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朕見了燕王,向他講了一個故事。”水簪認真聽着。“朕講了漢景帝的故事。”皇上清澈的眼睛裡突然有了将軍立于陣前的興奮:“漢景帝前三年,七王叛亂。為首的是吳王劉濞。景帝以太尉周亞夫等率大軍鎮壓,大敗叛軍,七王或被殺或自殺,七王之亂遂被平定。”皇上笑道:“他聽後立刻就明白了,向朕跪地告饒,接受平藩,身邊隻留八百親衛。”“這……這是真的麼?”聽說燕王非常陰險狡詐,沒想到聽了一個七王之亂的故事,便就此“心悅誠服”?“他要在皇祖父陵寝前起誓,即使這樣,朕也不全信他。”不信就好,趙水簪心裡猶疑,握緊虛空的劍柄。“還沒用膳?”水簪雙手合十,笑道:“皇上此番平安,臣妾願吃齋十年。”皇上知她隻撿好聽的說,讨他歡心,于是并不很歡心。車上有茉莉卷子和鏡花糕,都是為他備下的清口點心,沒有她喜歡的酸物。他突然想到什麼,從袖子裡取出一隻金邊小絲帕,水簪接過,一層層展開,露出一顆顆圓滾滾、綠油油的梅子。“早晨我撿了一把,就吃了幾粒,太酸了。”他似乎也有窘意,九五之尊,在見燕王前吃着梅子,感覺有失威嚴。陛下……水簪連塞幾顆,先是酸澀,再是苦,然後是鹹,最後最後,才嘗到一點點甜味。他解決了燕王的事,意氣風發,見水簪陷入沉默,突然生出一股必勝的信心,握住了她的手。作者有話要說:寫了這麼多,不知讀着怎麼樣,求評論。勝負趙水簪第一次穿女裝,是在冬天。齊首輔送來幾條裙子,是他小孫女穿過的,青灰色的小夾襖,配一條軟綿綿的白色皮毛領子。“大戶人家的小姐,平日穿的都是舊衣服,料子好,越洗越柔軟。小門小戶的女孩才總是吵着要新衣裳。”“是!”趙妃換上半舊的青色襦裙和鑲着雪白兔毛的夾襖,使了兩個劍招,刺破茶盞。“師姐今天穿女裝了。”大家都看見了,隻小全一個人說了出來,趙水簪“嗯”了一聲,按劍道:“很奇怪麼?”他梨渦淺現,笑道:“不,很漂亮。”這個文弱的小師弟,還就讨人喜歡,要不是他天天和别人一起洗澡,水簪都懷疑他是個女孩子裝的。東方一抹魚肚白映着清冷的薄霧,城郊下了雪,聞着有股土腥氣。她不覺得冷,一呼一吸盡是暢快的水汽。除了小全,沒有人再說什麼,快鋒血刃從他們身邊經過時,眼睛裡均是冷漠。趙水簪在頭頂正中挽了個高高的丹陽髻,站起來的時候比他們都高,她心裡痛快,挺直身闆進了校場。“水簪。”齊首輔年紀大了,在官制的棉服外面裹了一層厚重的紫毫大氅,他腿疾發作,坐在碳火邊,顫顫巍巍地烤着幹癟的右手。“水簪。”他對趙水簪招招手,示意她站在自己身邊,和他一起俯視整個校場:“今日雨雪霏霏,宜做些風雅之事。”“水簪。”這是他第三次喚她,水簪覺得這“風雅之事”很可能與自己有關。她順着齊首輔手指的方向,撿起一個棕色的布袋子,裡面裝滿了沉甸甸的小木牌,就是前幾日他寫的那些名牌。他摸了一塊出來,是“小全”,又摸了一塊是“大牛”。“今日比武,全憑自願,不想參加者可以退出。願意參加者,對手由抽簽決定,生死不限。”衆人聽到“生死不限”幾個字,神色均是淩然。校場比武有三種:“點到為止”、“生死不限”和“九死一生”,點到為止就是必須手下留情,九死一生就是隻有勝者能活。而生死不限,是說輸家的性命交由赢者處置,要殺要剮,齊首輔都不做幹涉。這便十分考驗他們平時為人處世的能力,身為暗衛,往往不擅交往,但一旦出了暗衛營,他們可能要“僞裝”成普通的侍衛,在普通人中生活許多年。齊首輔繼續道:“既然要性命相博,需得添些彩頭,”他笑着看向趙水簪:“水簪,你就做一下今天的彩頭吧。”什麼!不待她應答,齊首輔便将寫了名字的木牌抛入飛雪:“小全!大牛!”“領命!”兩人一招小翻身,上了校場。劍光凄凄,飛雪撲面,小全身影消瘦,但他很聰明,總能預判對方的招式,幾十個回合下來,隻右臂挂彩。幾場下來,硝煙味越來越濃,等到血刃上場,終于濺血寒梅,血刃招招回旋,刺人心髒。小全抽到他時,已經連站五場,體力漸漸不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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