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今天就不會得到這種結果。”
“這重要嗎?!你說過……我們這麼做,是為了保護普通人的人生……你,這個提議,把她毀掉了!”
“那她為什麼感謝我呢?”
“因為她的想法和我一樣。”譚嘉樹雙眸發冷,“不管是否接受,我們的人生都已經被毀掉了,我們能做的隻是發揮自己的剩餘價值,要抓住一切機會将收益最大化。”
利用姬家對她自願犧牲的愧疚,姬蘭因并未受到家族的懷疑。如果逆天會有代價,那姬蘭因早就罪不可恕:她借“天命”之由,将姬家中偏向于中立和李王兩家的人排除出管理層,三年之後徹底取得姬家的話事權。
潘雨櫻案的疑點暴露之後,李寅本想将嶽夏衍、陸沺和左霏霏組成小隊,派往成都處理。但姬蘭因接到譚嘉樹遞來的消息之後,連夜僞造龜甲,臨時讓李寅将嶽夏衍換成了譚嘉樹——如果沒有姬蘭因這個盟友,今天這個局面絕對不會出現。
嶽夏衍聽罷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妖監會内部暗流湧動,他以為這會是一場沒有硝煙的戰争,可是沒有煙塵,不代表不會出現鮮血。要取得令人滿意的成果,勢必要付出慘重的犧牲,他總想要取得一個萬全的辦法,但往往猶豫那一瞬,兩頭都保不住。
從小他和譚嘉樹就經常被人比較,評價出奇一緻,嶽夏衍不如譚嘉樹。他永遠都活在譚嘉樹的陰影之中,因為他的優柔寡斷,因為他總是不忍心。他知道自己在與什麼樣的東西抗衡,所以不願拉入更多無辜的人,但是譚嘉樹卻這樣做了……并且毫無憐憫之情。
“她那時候,真的明白嗎?”嶽夏衍隻覺得雙眼脹痛,他的眼眶赤紅,墨鏡之下滑出一行淚水,“14歲,什麼都不明白的年紀……不能因為我們,把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孩子培養成你的工具!你這樣,跟妖監會灌輸我們有什麼區别呢嘉樹?何必,讓自己的雙手也染滿鮮血……”
“那你的祈禱有用嗎?”
“……”
“一直歎息,一直愧疚有用嗎?”
“你什麼都不用做,我會代替你們……”譚嘉樹眼神柔和下來,“你隻要為我和非雨哥拖延一點時間,等這邊出了結果……一切解決之後,你想要看書,那就看書,想要繼續研究也好,做什麼都行,辱罵我指責我都沒有問題。但不是現在,不能是這種時候。”
向來都是這樣,一句“你不用做什麼”,譚嘉樹會幫嶽夏衍解決好一切。嶽夏衍的性子太淡太軟,很大部分原因是譚嘉樹和明漪太過強勢,夾在這兩人中間,嶽夏衍隻能沉默不語。他攥緊手中的黃銅鑰匙,摘下墨鏡連聲苦笑:“我知道了……你照顧好自己。”
“嗯,研究成果我看到了,這邊還忙着,回北京細說吧。”
“好,好,替我跟逝水還有易先生問聲好吧。”
荀非雨可以發誓,他不是故意偷聽的,無奈天狗聽力太好,他連嶽夏衍的歎息都聽得一清二楚。兩人不像争吵,譚嘉樹直接将嶽夏衍說得啞口無言,但他們的關系很好,語意裡的關切不能作假。荀非雨挑了挑眉,擡手彈了一下豎起耳朵聽八卦的江逝水,用眼神示意她專注一些。
“那易某先出門了。”易東流沖江逝水和荀非雨颔首,握着一個帶有極重血腥味的包裹消失在了陰影之中。
江逝水看了好一會兒,才回頭盯着荀非雨完好無損的右手問:“真的長好了嗎?我再看看?”
“沒事。”荀非雨敲完最後一行字,讓程序跑起來之後才挽起袖子,小臂上有一塊顔色稍淡的皮膚,“很快就長好了。”
負責監視姚遠和程鈞的警察說,那兩人今天去流浪動物中心接了隻被人遺棄的比格犬,荀非雨頓時就想到了更好的監視方法——讓那隻狗成為自己的眼睛。高層建築中的寵物不容易溜出來,荀非雨隻有把血肉交給易東流,讓他潛入那個“家”中,把肉喂給關在陽台上的狗。
江逝水說荀非雨這樣是在大材小用,易東流的能力遠不止于此,但荀非雨卻認為應該更加小心——他并不知道對方和宗鳴是什麼關系,也不知道他們對易東流,這個跟在宗鳴身後的惡鬼了解到什麼程度。
剛剛孫梓托他的父親給荀非雨開了警用AI人臉識别的權限,運用科技手段,荀非雨感覺是如虎添翼。他能更快提取白河照片裡那些政客的信息,也不僅是他們,還有那些女孩兒。兇手停止作案的五年裡,到底在做什麼呢?如果這也有一個演進的過程,一定還有什麼線索被荀非雨忽略了,而唯一具有長時間跨度的證據,就隻有白河拍攝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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