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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淵書>大唐探幽錄番外 > 第483頁(第1頁)

第483頁(第1頁)

明崇俨道:“娘娘……對她做了什麼?”武後緊閉雙唇。想到在麟德殿偏殿内的情形,被阿弦一句話激怒,甚至來不及去想,那黃金暖爐已脫手而出。也許……是因為太過失望了,從來沒有這樣“苦口婆心”般的對待一個人,想要她按着自己指引的康莊大道而行,但她偏如此的不争氣,非但不肯從命,且又這樣執拗抗拒,居然還敢……大膽提及那件事。武後咬了咬牙,心情激蕩,放在桌上的手都握緊起來。眼前卻又出現阿弦額頭流血跌坐在地的模樣,竟引得她的心一陣抽搐,甚至隐隐疼痛難受。武後縮緊眉頭,不願再想,更不願再說此事,便沉聲道:“總之是她不識擡舉,觸怒了本宮。”明崇俨有所思地看着武後:“娘娘……很少對一個人如此。”“哦?”武後擡眸。“娘娘甚是器重十八子,處處破格開恩,但……又仿佛很不喜歡她……”明崇俨皺眉,“而十八子對娘娘,同樣也有些怪異。”武後挑眉:“你是說她口沒遮攔,習慣胡言亂語的頂撞?”明崇俨忍不住一笑:“也許……十八子性情率直,但是照臣看來,她對娘娘,卻仿佛……有一種君臣之外的、超出她本性之外的……”他擰眉忖度,卻無法形容心中那種感覺。武後聽得含糊,不由也失笑道:“愛卿,你把我繞糊塗了。”明崇俨止住,無奈歎道:“揣測人心,果然并不是臣所擅長的。”武後道:“人心難測,還是讓本宮去揣測吧,愛卿還是做自己所擅長之事。”兩人四目相對,彼此又一笑。武後重道:“紫薇垣動蕩之事,還得愛卿再行觀察。另外,阿倍廣目那邊兒,我會命人再看緊些,但是涉及那些玄虛之情,則還得勞煩愛卿了。”明崇俨行禮:“娘娘放心,臣會盡心竭力。”武後見他一直站着,便溫聲道:“你過來些。”明崇俨頓了頓,終于上前數步,一直走到桌前。武後擡頭,鳳眸閃爍,望着近在咫尺的青年:“那兩枚冬桃,引得陛下龍顔大悅,但你……可有什麼法子讓本宮也高興高興?”明崇俨笑笑,眼睛看着武後,原本揣在袖子裡的手卻慢慢地撤了出來。武後目光一動,忽地滿眼驚豔。原來在明崇俨縮在袖口的手裡,竟緩緩地出現一朵紫紅色的絕大牡丹,香氣撲鼻而來,令人迷醉。武後眼底笑意瑩然,贊道:“妙的很!冬桃是從荥陽而來,倒也罷了,這又是從哪裡來的?”明崇俨含笑輕聲答道:“是從臣的心頭而來。”殿内瞬間無聲,兩人眼波交轉,武後道:“這牡丹豔冠絕倫,又是愛卿的心頭之花……”她探出手來,緩緩地在明崇俨托着牡丹的手掌底下輕輕握住:“我很喜歡。”作者有話要說:阿叔:皇後,你很行啊書記:隻許皇後放火,不許兒女點燈啊武後:……吻與吻為怕虞娘子看了驚心,又不想回崔府那樣大張旗鼓,崔晔沖外頭的随從吩咐了一聲,馬車改道,往蘭陵坊而去。阿弦靠在他的懷中,仍像是害怕會失去一樣緊緊抱着他的腰,閉起雙眸看似安靜睡着,心底卻總是出現武後冷冽的眼神,那比寒冰更冷的話語。她像是走了很長很長的路、精疲力竭之人,卻又被武後用這些尖銳的冰棱刺中身心。---沿着朱雀大道徑直往南,兩刻鐘左右馬車停下,崔晔将鬥篷裹住阿弦頭臉身上,抱着她下地。阿弦聽不到高聲大氣,隻隐隐地聽見崔晔同人低聲說話,像是抱着她往内而去,阿弦不再想崔晔是帶自己去哪裡,做什麼,如今隻要跟他在一起,橫豎一切都有他。房門發出輕輕一聲響,不多時,鬥篷被輕輕摘下,是崔晔将她放在榻上。他低頭打量她額頭的傷,卻見傷比自己在馬車上所見還要重一些。也許是因為情不由己,他居然有些無法面對這些出現在她身上的傷。“你看看你……”溫暖的手輕輕撫過阿弦臉上,“前幾日才傷了臉,這裡才好了些,如今又傷了頭。”之前種種大傷小痛的就不必說了,這個孩子從小兒開始就注定多災多難,本來他以為自己護着,會好很多……哪裡想到仍是步步險象環生。忍不住将阿弦抱入懷中,這天地雖大,如何竟容不下這樣好的一個人平平安安、快活自在。---房門口一聲極輕微的咳嗽。