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辭晃了晃手腕,看着他跑出去的身影,生平第一次爆粗口,低聲罵了一句,“艹”,他是不是太慣着他了,拔吊無情就算了,居然連衣服都不給他留。而且他在屋裡晃了晃,發現連門都沒鎖,說好的讓他留下來陪着呢?說好的囚禁呢?結果出門了連個門都不鎖,是不是有點看不起他?
沒什麼可幹,衛辭幹脆又躺回床上在心裡數時間,他就給衛铮兩個小時,超出這兩個小時回來,有幾分鐘算幾分鐘,以後他都要衛铮在床上還回來。
他正數着,到2885的時候,突然聽到了一陣手機鈴聲,就在耳邊。他掀起枕頭,找了半天才在床縫裡看到了一部白色的手機,閃爍的屏幕上顯示着“盧毅”,衛辭想了想,按下了接聽鍵。
“铮哥,給你發消息你怎麼不回呢?醫生約好了,你什麼時候來?”
……
第十章認輸
衛辭沉着臉挂掉了電話,把手機又扔回了床縫裡:衛铮可真是好樣的,自己不過是出國留學兩年,他就折騰進了醫院,做什麼心裡戒斷治療三百多天。這麼長時間了,沒和他提過一字關于生病的事情,這也就算了,居然還特意叮囑别人千萬不要告訴他。
重度心理依賴,重度強迫,中度焦躁,中度抑郁。這裡面随便拿出一個病症都不是小事,衛铮,怎麼敢!怎麼能!瞞了他這麼長時間!
他沒辦法想象那三百多天衛铮是怎麼一個人在醫院裡度過的,一想到他就沒辦法控制自己的心疼和憤怒。
放在床頭櫃上的杯子,被揮到了地上,應聲變成了碎片。剛剛還被他握在手裡的枕頭,伴随着一聲聲低吼,反反複複撞擊着木制的床頭,幾十幾百下後,破開了胸膛,白色的鵝絨穿過裂隙,飄在空中。
他像一頭暴怒的雄獅,隻能拼命撕扯着什麼才能發洩壓抑的情緒。被褥,床單,櫃子,椅子,室内的一切,凡是出現在衛辭視野裡的東西,沒有一樣幸免。直到再也沒有什麼東西能讓他毀壞。
他喘着粗氣,癱在那張幾乎隻剩下床闆的床上,腳趾和手臂,因為暴力破壞,劃傷了很多口子,還在不斷地向外滲血。全身上下僅穿了一條内褲,配上那張沉的不能再沉的臉,活像一個剛在擂台上拼了性命卻還是打輸了比賽的拳手。
那股怒意爆發後,除了無力和挫敗,衛辭再也沒有其他的感受。
大概又過了幾個小時,夕陽代替日光從窗戶映了進來,衛铮才提着一袋又一袋的東西推開了房門。剛進來,他的笑容還停在臉上,便看到了滿地的狼藉,順着視線去看床上的人,意外地對上了一雙發紅的眼睛,那是他,第一次,在衛辭的眼底看見除了墨色以外的——其他的顔色。
他不記得自己出門的時候忘記把衛辭的手綁上了,看到現在的場景,以為是衛辭受不了折磨,掙脫了繩子,卻又因為沒有衣服沒辦法出去才破壞了房間。他能從一件件已經看不出原樣的物品中,看出衛辭的憤怒與不甘。
這些想法閃過,僅僅過了三秒鐘,下一秒,他就扔下袋子跑到床邊,去看衛辭的手腕。掙脫了繩子一定受了不少傷吧……果然,那個原本靈活有力的手腕,被層層紅痕包裹,中間皮膚較薄的地方甚至破了皮肉滲出了血迹。
那紅色刺得他眼睛發熱,他低下頭親吻上面的紅痕,“哥,疼嗎?”衛辭沒說疼,也沒有出聲,但衛铮的淚珠卻已經一顆一顆砸了下來,“哥,你就這麼不喜歡這裡嗎?想讓你留下來陪我就這麼難嗎?”那剛剛那麼好的機會,你怎麼沒離開呢?
後面那句衛铮沒說出口,他還是對衛辭持有一定的期待,怕說出來就會連自己僅有的妄想都變成泡沫碎掉。
衛铮沒再說什麼,低頭顫抖着親了親衛辭的唇角,直起身從上衣口袋裡拿出了一瓶藥,倒出一顆放在手心裡,然後狠狠地捏着衛辭的下巴,快速地把藥片塞了進去。
他驚詫地看着衛辭滾動的喉結,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卻隻發出一個“你”字的音節,他沒想到衛辭居然沒有反抗,會近乎順從地吞下了藥片。
卻不知衛辭隻是在想:他的弟弟什麼時候才能學會溝通,而不是反複用不同的藥物讓他暈倒。
衛铮又費了好大力氣把他拖到了另外一個房間,貼心地給他的傷口塗了藥水,又避開那些地方用熱毛巾給他擦了擦身體,為他穿上衣服。最後,他想了好久,還是把衛辭的手腕綁了起來,因為他不确定下一次,衛辭會不會離開。隻不過這一次,他用來綁衛辭的不再是可以掙脫的棉繩而是一條足夠長的鐵鍊。
後面好幾天衛铮都沒再出去,就整天窩在衛辭的懷裡,享受着難得安靜的時光。哪怕衛辭還是不理他,他也依舊一口一個“哥哥”叫地甜膩,盡力展現着他在和愛人耳鬓厮磨。
請勿開啟浏覽器閱讀模式,否則将導緻章節内容缺失及無法閱讀下一章。
相鄰推薦:鬥羅:從截胡師尊比比東開始無敵 開局表白被拒,美女學姐倒追我! 戲精“學渣”又掉馬了+番外 我在修真界苟道長生 萬人迷穿成苦瓜味兒alpha[女A男O] 青梅竹馬的威嚴(穿書)+番外 和渣男的白月光he了[娛樂圈] 閻王快跑,小奶娃又來地府了 驚天大瓜!小棄兒竟是大佬兒子 繡花枕頭和紙老虎 探險手劄之冥瞳之眼 名柯:和死神做同學 我的哥哥們是反派 穿到男頻爽文裡艱難求生+番外 男主白月光回來後我被趕出豪門[穿書] 半生娉婷 師尊天天想着搞破壞+番外 我的三個室友都不是人 劍爆 娘子,求合作(探案)+番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