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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淵書>大唐探幽錄番外 > 第411頁(第1頁)

第411頁(第1頁)

其中一名差官道:“周國公,我們隻是奉命行事,不要讓我們為難。”敏之問道:“你們奉誰的命令?”差官一頓,然後悶聲悶氣道:“自然是二聖的命令。”“何必同他廢話,”旁邊另一人嘿嘿笑道:“你還當自己是當初不可一世的周國公殿下麼?現在你不過是個卑賤的囚徒而已,命都在我們的手裡!還不乖乖求饒?”敏之冷笑:“你試試。”幾人眼神互對,那發話者先迫不及待地縱身撲上。一道血光從眼前閃過。鮮血潑灑在地上,有一些沾在敏之的衣袖上,他手中握着一把短刀——原本藏在袖子裡的,刀尖上血珠滾滾。那方才還叫嚣得意的差官面上吃了一刀,愕然不信地倒地,死不瞑目。---圓睜帶血的雙眼直直地看過來。“啊……”阿弦睜眼,猛地挺身坐起。呼吸急促,膽戰心驚,舉手摸了摸自己的臉跟身上,又确認現在是在長安的宅子之中,才緩緩地吐了口氣。“你猜他們說的是真是假?”身旁有人幽幽發問。阿弦轉頭,卻見敏之竟就坐在床邊,正好整以暇地看着她。“你……”本要斥責他的無禮唐突,但想到方才夢中所見,阿弦竟然失語,“方才……是你讓我看見那一幕的?”敏之笑笑:“你不是好奇麼?親眼看到真相是不是比想象的更有趣?”阿弦驚魂未定,隻是瞪着敏之。敏之卻微微俯身,笑着低語道:“還沒完呢,你何不繼續看下去?”---風蕭蕭,掀動茅屋上的細草,有些便随風飛舞而下。荒郊野地裡,卻仍有兵器相交的聲響,地上已經又多了兩具屍首,剩下的人卻還在性命相搏,做困獸之鬥。敏之也受了傷,俊美的臉頰上染了兩點血漬,手中的短刀早被血染,他盯着對面三人:“到底是誰派你們來的?”這幾人不料敏之竟如此兇悍,眼見同黨死了過半,不免心生退意。其中一人卻歇斯底裡般叫道:“若是周國公不死,死的就是我們了!不能退。”正在對峙之中,卻聽到馬蹄聲響,急促靠近。幾人驚恐回看,卻見從林外路上飛馳了幾匹快馬入内,馬上的人黑巾蒙面,當看見眼前情形的時候,便笑道:“殿下,二聖心存仁慈,才叫人護送你前往嶺南,你怎麼殘暴之性不該,竟又将他們殺了呢?”那幾名差官才知道來的是同夥,頓時都放松下來。新來的有幾人翻身落地,動作敏捷利落,竟是高手。敏之冷笑道:“敢情是怕我死不了,特意還叫你們背後補刀麼?”“哪裡,”為首之人卻未曾下馬,隻是居高臨下地看着敏之:“我們可不是為取殿下的性命而來,相反,我們是怕這些人不小心傷了殿下貴體……”說到這裡,新來的幾人上前,間不容發之時,慘叫聲連連,原先意圖謀害敏之的那三名差官已然斃命,這些人至死都不知原因何在。敏之微微眯起雙眸,方才他一人獨對衆人圍殺,尚且無懼,但是此刻……卻禁不住寒從心底生。為首那人似看出他的畏懼之意,越發笑了幾聲,道:“讓殿下受驚了,現在……還請您乖乖地放下兵器,跟我們走,我保證不會為難殿下,不過……若殿下不識相,我們少不得用些手段,誤傷了您就不好了。”敏之道:“你們想幹什麼?”那人雖然蒙面,露在外頭的雙眼卻爍爍不已,盯着敏之笑道:“何必多問?殿下跟我們走就知道了。”敏之看着那種眼神,聽着他的笑聲,心中大為厭惡忌憚,竟不自覺地後退一步。那人笑道:“看樣子殿下不打算聽話了……你們還不伺候殿下?”眉一挑,兩側之人虎躍圍上!---“嗚嗚……汪汪!”犬吠聲越來越激烈。“阿弦,阿弦!”又有人大叫。阿弦爬起身來,還未來得及說話,先長吸了一口氣,然後便咳嗽起來。虞娘子将她緊緊抱在懷中:“是怎麼了?又被夢魇住了麼?”玄影在旁本來叼着阿弦的衣袖,此時才放開。阿弦的手壓在胸口上,心好像就在她掌心裡跳動一樣,這樣劇烈鮮明。無法回答虞娘子的話,阿弦轉頭四看:眼前并無烈烈燃動的火光,沒有那個窮途末路決然一炬的不羁身影,也并沒有……化而為鬼的周國公賀蘭敏之。阿弦揉了揉眼,手背上卻盡是水漬。有女同車阿弦匆匆地吃了早飯,将出門時,康伯也正收拾妥當,站在門口等候。