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靜靜坐在角落裡,輕聲細語地商議着對付衛玠的計劃。他們的談話聲音低沉,語調也很快,相比之下,卓白更有決斷一些,都是他說的多,牧雨涵說的少。整個空間充斥着一種神秘而緊張的氛圍。
直到卓白不經意間,看到了挂在牧雨涵腰上的長劍,他眼神一凝,但又迅速恢複平靜,不露痕迹。盡管如此,他的心中仍掀起了驚濤駭浪。
那是南鬥君的淵虹劍,怎麼會在牧雨涵的手上?南鬥君被牧雨涵殺了?卓白搖了搖頭,這種可能性等同于零。那就是南鬥君假意支持衛操,實際上支持牧雨涵?想想也不可能,難道……?
接下來的讨論中,卓白雖然表現得非常認真,但實際上隻是在随聲附和。他的思緒早已飄到了遠方,心中千頭萬緒,隻想快快結束這無聊的商讨,盡快找個地方靜一靜。
在酒館門前告别時,兩人面帶微笑,互道珍重,好似相識多年的老友。他們各自上了馬車,朝着不同的方向馳去,馬車的背影逐漸消失在街道的盡頭。
牧雨涵心下大喜,在馬車上哼着小調,連日來的陰霾徹底地煙消雲散,希望的曙光就在眼前,他迫不及待想要看衛玠那一敗塗地的表情。
相比之下,卓白則是要失落得多。無數個謎團一股腦兒的湧上心頭,剪不斷,理還亂。卓白眼神呆滞地望向窗外,思緒早已飄到了九霄雲外。
“咯噔”一聲,馬車劇烈地颠簸了一下。
卓白從沉思中脫離出來。
“這是林岚的府邸?”卓白愣愣看着那座府邸良久:“停一下!”
卓白快速地走到林岚府邸門前。
“我要拜訪林總管,麻煩通報一聲!”
“卓統領稍等。”門房看見來人是卓白,也不廢話,快速地跑進府邸。
不多時,卓白就被請了進去。
林岚府邸大廳。
“什麼風把如日中天的卓大統領給吹來了?”林岚裹着一件黑色大敞,慵懶的坐在大廳中央,陰陽怪氣的問道。
卓白沒有接話,眼神空洞地盯着林岚很久,然後,落寞地轉身就要走。
“哎……你這人……”
林岚緊張地追趕上去,伸手拉住卓白,将他按在座椅上。林岚的動作幅度太大,身上穿着的黑色大敞洞開,頓時春光乍洩,原來,黑色大敞裡的她幾乎是一絲不挂。曼妙的身材一覽無遺。她修長的身軀和柔滑的肌膚,在昏黃的燈光下顯得更加迷人。
然而,卓白根本沒有注意到這一點,他的眼神空洞,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心智。林岚心中一陣緊張,卻也無法讓卓白回過神來。他失魂落魄的樣子,讓人不禁感到一絲心痛。
林岚快速緊了緊大敞,急切的問道:“卓白,你怎麼了?”
見他沒有反應,林岚伸出手,在卓白的臉上輕拍了兩下。
“卓白……卓白……你怎麼了……”
卓白被拍了好幾巴掌,這才回過神來,他一把抱住林岚,眼淚簌簌落下。
“岚姐……我好無助,感覺在和全世界為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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