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淵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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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能沒有他，沒有了他，她就是死灰一堆。小阏氏撐着地，慢慢站起來，跌跌撞撞往回走，她不能沒有他，她不能沒有他的愛，無論如何，她不能沒有他……羅大坐在國師對面，眉頭擰成了疙瘩。國師喃喃自語，念念有詞，&ldo;……不能先從姜戎族下手……那幫蠢貨！就大戎……對……就這樣……陸離野心勃勃……好！非常好……老子就喜歡野心勃勃的蠢貨……不蠢就更好了……嗯？你瞪我幹什麼？&rdo;國師突然看向羅大，明知道他看不見，羅大還是吓的差點一個跟頭摔下去。&ldo;沒！沒……那個……&rdo;&ldo;有屁快放！&rdo;國師往上翻着眼。&ldo;你說的那事，讓大阏氏活着這事，有痘種，種了痘基本上就沒什麼事了，可現在沒有痘種，撫遠鎮有，極遠城應該也有，不過太遠了，染上天花，最多最多十天，肯定得發病，一旦發作，神仙也沒辦法。&rdo;羅大一說起天花和種痘，舌頭就捋直了，話也順了。&ldo;還有一種方法，種人痘，等蘇娜發了痘，取痘瘡陰幹，然後去毒，去了毒，就能用了。&rdo;&ldo;去毒的方子你有了。&rdo;國師臉上的肌ròu自己擠出笑容，這是個陳述句，不是問題，不過羅大沒聽出來。&ldo;是，有幾樣藥很貴重，你看，要不要試試？&rdo;羅大摸出了方子，國師伸手如閃電，劈手奪下方子，展平放到膝上，手指摸了摸，翻個面，再摸。&ldo;你幹什麼？你這個……&rdo;當着國師的面，瘋子和中桑兩個詞，羅大一個也沒敢罵出來。&ldo;難道烏達已經跟陸離結了盟了？就算結了盟了，陸離也不可能讓媳婦兒跟烏達在一起，烏達那貨，是這糙原上最好的兒馬子，難道……更不可能！想出這法子，拿出這方子……真跟烏達有一腿……不可能，女人就是女人！現在這隻太蠢，烏達又太狡猾，唉，良主難得！呸！老子也昏頭了，屁的主！明明是良馬難得！&rdo;羅大聽的一分明白九分糊塗，一分明白，就是明白他不相信這方子是自己開的。&ldo;李神醫在烏達帳蓬裡？&rdo;國師将那張藥方舉到眼前，抖了抖，&ldo;字兒寫的可不怎麼樣，你跟李神醫很熟？因為姚聖手？也是，神醫之間，惺惺相惜的居多。&rdo;&ldo;你胡說什麼？胡說八道！&rdo;羅大吓的寒毛豎得老高，眼前這人不是人！是鬼！&ldo;蘇州怎麼能出你這樣的蠢貨？老子真是……懶得理你，你！叫烏達來！算了，别去了，怪不得把蘇娜接到他帳蓬裡，原來除了一，還有二！好一個烏達，老子都有點佩服了，這北戎人也能出一個兩個長腦子的，真是不容易！&rdo;國師臉上的神情有幾分古怪怅然，羅大急的抓耳撓腮，&ldo;喂，你别胡說！你可不能亂猜！沒有什麼李神醫！李神醫怎麼可能在這裡？完全不可能！這方子……這方子是在朔方城時，李先生給我的方子……&rdo;&ldo;你稱她李先生？嗯，很好！蠢貨！&rdo;國師聲音驟然提高，一巴掌打在羅大腦袋上，&ldo;被人戳穿，就閉嘴！閉嘴懂吧？蘇州有你這樣的蠢貨，老子這顆心真是銀瓶乍破屎尿流！&rdo;羅大被國師一巴掌打懵了，不過閉嘴兩個字倒是聽到了。&ldo;去配藥！蠢貨！拿紙！拿筆！重新抄一遍，隻抄藥名，再加一半沒用的藥進去，讓他們一樣送三斤過來！藥方我收着！不能隻給大阏氏，都得種，一個種減了毒的，别的種加了毒的！就這樣！快抄啊，蠢貨！&rdo;國師的巴掌又要掃過來，羅大頭一低，閃過這一巴掌，沖到桌子前，趕緊研墨抄方子。哪家國師小阏氏在帳蓬裡呆坐到天明，侍女進進出出，掀動簾子，金鈴就清脆的響。這金鈴是他送給她的，他說：挂在你的帳蓬上，你是我的。這鈴聲就天天響在她耳邊。他也是她的。小阏氏扶着c黃，慢慢站起來，往後帳進去，她要沐浴，要熏上大可汗最喜歡的香味兒，大可汗快回來了，她手裡最鋒利的刀，就要回來了。他是她的，誰都别想奪走！國師帶着羅大，搖搖擺擺進了大阏氏的帳蓬。&ldo;讓她們都滾出去。&rdo;大搖大擺進了帳蓬的國師，毫不客氣的吩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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