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茳桦彎下腰拿了隻小手電出來,正要翻開蘇池的眼皮看看,床上的人忽然睜開眼睛。見床前一人靠得如此近,防備地推了一把。
他才脫離險境,渾身沒什麼力氣,陳茳桦隻是被他吓了一跳而往後退了一步。
大夜剛下來的陳茳桦本就一身的火氣,這下子立刻就被點燃了,沒好氣地說:“給你看病又不要你的命,推什麼推!”
祁景琛知道她是個性情中人,擋到她身前拍了拍她的右肩,陳茳桦會意,走出病房。
蘇池雖然醒過來了,但依舊有些神志不清,眼神渙散地看着身前。陳茳桦這麼一鬧,他情緒也上來了,直接對着人翻了個白眼。
陳茳桦走後,祁景琛走到他床前,伸手在他眼前比了比,他的目光微微動了動看過去,看到面前的人胸牌上寫着的“祁景琛”。
祁景琛在他左眼前比了個“1”問:“這是幾?”聲音有些冷淡,卻是刻意放得很輕柔。
“……1”蘇池想,自己雖然頭受傷了,眼神不太好使,但也沒傻到不識數。
祁景琛故意把手放得靠近蘇池左耳的位置,他很敏銳地看到,蘇池微微側頭,調動了右眼才回答。
祁景琛也拿出個和陳茳桦一樣的手電,帶着請求的意味:“蘇先生,可以檢查一下你的左眼嗎?”
蘇池覺得這人态度好多了,心情也好了些,輕輕地點了點頭。祁景琛于是俯下身,蘇池感到他冰涼的指尖碰到自己的上眼皮。
有些刺眼的光打在撐開的眼睛裡,蘇池本能地感到威脅想閉上,祁景琛微微用力撐住了那層薄薄的皮膚。
兩人挨得極近,蘇池幾乎都可以感到祁景琛的呼吸了,他下意識緊緊閉着右眼。祁景琛的呼吸壓得很低很輕,生怕他會介意。
祁景琛低聲說:“轉一轉。”
蘇池眼珠子就跟着動了動,祁景琛說話時呼吸都放得很緩,蘇池甚至沒感覺到噴薄在臉上的熱氣。
整個過程差不多三十多秒,他沒覺得有太大的不适。祁景琛放開他後收起手電筒,看了看他說:“剛剛那個是我帶的研究生,急性子,見諒。”說完就輕輕帶上門走了出去。
出來見陳茳桦也冷靜下來,打着電話和科室确認着什麼,看到祁景琛就掐斷了,走到房門口說:“我問了,就是現在開始排,也得等到明年春才有得用。”
祁景琛點點頭說:“有些渾濁,先拿藥物控制吧。”
隻是渾濁那是排斥的輕度反應,大部分人規律用藥就能修養好,祁景琛讓陳茳桦開了藥給蘇池送過來。
獨立病房都是毛玻璃,隔音效果極好,祁景琛前腳帶上門,蘇池後腳就翻身下床,跌跌撞撞地走到門邊,趴在門上想聽見或者看見點什麼。然而無果。
倒是把開門進來的劉楚勳吓了一跳。才醒過來的蘇池就下地走了,他神色大變,推着人往床上走。
邊走邊道:“祖宗喲,你怎麼就下地了,快躺好快躺好。”
蘇池認着劉楚勳把自己推到床上去,給自己掀開被子,再高貴地躺進去。
蘇池看了看床頭放着的iPad問道:“昨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他的眼神有些奇怪,劉楚勳推測是左眼看不清造成的。
“警方還在調查,初步斷定是頂燈燈架損壞,導緻整個舞台上部都垮了。”
蘇池點了點頭,表情裡卻沒有流露出太多相信的意味。他伸手去抓桌上的手機,麻利地點開自拍看了看自己的臉。沒毀容,算是萬幸了。
他放下手機,躺在床上看着雪白的天花闆,鼻腔裡充斥着消毒藥水的味道讓他有些不習慣。
窗外又飄起了雨,蘇池忽然笑起來說:
“大楚你看,老天爺還給我留着這張臉,是讓我接着吃這口飯啊。”
劉楚勳心說,那可不,你要是退圈了,我都得跟着失業。面上則笑盈盈地點頭問他,早上想吃點什麼。
劉楚勳提着牛奶面包走回病房時,見眼科診室門口排滿了人,好奇地看了一眼,估摸着是哪個專家坐診。
确切的說是祁景琛的專家會診日,他最頭疼的日子。聽說有的小姑娘也不清楚祁景琛的能力,看着人好看就挂号的大有人在。
陳茳桦在診室裡寫着病曆,填着藥單,隻想趕緊弄完這一個病人就回學校睡覺。祁景琛坐在她對面,翻看着最近的病患記錄,等待問診時間的到來。
“蘇池的病曆呢?”祁景琛找了半天也沒見蘇池的相關記錄,于是擡頭問道。
“還在外科沒轉過來。不過我今早翻了翻,他是有移植史,過了快三年了,一直在用藥。今年開春就有些不适反應,當時也沒重視,誰知道現在倒惡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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