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凡拿住了她雙腕,一點一點拉開:
“若雪,我沒生你氣,我隻是覺得自己悲哀。”
葉凡轉身着梨花帶雨的女人:“明明是汪翹楚的錯,可為了制止事态,你隻能打我一巴掌。”
唐若雪痛哭一聲:“對不起,我真不知道怎麼辦……”
葉凡目光淡漠:“你不是不知道怎麼辦,而是你對我還不夠信心,也不夠了解。”
唐若雪搖頭:“我了解你啊。”
葉凡着女人:
“那你說說,這幾個月來,我哪一次魯莽沖動,把事态鬧得不可收拾?”
“那你說說,唐家壽宴以來,我哪一件事不是全身而退,處理的妥妥當當?”
“那你再說說,汪翹楚真鐵心要弄死我的話,會因為今晚少踹他幾腳就放過我嗎?”
葉凡連連發問,他得出女人是擔心自己,可他心裡依然覺得悲哀。
悲哀自己的弱小,悲哀唐若雪的了解。
因為自己弱小,讓關心自己的唐若雪,隻能扇他耳光來冷靜自己,而不是給汪翹楚一巴掌制止事态。
小人物的悲涼不過如此了。
但這也說明唐若雪對自己不夠走心,不然她就不會用這種下策制止自己。
唐若雪愣住了。
這幾個月,她跟葉凡經曆過不少事情,壽宴、信貸、孟江南、趙東陽等等,每次事情都不小。
可每一次葉凡好像處理的妥妥當當。
至少她沒有麻煩,葉凡也平安無事。
“沒有吧?”
“這說明我做事有分寸,我再恨汪翹楚,也不可能現場打死他,我也不會給對方機會斃掉我。”
葉凡帶着一抹落寞:“所以你對我根本不夠了解。”
“在你來,我還是屬于愣頭青,屬于要靠你收拾爛攤子的人。”
唐若雪若遭雷擊,了解似乎還欠一點火候,隻是想到對方是汪翹楚,她還是下意識抓緊葉凡胳膊:
“可他是五大家的人啊……”
趙東陽他們始終比不上汪翹楚。
“難道你覺得,我現在對汪翹楚跪下來,或者你送上門,他就會放過我們?”
葉凡淡淡戲谑:“不會的,他隻會踩的更狠,更肆無忌憚……”
唐若雪身軀瞬間一震,很多心結瞬間想通。
“其實有一個最大的問題,對于你來說,你對我好一點,就已經是了解,已經是喜歡了。”
葉凡聲音輕了下來:“這是不對的……”
說完之後,葉凡笑着離去。
着葉凡走遠,空落落的感覺,讓唐若雪異常難受,她失聲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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