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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3章 白陀寺(第1頁)

耶律郭三的失蹤讓大遼國對此諱莫如深。

他作死就作死在:為了能夠迷惑蕭得裡底與李甯一的耳目,他自己便在南京道這裡事先故意布下了諸多的疑陣:

表面上,他帶兵去武清縣進行剿匪,并在縣裡安置了他的指揮大帳。但實際上這頂大帳裡從頭至尾隻有幾個一無所知的使女守在那裡。當然,武清縣所謂的剿匪行動,也就是去驅趕了幾十個連武器都沒有幾把的流民,根本就不需要有什麼軍情的彙報又或者從這個地方傳出來的任何指令。

而耶律郭三事實上悄悄潛去的營州水寨,如今不僅空無一馬、空無一船、更是空無一人。也就是說,任何一個知道他來過營州水寨的活物,也都不複存在了。

所以,對于大遼南京道而言:耶律郭三的失蹤與營州水軍的全體失蹤,應該是發生在同一時期裡的兩件獨立奇事。

不過能夠知道這兩件奇事理應是同一件事的四個人:蕭得裡底、李甯一、耶律甯、耶律南仙,卻又不無法或不願講出他們是如何知道這件事的幕後背景。

幸好,在對營州水寨的仔細檢查中,終于有人發現了有渤海人遺忘在現場的一兩隻旗幟、還有他們的士兵所獨有的武器殘片、甚至還有他們在隐秘角落悄悄刻下的複國口号。

于是,南京道很快得出了營州水寨是被渤海人突襲并劫掠一空的結論,同一時期失蹤的耶律郭三由于曾鎮壓過之前渤海人的起義,所以也應該是被其派人暗殺了。

隻是,無論是營州水軍的集體消失、還是南京道統軍使大将的失蹤,這樣的事實情況對于大遼國的威名總是損傷頗重的。

在蕭得裡底的密奏建議下,大遼朝堂掩蓋了他們以為已經清楚知道的事實,并且對外正式宣告:耶律郭三于剿匪歸途中失蹄墜亡、而營州水寨那裡,隻不過将水軍臨時調去了臨海軍進行換防而已。

這兩件大事,居然就這麼莫名其妙地瞞了下來。

隻是,沒過多久,大宋京城裡的《東京時報》卻刊登出了帶有傳奇文學色彩的系列報道《渤海人的複仇之路》:

第一篇像是曆史故事,介紹在遼國渤海周圍生活着的一群渤海國的舊人:幾百年前,他們曾在那裡建立了強大的國家,但是最後卻是被契丹人亡了國。可是,在此後的一百多年裡,哪怕是一代又一代的人都相繼死去,哪怕是一批又一批的族人被打散遷移走,哪怕又是一次又一次的殘酷鎮壓、清洗甚至是屠殺,他們依舊不屈不饒、卧薪嘗膽,堅守着興複故國的偉大理想在冰天雪地裡頑強生活、堅持鬥争。

第二篇卻是一個傳奇,講述了一個渤海國的奇女子。年幼時父母被一契丹将軍所殺,卻因其姿色極美,便強納為妾。将軍不僅勇猛,常人難近其身,雖貪戀其美色,卻常存戒備。曾派人扮渤海族人誘其報仇卻發現該女子從不為所動。之後便有其族人不斷罵她忘恩負義,同樣不以為然。此女子始終一心一意地服侍将軍起居,甚至還因自己讀過詩書,指點将軍以權術獲皇帝信任,得以升職。此女又勸将軍主動去南京道,獲得更高職務;再挑撥将軍勿受同僚幹擾,不合作不納言,極力慫恿其不斷追殺渤海國叛民。終于,有一天,該将軍隻身進入一個有着神秘詛咒的水寨裡身亡,屍骨不存。消息傳來,此女以酒祭奠雙親,哭道自己以一生為代價,終得報大仇。

