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别守着攤子了,奇骁将軍班師回朝,人已經到帝都城門口了!”
“真假?奇骁将軍回來了?”
“城門那兒聚了好多人,假不了。”
“等等我!我也去!”
“快點快點,再不快點就和将軍錯過了!”
……
帝都城内,百姓們聽聞他們敬佩的奇骁将軍班師回朝,紛紛往帝都城門而去。商販們無所謂自己的攤子,私塾裡,學生們随夫子一起逃課,街上門可羅雀、冷冷清清,帝都城門人頭攢動、沸沸揚揚。
左靔然一身玄色戎裝,烏發高束,劍眉下一雙銳利如鷹的眼,強勢威嚴。而今的她身姿挺拔如蒼松,再不是以前那個身形瘦削的少年。
她高騎于戰馬上,手中一杆長槍清寒片片。身後跟着的,是與她出生入死,同樣深受百姓愛戴的将士們。
百姓們吆喝着,呐喊着:“歡迎将軍回都,歡迎将士們回都!”
街邊一些大膽的男子,紛紛将手中紅花抛出,期待能得将軍一刻回眸。左靔然除了微微點頭作為百姓熱情的回應,笑容都扯不出來幾個,也别說什麼揮手緻意了。
身邊的副将李青甯嘲笑她:“将軍你這哪裡像得勝而歸的模樣,分明是回京奔喪呢吧。”
左靔然給她腦袋來了一拳作為嘲笑自己的回報。
從帝都城門到皇宮門口,百姓一路相送,歡呼聲不斷。
此時,林藏煙早已下高台等候,身後攜一衆大臣。
其中一些大臣認為,左靔然不過區區一個邊境将軍,何德何能擔得起皇帝如此等候。可皇上非要如此,大臣們也隻好同她一起等了。
林藏煙面朝午門,望眼欲穿。許久,左靔然的身影終于出現在午門門口。
一見她,林藏煙臉上頓時綻開一抹明媚的笑。若不是還惦記着身為皇帝的禮數,她早就飛奔過去與左靔然緊緊相擁了。
左靔然一進午門,遠遠就看見長長台階上站着一衆人,為首的便是頭戴冕旈,身着石青色衮服的林藏煙。
“我嘞個親娘耶,這這這,陛下怎麼親自出來迎接我們了?”李青甯見此陣仗,吓得話都說不利索了。
左靔然也是皺起了眉頭。
行至階梯前,軍隊停下,隻有将軍可以作為代表上階入堂收受封賞。
李青甯拍了拍左靔然的肩膀,朝她遞去一個戰友間鼓勵的眼神:“去吧。”
左靔然點點頭,目光注視着眼前,一步一台階。
良久,行至林藏煙面前,單膝跪地,抱拳行禮:“臣左靔然,參見陛下!”
“愛卿請起。”林藏煙伸手虛扶,喚她起身。
兩人雙目對視的那一刻,仿佛又回到了七年前帝都城門口相送的時候。
那時候,左靔然臉上還存有稚氣,可眸中是無法撼動的堅定。她說:“等我還邊境百姓一處太平地,便回朝幫你。”
“我等你。”
——
“哎哎哎,你知道麼?陛下重新恢複了司軍屬,還将奇骁将軍提拔為司衛長。”
“這麼說,奇骁将軍是不回邊境了?”
“照這麼看來,短時間内肯定是不回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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