊岚潮的語氣。
可他現在滿心都是“半步飛升”四個字,也沒心思尋對方晦氣。
如果燕輕雀所言為真,荊沉玉真到了這個修為,那他們确實沒有時間了。
錯過這次機會,他們這輩子别想以自身之力報仇雪恨。
奚蘭霧神色郁郁,竹藏墨若有所思地看了看石壁的方向,握刀的手緩緩加大力道。
第102章
因着身體已經全部恢複,荊沉玉又急着回荊家成親,是以他并未耗費時間去調查,直接在清風院内設下法陣,黑色的陣旗環繞庭院,他居于陣中以自身真元為引,用劍心通明之術搜尋方圓百裡内的可疑。
上次在江家,他就是用這種方法找了梅弦歌藏匿荊家姐弟的地方。
昭昭在一旁給他護法,看着卍字法陣裡閉目的仙君,他臉上一點表情都沒有,脊背挺得筆直,修長漂亮的手優雅結印,周身無盡劍氣溢出。
這本該是妖魔最怕的東西,尤其是昭昭這種大魔,合該怕得遠離才對。
可很奇妙的,那駭人的殺戮劍氣路過昭昭時,以一種常人所無法理解的角度繞開了。
“……”昭昭擡眼看了看荊沉玉頭頂上懸着的般若,仙劍寒光肆意威風凜凜,感知到她的目光甚為高貴冷豔地嗡鳴一聲,像在炫耀它的“體貼”。
般若是荊沉玉的本命劍,這柄劍下不知多少妖孽亡魂,最初它對昭昭也是百般殺意,還幾次刺穿了她的心髒。
但現在也是這柄劍,給了昭昭無邊的安全感。
荊沉玉早已修到人劍合一,他那樣愛重的人,般若也無法真的提起惡感,哪怕對方是魔。
久而久之,它甚至也和主人一樣,對昭昭存有與衆不同的感情。
否則昭昭也絕對不會有以魔的身份握住般若殺敵的可能性了。
時間過得說快不快,說慢也不慢。
夜色深沉的時候,荊沉玉睜開了眼。
卍字散開,金光褪去後,眉心一點朱砂痣的仙君按了一下額角,閉上了疲憊的雙目。
“還好嗎?”昭昭立刻上前,替他按着太陽穴。
荊沉玉放下自己的手,閉着眼任由她按,聲音低沉清晰道:“無妨。”
他那麼能忍的人都露出了疲态,肯定不是“無妨”,昭昭不由問:“找到了嗎?”
荊沉玉睜開眼,眼神冷冰冰的:“沒有,方圓百裡都無邪祟蹤迹,我擴大範圍多搜了幾百裡也沒有,他們藏在更遠的地方,至少千裡之外。”
昭昭思索着:“這樣看起來,他們分明是對你有些了解的。連梅弦歌都算漏了這一點,他們卻防備着,更像是天師宮的人了。”
作為正道同盟,荊沉玉有哪些不為妖魔所知的殺手锏,他們再清楚不過。
身邊的小人遠遠比正面的敵人可怕得多。
“其實我有些想不明白,天師宮怎麼會同意把張天師制成血屍,血屍可是妖孽邪祟,張天師活着的時候那麼迂腐,那麼自恃身份,死了卻用邪術複活成了血屍,他自己能接受嗎?”
昭昭擰了擰眉:“恐怕天師宮也不是人人都同意這件事的。”
她望向荊沉玉的眼睛:“張天師的愛徒燕輕雀你記得吧,我第一次去吸收惡念的時候,他身上的惡念最大。”
身為正道修者,卻有着不亞于魔族的惡念,若天師宮有誰做得出這種事,那也隻有他了。
基本鎖定了人選,隻還差些佐證。
“明天再說吧。”昭昭拉住荊沉玉的手,“今天就到這裡,你才剛好,又耗費這麼多真元,趕緊躺下休息。”
荊沉玉被她拉了起來,一路朝床榻走。不知為何,原本清心寡欲千餘年來都沒有過某種欲念的一個人,如今隻是這樣被她拉着,腦海中便不由自主地回放着那荒唐又令人沉迷的半個月。
荊沉玉坐到了床榻邊,哪怕心裡腦子裡都在想某些事,可他臉上還是相當平靜,甚至是冷清地擡起了眼,一瞬不瞬地凝着昭昭。
他開口,語氣認真,十分嚴肅地說:“與你同榻,恐難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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