天寒風急,雪厚地滑,阿弦有心不讓他跟着,康伯卻道:“我送你去戶部,自會回來。”這倔老頭竟是不容分說。出門之後,放眼四處,白茫茫一片,阿弦跺跺腳,靴子上沾了一圈兒的雪,從家裡到戶部,隻怕就濕透了,所以虞娘子又給她備了一雙換用的,在背囊裡。阿弦喃喃道:“改日我也要買兩匹馬了。”雖然這房子不必她出錢,且日用的種種物件兒許圉師林侍郎等幾乎都送齊了,但畢竟置買奴婢又花了些,且家裡增添了人口開銷也更大了,這時候再買馬匹,似乎有些太奢侈,阿弦始終舍不得。康伯在旁聽的清楚,一笑搖頭。兩人走出街口,沿着朱雀大街往戶部的方向而行,一路上倒也熱鬧,百姓們紛紛拿着笤帚掃雪,又有若幹孩童們,因見下了這樣大雪,便樂得出來嬉戲玩耍,甚至滾雪球打雪仗等。阿弦因想着昨夜所夢,心情不免沉重,她原本是個愛鬧之人,此時卻無心觀光,隻埋着頭踯躅而行。正走中,身後康伯閃電般抓住她的肩頭,往旁邊一拉。與此同時,一枚雪球擦着阿弦臉頰滑了過去,前方一個惹事的孩童叫道:“啊……對不住!不是有心的。”其他孩子則樂不可支地大笑起來。康伯早看出她失魂落魄:“你怎麼了?”阿弦呆呆看了他片刻:“我……”她心裡忽然冒出一個念頭,想要去找崔晔,把昨夜所夢跟他說個清楚,但是……不由自主擡手,在唇上撫過,阿弦重又低頭:“沒什麼。”---因之前國庫告急,雖然利用阿弦的法子,裁減節省了宮廷的開支用度等暫時應付了江浙的災情,但這也并非長久之計,尚書省早頒了二聖旨意,責令戶部設法調度,盡快恢複國庫充盈。何況目前接近年下,除了仍要留意災區的情形外,更要應付百官的薪俸獎罰,城中的慶典項目、開支,皇家的祭祀,設宴等種種,因此這段時候竟成了戶部最忙碌的時刻。就在這一個人要當十個人用的時候,偏又出了一件事。戶部專理财政的度支郎中,忽然“精神失常”了。這讓許圉師大為震驚,驚愕之餘甚是擔心,同時又越發地焦慮數倍。度支郎中姓藍,原本是個極為精明強幹之人,堪稱許圉師的左膀右臂,在戶部已經做了十一年,從最小的給事一路升了上來,可謂步步踏實。在藍郎中“發病”之前,還在跟許圉師商議如何“節其流,開其源”的重大舉措,如今居然“失常”,又是在這樣一個關鍵時候,怪道許圉師要跳腳。且這藍郎中病的也很是怪異,前一刻還好端端地跟同僚坐談,忽然間便狂性大發,掀翻桌子,狂奔出門,左沖右突,就像是連身在哪裡都不知道了。戶部特意請了禦醫來調治,卻隻說是脈象浮亂,是發了“狂疾”,動了金針,又開了幾副安神甯氣的藥方。起初服了兩劑藥後,果然是好多了,衆人還以為藥到病除。可不過半天的功夫,藍郎中又病發起來,這一次卻比先前越發嚴重,見人就打,且厲聲高叫:“我是有功之人,為何殺我?”或“飛鳥盡,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等等不經言語。戶部吓倒一片,隻得有将藍郎中送了回府,讓禦醫前去看護。阿弦自然也聽書吏說起此事,隻是無暇細想,藍郎中一倒,戶部比先前更忙數倍,晚間竟有半數之上的官員要遲歸,而許圉師因為年高,又且心火旺盛,竟也病倒,勉強撐了兩日,終于被擡了回家休養。---因過于忙碌,而敏之又始終不曾出現,阿弦一時也沒來得及再去為那夜所見費心傷神。是日夤夜,數人好歹完了公務,往外而行之時,一人道:“也不知藍郎中近來如何了,隻可惜我等也忙的分身乏術,竟不顧去探望他。”另一人道:“可惜他素來何等幹練能為的一個人,怎地忽然發了如此狂病,有些蹊跷,我想這種無緣無故而來的病症,是不是撞克着什麼了?”衆人都搖頭,又有膽小的吐舌道:“這黑燈瞎火的,何必說這些恐怖之事?罷了罷了,平安大吉。”幾人出門,分别被他們家人小厮等接了回府。阿弦跟在後頭,跟一名同僚告别,望着黑洞洞地門口,其實心裡也是有些恐懼的。前兩天她夜歸的時候,雖有康伯跟玄影陪伴,卻到底也撞見了四五個孤魂野鬼,每當那時候,玄影都會原地亂叫,倒是惹得康伯側目不明,以為這狗瘋了,阿弦也不好跟他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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