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幾幅字畫,雲煙掃了掃窗邊空蕩蕩的牆,“我來挂吧。”她拎起裙擺,一手拿着往木梯上一站,用掃帚把上面的蛛網攪下,錘子噔噔噔地往裡面釘釘,把那些字畫展開挂上。
正修剪花枝的阿瑛也仰着脖子往牆上看,誇贊道:“這畫真好看,上面畫的鳥還是彩色的。”
“那是野雞。”阿嘉用蘭草拍了拍她的腦袋,更正她的說法。
“哪有這麼好看的雞?這上面的羽毛花花綠綠的,跟我手裡的花一樣。”阿瑛仍舊有些驚奇,旁邊的阿嘉不再說話,低頭往花瓶裡插花。
“這就漂亮啦?”雲煙輕笑着搖搖頭,從桌上又拿起一幅畫,徑直走到另一邊的窗台處。
卷起的畫軸從上而下展開,滿屏鮮花似要從畫卷裡飄出,更絕妙的是裡面還有一位比花還好看的美人站在花叢裡對着人笑,這麼好看的畫,自然是要挑一處好地方。
雲煙踩上椅子,踮着腳尖一手拎起錘子往上面比劃,但距離還是不夠,她隻好小心翼翼地踩上窗台,往牆裡鑿釘。好不容易上來,她也不想費勁下去,索性一手扶着窗台彎腰往椅子上拿畫。
“哎!”果然人不能太過自信,這要是摔下去身上估計要疼上一回了。
一陣春風把窗戶吹得咣當一聲,樹影左右晃動,風裡飄來些許藥材香。
“阿姐。”剛從藥鋪回來的裴淵喚了她一聲。喊過一聲後他便把懷裡還舉着錘子愣神的雲煙放了下來,腳落地的瞬間,雲煙的臉騰得熱起來,隻好悻悻地把錘子放在桌上,“你這一趟去得挺快,怎麼不見鳴劍回來?”
才剛踏進門檻的鳴劍撓撓頭,“姑娘我在這兒!外面日頭好,我多站了一會兒。”
“哦哦,這樣啊!”雲煙笑哈哈地回應道,很快便陷入了一種極為尴尬的沉默裡。
“我給你挂吧!”裴淵踩上椅子伸手拿過畫,春風搖曳,畫卷也跟着晃動。
“真好看。”雲煙把目光留在畫上的美人,眉眼間的風華被昏黃的日光照着,倒也分不清是美人畫好看還是人好看。
“嗯,好看。”裴淵同她站在一起念道。
第40章可歎往事
四月的春光是有些急切的,雲煙可沒那個閑心“欲勸春光住”,東邊的太陽剛露了半簾,橙紅色朝霞鋪了半邊天,她就已經在廚房裡嚼着煎餃,喝着米粥,滿腦子想着一會兒是要先準備下酒菜還是先扯面條。
四方食案上還擺了一小盆五香雞蛋,幾碟小菜,瓷盤裡還放着一厚沓烙餅。幾個人圍坐在一起,也都是默默吃着飯。
許是今日開業的緣故,心裡着急的不隻有雲煙一人,今早她算是起得最晚的,倒也不是她不想起,這幾天夜裡總覺得屋頂上面有動靜,瓦塊碰撞的響聲是時不時闖進她夢裡,這一鬧騰,潛意識裡覺得全身上下都不舒坦。
大抵是野貓在上面鬧騰吧,雲煙起身放下碗筷,心裡琢磨着今日要好好教訓那幾隻狸花。
“姑娘,我來吧。”阿嘉把碗筷放進水盆裡,看見雲煙有些焉焉的臉色,問道:“姑娘是昨夜沒睡好?”
“可能吧。”雲煙洗了洗臉,瞬時清爽起來,鬓邊幾縷沾濕的頭發卷曲着,水珠順着白嫩的臉頰淌下,滴在淺綠外罩衫上。
她從牆上拿了圍裙纏在腰上,嘴裡念叨着,“後院那幾隻野貓夜裡叫就算了,又上房頂上一頓折騰,哎,你們睡得可好?”
“睡得挺安穩。”裴淵掃過雲煙有些朦胧水霧的眼睛,眼中閃過一絲心疼,随即斂下眼眸沉思不語。
阿瑛撸起袖子幫着刷碗,順道給雲煙出了主意,“要是那幾隻狸花還吵,就斷它們的糧,從前我家裡也有一匹烈馬,怎麼都訓不好,最後我阿爹就斷了它的糧,還當着它的面給其他小馬駒多添糧,最後啊就乖起來了。”
貓主子的脾性可不能和馬駒比,雲煙笑道,“斷糧倒不至于,今日我去訓訓它們,我看那幾隻貓挺通人性,何況這幾天暖和,夜裡的貓叫聲一聲比一聲響。”
吃過朝食,太陽也升起來了,還在養傷的鳴劍被雲煙安排到院子裡曬太陽,她正打算往缸裡挑水時,就發現角落裡的水桶扁擔落到了裴淵身上。
雲煙看他提起水桶大跨步地往缸裡倒水,末了連氣都不喘一口就又挑起扁擔出門去了。
大概他扛着扁擔走得格外穩重,她忽然想起來從前他搶着幹活的傻樣,忍不住笑了笑。
熬湯最費功夫和時間,自然是要先緊着它來做,從街上買的幾隻雞在後院裡和雞崽過了幾天日子,也是時候“賣身抵口糧”了。
本想自己動手的雲煙拎着雞脖子進了廚房,正準備拿刀速戰速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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