第三篇更是一篇神異傳說,記載在渤海西北角的某處漁村,是古渤海國的長壽之鄉、幸福之村。村民祀奉海神、敬天禮佛,多得蒼天庇佑。渤海滅國時,有村民請求契丹軍隊放過村中婦孺而不得允,于是舉村自盡,留有神秘咒語稱此處不得駐軍,否則二十年一次月圓之夜,此處縱有千軍萬馬,屍骨不得尋。契丹人開始畏懼此咒,每二十年快到時間了,就移走該地駐軍,如此處理竟也無事。隻是年歲久遠,開始偶爾有人遺忘,便于一百年前、八十年前兩次出現此地數千契丹兵神秘失蹤之事,于是再次重視了兩次。直到今年七月,時間又近,原本此處駐紮的水軍計劃移師他地避開這一個月,卻因為來了一位急于追捕叛匪的将軍,未能按原計劃移防,結果一個月圓之夜,千餘水軍及來此坐鎮的将軍,瞬間化為烏有、不知所蹤。

這三個故事互有關聯,第一篇是背景,第二篇是寫人,第三篇寫事,共同構成了這個系列的《渤海人的複仇之路》故事。

其實,這三篇文章都是出自秦剛之手,第一篇是轉述了一段渤海國的曆史,稍許加了點春秋筆法,但基本依托的史實;第二篇卻是他所記得的清代文豪紀曉岚所寫過的一個故事而改寫的,算是以假事叙真情,表達了渤海人不折不撓、雖柔卻剛的鬥争精神;第三篇雖然完全是天馬行空地杜撰,可這在崇尚天人感應、善惡有報的宋代,太多的人堅信世間應該存在有這種因果關聯的神秘力量。

近期關于遼國南京道以及營州水軍方面的那兩樁怪異的事件也已經傳到了大宋京城,秦剛的這種有意而為之的春秋筆法,使得這三個故事具有了更強的可讀性。

故事是以匿名者的身份寄給了《東京時報》的主編李綱。

剛開始李綱隻是覺得它的文筆流暢、趣味性不錯。之後又發現,這三篇故事雖然并沒有寫清具體的時間、地方、對象姓名,但卻是實實在在地與近期遼國南京道發生的怪異事情極具巧合性。拿來影射,倒是很有時效感,于是最終決定連載了這三篇故事。

而且,李綱最清醒的做法就是:故事歸故事,事實歸事實,一面印的是這吸人眼球的傳奇故事,另一面卻是由他親自執筆而寫的大遼南京道的時局剖析。

《東京時報》竟然再次因此而聲名大振,連續幾期都賣得脫銷。就連許多朝中的大臣,也關注到了這張小報,以及主筆與主編的這個年輕人。

甚至還有說書人,趁熱也推出了經過自己加工之後的《渤海國舊聞演義》。

而這幾期《東京時報》的影響也不僅僅隻是在大宋,由于事關遼朝,它們甚至被在京城的契丹商人買下後,再轉而傳播到了大遼的南京以及上京這些主要城市。

故事本來隻是故事,隻是不同的人聽了之後的感悟與用途卻有着天差地别的不同。

遼國境内,有人把這種小報文章視為南人吃飽了沒事幹之後的意淫,多會覺得宋朝人在軍事上打不過自己,就隻能玩玩這種文人的诋毀方式來挑釁大遼。

當然,也有别有用心的投機者,卻從這幾份小報裡看到了自己可以撈取利益的大好機會。

比如,此時正在上京城做着白陀寺住持的年輕僧人慈雲法師。

慈雲是契丹人,俗名菩薩奴,這就是因為父母笃信佛教而取。長大之後,由于天性聰慧,常常被父母去廟裡燒香還願時,被當時白陀寺的住持道深法師看中,說服了他的家人送來出家為其徒弟。

從遼聖宗開始,遼國基本确立了佛教的國教地位,一直到此時的皇帝耶律洪基,更是将佛教視為了自己最大的信仰追求,在全國各地興建了大批的寺廟。

僅此不夠,他還進一步地尊崇與強化了遼國的僧官制度:在大遼,僧人不僅可以擔任寺院的官職,甚至還能兼任世俗官職。

一般來說,一個國家尊崇佛教,就會導緻僧人激增。對于這樣一個龐大的群體階層,設置相應的僧職,委派有能力的僧人來管理佛教事務,本來也算是說得過去的事。

因此在遼國,會有“都僧錄、左街僧錄、右街僧錄”等等的中央僧官、也會有“州管内僧政,都綱”等等的地方僧官,還有各種基層寺院僧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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