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薛伯手指着他,氣得說不出話來。
“爸,我說這些不是為了批判你,我媽都對你的事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我還有什麼權利在這裡指責你。我隻是希望你能給我一點點的自由,過去的這些年,我的日子過得很混,可是現在我已經想清楚了,我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麼,我不喜歡被家人的安排的親事,我隻想找一個情投意合的女人,能夠執子之手與子偕老的那種,而不是相敬如冰的一個名義妻子。爸,我希望你能夠成全我,這輩子我隻求過你一件事,當年我求你成全我和秦倩蓉,可是你沒答應。還逼秦倩蓉離開,現在我也不追究以前的事了,隻希望你能答應我的這個請求。”薛鵬濤說的很真誠。
薛伯臉上的怒意卻不減,他哼了哼,沒好氣的回道,“時候不早了,你洗洗睡吧,别在這裡癡人說夢了。總之這婚你想結也得結,你不想結也得結,沒有如果。”
“為什麼你非要逼我和她結婚?為什麼要逼我娶一個自己不喜歡的人?”他大聲怒吼。
薛伯瞥了他一眼,淡笑着反問,“你有沒有問過自己,有沒有人逼你和她上床?自己做的事自己負責,你指望還跟小時候一樣,有人時刻跟在你後面為你擦屁股嗎?”
那一刻,薛鵬濤無言以對。他憤憤的看着眼前這個道貌岸然的僞君子,一字一句堅決的說道,“就算你們用繩子把我綁到教堂,我也不會說出‘我願意’三個字。”
說完他氣洶洶的走出了書房。薛伯看着兒子憤然離去的背影,頭痛的揉了揉太陽穴。桌上的咖啡已經涼了,就好似他們父子的感情,在很多年以前就無法彌補了。
薛鵬濤剛才口無遮攔的話給了他很大的感觸,他合上文件夾,起身走去了房間。馬晴果然還在等他,靠在房間的沙發上,微微閉着眼睛。他遠遠的看了她好久,輕聲輕腳的走過去,小心翼翼的抱起她。馬晴立刻就驚醒了,一看到抱她的人,她一臉不可思議,驚訝道,“你,你不說今晚有很多公事要處理?”
“那我跟你說讓你别等我,你還不是在等我?”薛伯淡笑着道,語氣中有種寵溺的意味,讓馬晴有種受寵若驚的感覺。
把她抱上了床,他自己則在床沿坐了下來。歎了口氣,他滿懷歉意的問,“這些年我忙着公事,是不是把你給忽略了?”
馬晴一臉無礙的搖了搖頭,笑說,“沒關系,國家大事更重要,老百姓比什麼都重要。”
“你放心,等我退休了我會帶你到處去走走。”
“沒關系啦,你不用對我那麼愧疚。”她笑着說,把頭枕在了他肩上,“其實我覺得自己很幸福,當初和你結婚的時候,我壓根兒就不敢想象我們能有相愛的一天,可是事實證明,相處久了終究是有感情的,我們倆個之間不僅有愛情還有親情。我從來沒後悔跟你在一起,雖然你給我的時間不多,可是你卻把心給了我,還給了我兩個可愛的孩子。隻是老天爺似乎覺得我擁有的太多了,一定要沒收一樣才肯罷休,我們的女兒……”想起車禍過世的女兒,馬晴哽咽的說不出話來。
“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不開心的事也别去想了。”薛伯勸道,自己眼眶卻也紅了。
“薛伯,我們的曼兒已經離開好幾個年頭了,我現在就隻有濤子一個孩子了,我知道你怪我這些年把他給寵壞了,可是我希望你能體諒我一個做母親的心,我恨不得把全世界最好的都捧來放在他面前。”馬晴說着說着又哽咽了起來,“所以,我求你,不要太難為孩子,他想要什麼就盡力給他好不好?我不想看到孩子不開心的樣子,我會比他更難受!”
