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去美達上班?”一杯裝着牛奶的杯底碰了碰齊貝拿着名片的手背。
齊貝将名片放進口袋中,接過牛奶呷了一口。
“要想清楚了……”pear說完轉身,她走到窗口将窗簾合上。
看着pear的背影,“我想試試。”
“塗料銷售?”
“嗯。”
“你想清楚了?”
“嗯。”
一個星期後,齊貝去了美達分公司,她沒有通知亞衍,亦沒有吵醒尚在熟睡的pear。
對于她來說,這份工作陌生,她從沒有接觸過。她花了一個星期時間了解美達,了解塗料,了解銷售。
這一天,外面的陽光格外好,絲絲涼風沁人心脾,樹梢枝丫的縫隙裡閃爍着縷縷金光,那裡像是被打了馬賽克,恍惚中透露着些許不真切。
齊貝梳了一個丸子頭,穿着一條黑色牛仔褲,一件黑色高領毛衣,一件黑色西裝外套,和一雙黑色皮靴,整個人看上去精神又幹練。
面試的時候,對方什麼話都沒有問她,而是将塗料罐給她,然後遞給她一把刷子,指了指她身後的一面牆,什麼話都不說。
齊貝颠了颠刷子,不知道對方什麼意思。
對方也不說話,而是盯着她看,眼角微微收平的紋路,這變化讓齊貝立馬明白了,她得行動起來。
她提起塗料罐,朝着牆面走去,腦子裡飛速旋轉,對方這是讓她将塗料刷牆上?可是為什麼隻給她一把刷子?
牆面很快近至眼前,打開塗料罐,齊貝站起身對身後的人說道,“我需要膩子。”
對方揚了揚下巴,“要這做什麼?”
“塗料。”
對方似乎這才想起來,從桌面拿起膩子,繞過桌子,慢慢走到齊貝面前。
齊貝保持着鎮定的姿态用刷子從罐中蘸起,然後快速刷在膩子上。
“等等。”就在齊貝準備用膩子朝着牆面抹去時,對方制止了她的行為。
齊貝回頭。
對方從她手裡拿走工具,然後将地上的塗料罐一并拿走。
齊貝跟在身後。
對方坐回辦公桌前。
然後示意依舊站着的齊貝。
“一個優秀的銷售員未必會是一個專業的油漆工。”對方開口說道。
齊貝明白了對方的意思,或許她笨拙的動作早就已經出賣了她。
“之前在什麼地方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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