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麼感覺……有些不正常的樣子。
朱槙想起來,她滿身的酒氣。
元瑾喝了酒就會這樣,思緒會遲鈍一些。方才還正常,看來現在是酒上頭了。
就這樣,她還敢單獨和蕭風喝酒。是覺得那蕭風就是什麼正人君子不成。
他嘴角微扯:“怎麼,你不想我起來。”
元瑾皺眉想了想,認真地道:“你起來了,我就冷。”她靠了過來,将頭蹭了蹭他的大腿,軟綿綿的烏發落在他身上。一副要靠着他取暖的樣子。
朱槙差點笑出來,但是她這個樣子又無比的乖巧,比醒着的時候乖巧多了。
他又坐了下來,問她:“你還記得自己是誰嗎?”
她思索了一下,嘻嘻笑起來,點了頭:“但是我不能告訴你。”
“為何?”他眼中閃過一道幽光,“你不是薛元瑾嗎,你還能是誰?”
她卻打定主意不說,閉了眼睛說:“你好吵,我要睡覺。”
朱槙輕輕地摸着她的頭發,想起她曾靜靜睡在自己身邊的日夜。兩個人就這樣依偎着,仿佛天地間也隻有他們的存在。他孤獨茕孑了一輩子,也厲害了一輩子。旁人無法觸及他的生活和思想。但是唯有她,才是真正的觸及了,是他認定的妻。
并且,她總是給自己一種奇異的熟悉感,仿佛從很久之前,兩個人就已經認識了。她對他手段的熟悉,絕不是這一兩年的相處這麼簡單。
反正她現在也無害,又乖乖地收起了毒牙,純澈而毫無防備,還能勉強地交流對話。
朱槙看着跳動的燭火,又問了那個問題:“元瑾,你為什麼會背叛我?”
元瑾輕輕地睜開眼,她看着帳頂,輕輕地說:“因為你害了我。”
朱槙就說:“你是說宮中那次?那次當真不是我,雖然你落水後,我的确利用你除去了一些人。但元瑾,我這樣的人不可能不做這些事……”
她卻自顧自地說:“……殺父之仇,我無法回避。”
殺父之仇?
他眼中閃過一絲震驚,她這是什麼意思,哪裡來的殺父之仇?她的父親薛青山不是好好活着嗎。
朱槙輕輕摟住了她的雙肩:“什麼殺父之仇?元瑾,你究竟說的是誰?”
元瑾卻睜着眼睛,靜靜地看着他。
她忘記了朱槙,忘記了那個強大得無可匹敵,不可戰勝的靖王殿下。隻看着眼前熟悉的溫和眉眼,微抿的嘴唇,漸漸地成了另一個身穿布袍的樣子。
“陳先生。”她似乎有些驚喜,突地撲下來,像一隻小鳥一般,将他的脖頸抱住,在他耳邊委屈地說,“我夢到你變成另一個人了,怎麼辦啊?你去哪裡了,我怎麼找不到你?”
朱槙心裡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不知道是不是該高興。他将她摟住,問道:“你喜歡陳慎,是嗎?”
她窩在他的脖頸處,乖巧地點頭。作小鳥狀縮在那裡。
朱槙輕輕地拍着她的背,苦笑:“所以你不喜歡靖王朱槙,卻喜歡陳慎?”
她仍然點頭,緊緊地抱着他,抱着她的陳慎。想起在寺廟裡的歲月,想起那些彎彎曲折的回廊,想起螃蟹,想起一起偷兵書。陳慎将她護在裡面,帶着她殺出去。她閉上了眼睛,覺得很是安心。
朱槙卻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了,若有一個女子,愛着的是那個一文不名的他,卻對權傾天下的他毫無興趣。那他是不是該高興?這證明她愛的隻是他,而不是他的權勢。可他就是朱槙啊,他就算偶爾是陳慎,也無法擺脫自己靖王的身份。
他朝屋子裡看了看,見一盆熱水擺在桌上。但是她摟着自己不放,有些不便。
隻能拍了拍她的手:“我給你别的東西暖和,好不好?”
元瑾看着他點了點頭,他将一床棉被給了她。才能走到水前,試了下溫,早已經不再熱了。可也沒有别的可用,隻能親自擰了帕子,焐熱了給她擦了擦身子。再穿上中衣好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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