薛伯皺了皺眉,表情鄭重的說道,“他想要的我都可以給他,可是這次我們再也不能縱容他了!他必須和司嘉蓉結婚,一來司嘉蓉是薛家最好的兒媳對象,二來他和司嘉蓉的事情若傳出去對我們薛家的名聲不好,對濤子的将來也不好,你說大家都知道他和司嘉蓉發生過關系,卻又不負責,以後圈子裡還有誰願意和濤子交往,願意和他來往。還有一點我也在懷疑,我覺得濤子最近的反應有點失常,換做以前他管他跟誰結婚,結婚也隻是一種形式,現在他居然那麼在乎,非說要找個喜歡的人,我猜他大概真的有喜歡的人,而且我懷疑就是那個離婚女人。”
“不,不會的。”馬晴激動的反駁,“你想多了,濤子怎麼會喜歡上一個離婚女人,我問過他的,他說對那個女人隻是一時的興趣,玩玩而已,不會當真的。”
“那就好。”薛伯意味深長的說着,“總之,濤子和司嘉蓉的婚事你給張羅着,另外也抽時間多勸勸孩子。”
馬晴無奈的點點頭,深深歎了口氣。
薛鵬濤回到房間,把房間裡所有能扔的都給砸了,可是發洩過後依舊不能平複他此刻的怒火。
他在床上躺下,拿起新手機撥了個熟記心頭的号碼,電話打通的那一刻,心裡的怒火莫名的全壓下去了,仿佛聽到她的聲音,心就平靜了。即便那頭的人語氣是那樣的不耐煩。
“找我有事嗎?”蘇靜柔沒好氣的問,睡得迷迷糊糊之時,被這惱人的電話給吵醒,她還以為是自己設置的鬧鈴,睜開眼睛才發現是某人的電話。
薛鵬濤聽着電話那頭極其冷淡的聲音,一顆炙熱的心冷不防的被澆滅了。他輕輕歎了口氣,關懷的問,“你現在在哪裡?”
“在賓館。”她冷冷的答道。
他其實是想知道她在哪個城市,離他有多遠。可是蘇靜柔卻極其不耐煩的答非所問。頓了頓,他又問道,“賓館住得還習慣嗎?那裡的夥食吃不吃的慣?”
蘇靜柔聽着他的絮叨,眉頭緊緊蹙在了一起,冷冷的哼道,“你管那麼多幹什麼?如果沒有其他重要的事,那我先挂了。”
“等等!”他焦急的喚住了她,想了想,意味深長的問,“蘇靜柔,如果你和别的女人結婚了,你會怎麼樣?”
蘇靜柔微微怔了怔,随即反應過來,淡笑着反問,“你要喝司嘉蓉結婚了?”
“不,我沒有要和誰結婚,我隻是說如果。”薛鵬濤緊張的解釋,“如果我和别的女人結婚了,你會不會有一點點的難過?”那一刻薛鵬濤想,哪怕她說隻有一點點的難過,他也要誓死去反抗家人安排的婚姻。
然而,不出他所料,蘇靜柔低笑出聲,狀似嘲諷的說道,“薛鵬濤,你還真把自己當回事,你結婚我為什麼要難過,開心還來不及呢。如果有一天你真跟别的女人結婚了,我一定買一車的煙花爆竹為你慶祝。”
薛鵬濤眉頭蹙了蹙,在她看不見的地方,眼神變得陰狠起來,他冷冷的說道,“蘇靜柔,你知不知道,你是我的女人,這輩子都烙上了我的印記,哪怕以後我和别人結婚了,你還是我的女人。”
聽着這些不堪的話,蘇靜柔深深歎了口氣,煩躁的說道,“生更半夜的你就是為了跟我賭這口氣,薛鵬濤,你成天沒事做,不代表我也要時刻陪你消遣。你結婚也好,不結婚也罷,我都還是那個我,不會因你的任何事而有任何的反應。因為我根本就不在乎你!”
蘇靜柔說完沒等他回話,直接切斷了電話,為防他的騷擾,她甚至關了機。其實不用他提醒,在她當初未離婚就爬上他的床時,她就明白了這一點,這一生不止烙上了他的印記,也永遠烙上了下賤的标簽。無論以後的日子裡,她多麼的想彌補這錯誤,她也永遠無法消除那些印記,無法撤掉那些标簽。
薛鵬濤說愛上了她,她深知他的愛是自私的,任性的,他不會去顧慮她的感受,他想怎樣就怎樣。感情上,生活上,他始終是那領導者,所有人都得聽他的指揮。那樣霸道的愛,她深惡痛絕。
薛鵬濤看着那被挂斷的電話,眉頭不自覺的蹙得更深了。他似乎每次都被這個女人拒絕的很徹底,在她面前他從來就找不到一絲絲的滿足感和成就感。她也就在跟他上床的時候攻擊力低一點,每次都跟死人似的躺着一動不動,任他予取予求,那表情痛苦的就像刀子架在她脖子上似的。也隻有剛開始那段時間,她和雷煜城鬧離婚那會兒,她是激情無比的,像是在他身上發洩,又想是在賭氣。想想他的開始他是一個工具,被她利用的工具,而他卻心甘情願的被利用,并且樂此不彼。後來,她終于和雷煜城結婚了,她的報複心理似乎也消失了,她開始厭惡和他在一起,于是他采取了行動,奪回了主動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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