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開始是租的,後來房東搬去國外和兒子住了,就把房子賣給我了。”傅錯說。
“為什麼要賣?”隋輕馳猶豫着問,“……如果是因為錢的話,也不一定要賣。”
傅錯看着隋輕馳,這種小心拿捏分寸的說話風格一點都不像隋天王,他仿佛是在衡量怎樣的回複才不逾越,不洩露心中太多“非分之想”。
二十八歲的隋輕馳一口一口吃着他為他買的蛋糕,像小心翼翼咀嚼着玫瑰花瓣的獅子。他也曾被這頭獅子咬痛,咬傷過,想和他撕咬,想離開它遠遠的,永世不再見它,但又總是會在看見他的那一刻,好了傷疤忘了疼。
“這房子如果不賣,我就會一直想回來,”傅錯環顧着房間,“但它确實不适合兩個人住,要是再養上一隻大狗,就更小了。”
隋輕馳有一會兒沒說話,良久才放下叉子,說:“其實我跟你住哪兒都無所謂,解約了我就是個普通人了,你願意住哪兒我都可以。”
傅錯看着他,隋輕馳也看着他,眼神很平靜,過于認真和溫柔的平靜,看得他感慨地垂下眼眸,拿起叉子叉一塊蛋糕:“賣都賣了你才說。”
“……那我幫你搬家吧。”隋輕馳說。
搬家不太困難,傅錯沒有太多要帶走的東西,除了有限的一些衣物,必須帶走的樂器和筆記本電腦等等,别的幾乎沒了,隋輕馳大切諾基的後備箱就足夠了。
傅錯将兩把吉他裝好準備提下樓時,看見隋輕馳帶上了那隻貝斯包走門來。
電梯來了,傅錯見裡面沒人,叫上了等在角落的隋輕馳,這個時間是上班時間,通常沒什麼人,隋輕馳拉上口罩走過來,電梯裡隻有他們兩人,隋輕馳把貝斯包放下來,靠身邊豎好,一隻手搭在貝斯包上。電梯載着他們無聲下滑。
雖然什麼也沒說,但他們彼此都明白,未來在一起的每一天,他們都必須背負這把貝斯的重量,隻能隔着這枚刺擁抱彼此。
但譚思根本也不是刺。電梯抵達樓下,傅錯凝視着隋輕馳挎起貝斯包走出電梯的背影,多想告訴他,你知道嗎隋輕馳,譚思是這個世界上唯一知道我們在一起的人,也是第一個和唯一一個祝福過我們的人,隻是還沒等我告訴你這個祝福,就已經來不及了。
白色大切諾基帶着那三把吉他和一把貝斯,穿過繁忙的都市,渡過大橋時,傅錯看到橋對面高樓外牆巨大的LED屏上赫然滾動出了隋輕馳的名字。
不單是他的名字,那是碩大的一句生日祝福,正在岸邊三座摩天大樓的外牆上輪流滾動着。
——世界上最糟的隋輕馳,二十八歲生日快樂!
隋輕馳也看見了,什麼都沒說,就好像他真的毫不在意,但傅錯明白,若是真的不為所動,那一行字他花兩秒掃完就不會再看第二眼,可每次它們閃現,隋輕馳的眼光就會往那兒看一看。
車子經過CBD時,廣場大屏幕上甚至在播放放粉絲為他做的生日祝福視頻,剪刀手剪輯得很棒,不輸給隋輕馳的官方宣傳片,裡面居然還有隋輕馳剛出道時染白色頭發的造型,即便是在隋輕馳被萬衆唾棄的今天,依然吸引了不少經過的人。
隋輕馳顯然也不喜歡那個白色頭發加藍色美瞳的效果,擡手遮住眼角,受不了地說:“饒了我吧……”
傅錯看着開車的隋輕馳,忍不住問:“不能再上舞台了,會寂寞嗎?”
隋輕馳眉心蹙了蹙,感覺自己像個剛畢業的學生,以為工作都到手了,又突然被面試官冷不丁抛出殺手锏。要怎麼回答?說不會,太假了,說會嗎?可又有什麼意義,難道傅錯再也無法帶着西風站上舞台時,他就不寂寞了嗎?
“一個人站在那麼大的舞台上,也挺寂寞的。”他勾了勾嘴角,輕描淡寫地說。
樂池裡龐大的樂隊編制,始終敵不過四個人的樂隊,八萬人一起陪着他,也填不滿那一個人缺席造成的空洞。
傅錯又一次來到富山山莊,狗東西現在見到他已經一點都不生疏了,隋輕馳還沒進門,大白狗已經在屋子裡來回狂奔起來,撲在玻璃上沖他們狂甩着尾巴。這半個月都是托家政負責喂狗,隋輕馳也回來過幾次,但都沒有留下過夜,狗東西已經思念成疾了吧,傅錯笑着想。
果然門一開,大狗一下跳得老高想親到隋輕馳,可能真被它親到了,隋輕馳一臉嫌惡地轉頭躲開狗子的狂吻:“你吃了什麼就亂親我?!”
對這個别墅傅錯早已不陌生,但也還有一個地方沒去過,問隋輕馳樂器放哪兒時,隋輕馳吼了狗東西一聲,整了整被狗子撲亂的衣服,走過來說:“放樓上工作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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