崔晔擡眸,眼中已有些濕潤,他迅速眨了眨眼,這才回過頭來。門口一名相貌清癯的老者正含笑凝睇,崔晔放開阿弦,站起身來,拱手沉聲喚道:“伯父。”阿弦靠在榻邊,聞言擡頭,一看此人,忙也起身,口中道:“右丞大人……”原來這一刻阿弦所見的人,姓崔名知悌,乃是戶部右丞。阿弦平日裡時常會遇見的,但是向來并沒有什麼交際,隻知道這位崔右丞仿佛還有醫術之能,最擅針灸之術,但因從未領教,不知真假。阿弦萬萬想不到崔晔竟會把自己待來此處,而且竟稱呼崔知悌為“伯父”,她可從未聽說過崔知悌跟崔晔之間有什麼親戚相關,且崔知悌似并非出身博陵崔氏……面對同部上司,阿弦正要起身行禮,崔晔已及時将她止住:“不要動。”這會兒崔知悌也走到跟前,含笑道:“天官如此多禮,我可是不敢當呢。”又對阿弦道:“女官傷了?快不必如此。”阿弦因方才妄動,頓時一陣頭暈,竟說不出話來。崔晔擔憂地看着她,又回頭道:“有勞伯父給看一眼。”崔知悌早就俯身細細打量,瞧了片刻,伸出手指在她的眉心輕輕按落:“覺着如何?”阿弦道:“回右丞,有些暈。”崔知悌又按了她的頭頸數處,詢問反應,最後揣手起身道:“幸而目下隻是皮外之傷,看着并沒有傷及内顱,我配一些傷藥敷了,再安靜休養兩日可愈。”崔晔行禮:“勞煩伯父了。”崔知悌笑看他一眼,不語退了出去。待老者去後,阿弦挨着他身上:“阿叔,尚書右丞怎麼會是阿叔的伯父?為何我竟半點也不知道?”崔晔輕輕揉了揉她的發頂,道:“他們一支并不屬于博陵崔家,但畢竟同是崔姓,之前曾多有交際,彼此甚厚,隻是同在朝為官後,為提防有什麼流言,明面上便不似之前親近了。”阿弦道:“為什麼把我帶到這裡來?”崔晔道:“我這位伯父雖是為官,素日對于醫術頗有心得,跟孫思邈老神仙也有些交情。我能認得孫老神仙,也多虧了伯父……隻是當初你的症狀在伯父能醫之外,才去尋老神仙的。”崔知悌的醫學著作《崔氏纂要方》《崔氏别錄》等,皆是舉足輕重的典籍,隻是因他的官吏身份,這醫者的身份自有些不為人知了。“這一處是他的别院,是為了煉藥方便,安靜著書特備的,并沒有閑雜人等知曉出入。”但崔晔同崔知悌交情非凡,自不同閑雜人等。免得被人說是結黨營私之類,但是一旦遇到要緊之事,仍會守望相助。崔晔将其中内詳同阿弦略交代了幾句,那邊兒崔知悌去而複返。手中握着一罐藥膏,并一卷棉巾,小童端了清水進來放妥,崔知悌道:“傷口雖然綻裂,幸而并沒有大礙……不過為了妥帖起見,最好縫針。”阿弦聽見“縫針”,又驚又怕,發抖道:“不,不要。”崔晔也不禁咽了口唾液:“伯父……”若是落在他身上,自是眉頭也不皺一下,但是是阿弦……她受得苦痛已經夠多,恨不得替她受了才好,如何還敢在她身上下針?崔知悌見他兩個都驚悸起來,笑道:“如果不縫針,以後傷口愈合的不好或者長歪了,樣子可就不如現在這樣美貌了。”阿弦渾然沒聽見“美貌”兩個字,生怕崔晔答應,緊緊地抓着他的衣袖:“阿叔,我不要……”崔晔低頭看看她,對崔知悌殷殷期盼說道:“容貌美醜不必計較,隻要傷口能愈合妥當就好。”崔知悌笑道:“這一罐藥膏可以對付,縫針隻是為更妥當而已,既然天官說不必,那就不必……若不縫針就不必我動手,勞煩天官為女官處置一下就是了。”兩人齊齊松了口氣,崔知悌會意,點頭道:“我命人備了點吃食,頃刻送來,就随意用些,對女官的身體也好。”崔知悌吩咐過後,就飄然離去了。---叫阿弦擡頭,棉布沾水,把她頭臉上的血漬都擦拭幹淨,又挑了藥膏,将傷處塗抹均勻。阿弦仰着頭忍着疼,乖乖地讓他處置,原本還緊閉雙眼,慢慢地偷偷睜開眼睛打量,望着崔晔近在咫尺的臉,神情甚是專注。雖早就習慣了他的好看,然而這樣近距離仔細打量,瞧着他聚精會神的模樣,卻仍是一陣心湖漣漪動蕩。“阿叔……”阿弦忽地叫道。“嗯?”崔晔手勢一停,“是不是弄疼你了?”“不是。”阿弦回答,眨了眨眼,終于期期艾艾道:“真的……不縫針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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