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殷千泷和左霏霏的年齡差距那麼大,為什麼能夠騙過姚遠?荀非雨頭痛欲裂:“左霏霏不是才23歲嗎?殷千泷都36了!他腦子是有多蠢,相信這種東西?”
“時機。”譚嘉樹歎口氣說,“取信方式我們無從得知,但是殷千泷接近姚遠的時機太巧合了。重病的時候出現,為他找醫院,治療病痛……在你人生最困難的時候出現那個人,就像是救命稻草,哪怕有很多疑點,你也想要抓住。”
但是接受了施舍,就躲不了需要回報的代價。
“姚遠這邊先放下,”荀非雨啧了一聲,“殷千泷……繞了一圈,還是回到了她身上。”
“不能放,”譚嘉樹看向門口,“如果确認是冒名頂替,那姚遠這裡就有缺口了。左霏霏已經去世,江逝水不是還在嗎?”
經過一天的籌備,傍晚時分,江逝水牽着狗出現在了人民公園。狼犬搜尋着那隻比格的氣息,比格也感受到了天狗的指令,帶着獨自遛狗的姚遠“偶然”撞上了江逝水。姚遠很驚訝那兩隻狗能玩到一起去,他沖江逝水黯淡地笑笑:“别的主人都很不喜歡比格,沒有人和snow一起玩,豆豆的脾氣真好。”
“你可以去看看微博上的比格犬受害者聯盟哦,”江逝水聳聳肩膀,“這種小家夥老混世魔王了,拆家一級!還到處拉屎吃屎,能抓到的東西都要吃一下……噫!”
姚遠就像找到了知音,松開狗繩和江逝水一塊兒坐到長椅上。易東流潛伏在江逝水的影子裡,并未感覺到任何與黑蛇相似的鬼氣。江逝水看向人民紀念碑,有一搭沒一搭地說着閑話,想着怎麼把話頭扯到孤兒院上去:“我那天翻公衆号的時候,好像看到了你的照片,你在做公益嗎?”
“心連心?”姚遠不好意思地笑起來,“嗯,沒想到你會關注這些……”
“因為我曾經在孤兒院待過啦。”江逝水的心情很複雜,但流露出的悲傷卻是真的,“我看到你們在北京的活動推文,居然也拍過我曾經住過的孤兒院。”
姚遠的肩膀抖了抖,他遲疑了一會兒,小聲問:“可能……有點冒犯,是哪裡?我去教美術的地方嗎?”
“不是的,是後面那篇推文。”江逝水拿出手機翻給姚遠看,“這裡,以前叫北京通州福利院,有了你們這個組織,我的弟弟妹妹們也能開心啦。”
“那裡,啊……”姚遠壓抑着自己的情緒,手卻止不住地發抖,他猶疑地看着江逝水,“前台妹妹,你今年,多大?”
“我不知道幾歲,”江逝水掰着手指節,她苦笑着說,“身份證上是23歲,被收養的時候改掉了,我也不知道生日是什麼時候。對了,我姓江,你比我大吧,叫我小甯就好。”
“23……”姚遠默念着那個數字,聽到後半句時陡然一驚,“為什麼要叫你小甯?我好像聽過你的名字,你叫逝水……”
“小甯是院長給我取的名字,我以前沒有名字。”江逝水面不改色,“逝水才是後來改的,我姐姐也改了名字,但沒有以前那麼登對兒了。啊,我姐姐也是孤兒,當時和我一起被領走了……我們都算是幸運的了,至少還有親人在世上,還有人記挂。”
一起被領走這五個字讓姚遠的眼眶當時紅了起來,他斟酌了一會兒,勉強抽着嘴角說:“我上次,似乎聽新院長說起過。好像,也看過有你,和姐姐的合照……咳,姐姐,我是說,你姐姐,以前是不是很辛苦……”
“是啊,她有很嚴重的病。”江逝水回想起左霏霏,死死攥着裙角,忍住眼眶泛起的淚花,“你上次,看到過孤兒院窗外的香豌豆花嗎?那是我給她種的,隻是她再也看不到了……”
“……她去世了麼?抱歉。”
“嗯。”
“如果有來生的話,她一定會過得很幸福……不用在病床上躺那麼多年。”
“啊?”
江逝水皺了皺眉,側目說:“在病床上躺那麼多年?”
姚遠有些慌張:“她的身體不是不好麼……我說錯話了嗎?”
“這樣,早就治好啦。當時以為是脊髓灰質炎,其實檢查的時候誤診了,十四歲那會兒就已經可以行走了。”江逝水無奈地笑起來,“今年10月份,她去雲南旅遊的時候……出了意外,沒搶救回來,我連她最後一面……不好意思啊,跟你說了這麼多無關緊要的……”
溫熱的眼淚砸到姚遠的手背上,江逝水也愣住了。男人頗為無助地顫抖着,慌忙伸手抹去臉上的眼淚,淚水卻根本止不住:“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我,我不知道該對你說些什麼……就好像,就……”
“你妹妹也去世了。”江逝水垂下眼睫,“勾起了你的傷心事,真是……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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