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先生宣布可以離開的時候,鐘毓秀就湊到了謝明珠和謝明顔的身邊,嘴巴撅着,明顯是一副非常不高興的模樣。她最近跟謝明珠的關系還算不錯,對于先生留下的課業是最為不滿的,每日都要來念叨幾句。
謝明顔瞧了瞧四周,并沒有先生們的身影,隻有來回匆匆的同窗,遂放心地附和道:“就是啊,韓先生平時不會留這麼多的課業,為何這幾日跟要對着我們發火似的,不停地留課業。我昨兒手腕都寫酸了,感覺快要提不起筆來了。”
她們兩個的抱怨,謝明珠也是深有同感,她練了好幾頁紙。每日晨讀時,韓先生必要挨個檢查,好幾個小姑娘因為字迹有些潦草都被勒令重新寫,一個個被逼得眼淚在眼眶裡打轉了。
“哎,那是你們府裡的馬車嗎?怎麼每回都沒有謝侯府的标志啊?”鐘毓秀的眼睛比較厲害,大老遠就看到了停在外面的馬車堆裡,有一輛混雜在幾輛謝侯府馬車附近。
“最近總是瞧見這輛馬車,接誰的啊?”她眯起眼睛仔細瞧了瞧,似乎想要看清楚裡面坐了什麼人一般。
謝明珠與謝明顔對視了一眼,兩人的目光微閃。
“接我的,這天色快晚了,明兒早上韓先生還要檢查呢!”她匆匆說了一句,就拉着謝明顔走了。
鐘毓秀被她這麼一提醒,臉上閃過幾分懊惱的神色。想起丫鬟們捧着的那麼多課業,她就覺得頭疼異常。
車簾被掀起,謝明珠踩着凳子準備上車,車内早有一隻手遞到她面前來。當她抓住時,那隻手立刻就包裹住了她的,輕輕用力,将她拽上車來,另一隻手順勢摸了摸她的額頭,似乎在檢查她的體溫一樣。
“今兒出來得挺晚的,方才跟你走一起的是毓秀?”蕭世臻替她整理了一下發髻。
謝明珠點頭:“最後臨走前,韓先生來布置了課業。明顔跟毓秀的關系挺好。”
蕭世臻又替她抹平了衣袖,動作十分娴熟,顯然經常做這種事情。等到謝明珠整個人都變得妥帖之後,他才罷手了。
兩個人坐在馬車内,她發現蕭世臻今日異常的沉默,但是心情很好,臉上始終帶笑。幫她整理完之後,就坐在對面,歪着頭輕笑地打量她。
謝明珠忍不住紅了臉,難不成今兒她變漂亮了?前幾日她穿得正經貴重的去看他,結果蕭世臻看一眼就低頭了,怎麼這會子倒是看得目不轉睛了。
“這幾日學館裡有什麼趣事嗎?我自幼就有文武先生在身邊,并沒上過學館。挑幾件事情說給我聽聽。”
蕭世臻看着對面低頭摳手指玩兒的小姑娘,就覺得自己的手指也跟着發癢了,總想擡手去摸摸她的頭、捏捏她的耳垂,或者幫她整理整理衣裳,可是這些事情他方才都已經做過了一遍。索性就找了個話題,來轉移自己的注意力。
“啊,沒什麼趣事的!”謝明珠猛地一拍手掌,撅着嘴巴像是受了諸多的委屈,轉身翻找起東西來。
“我們都已經可以回府了,韓先生還跑過來要布置課業。要我們用小楷練滿三大張字。不許偷懶,不許把字寫得太大,不許筆迹潦草,不許讓人代筆。他每次都要檢查,一查到我的時候,還要盯着我看幾眼,好像是認為我做了什麼虧心事兒一般。”
方才在路上沒來得及抱怨,現在見到蕭世臻,就将最近的郁悶一股腦倒了出來。
蕭世臻的眉頭輕蹙,拿起謝明珠遞過來了幾張白紙。那白紙是學館發的,比尋常用的篇幅要大,滿滿三頁字寫過去,估計得要好長時間。
“韓先生為什麼要布置這麼多的課業?你們年紀還小,吃不住如此辛苦的,就沒有府裡的長輩去找他?”
謝明珠搖頭:“韓先生之前基本上不留課業,這幾日忽然跟抽風了似的。至于府上的長輩,恐怕大多數人都不知曉。上回有個小姑娘調皮,沒好好練字,弄得墨迹一團糟,韓先生直接把她寫得那張紙給了那小姑娘的爹看。小姑娘過了幾日才來學館,拿東西的時候手哆嗦,聽說是練字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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