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的形象,深入幼崽兔的心底,留存至今。而這百餘年,元昭陽也的确一如初見時那般堅強獨立,充滿了韌性。蒼冥山上,從十分有潛力的苗子,到大家都不看好的永遠的築基,元昭陽從未自暴自棄。蒼冥山無路,她便下山去尋條路走。就如當年從昭陽谷的困境中走出一般。
許是最初的印象太深,元昭陽這些年也保持得太好。阿白竟不曾去想過,元昭陽,是不是真的,獨立到并不需要别人的照顧與幫扶。
這次元昭陽為了突破金丹,變成幼貓留在林棉棉身邊。每次阿白去看她們,都有種元昭陽比上一次見時,更在意林棉棉一些了的感覺。一開始阿白隻覺得,元昭陽這貓向來重情義,她待林棉棉的不同,隻是基于隐瞞身份汲取香氣的愧疚。可是越往後,阿白就越覺得,不隻是因為這樣,可是阿白又說不好,是因為什麼。
也正因為如此,阿白好幾次被那一人一貓的膩歪閃得兔眼發暈,再被元昭陽冷漠臉一激,數次落荒而逃。
可這回在外面浪了幾個月回來,看到了林棉棉院子裡和屋裡那些奇奇怪怪的東西,再被那甜水的事情勾起回憶,阿白開始覺得,或許……元昭陽心裡,是希望被那般溫柔妥帖地照顧的吧。至少是,曾經那樣希望過吧……
在極寒之地,縱然運轉靈氣依舊有些寒冷的深夜裡,她是不是也曾想過,如果可以擁有一個綿軟的小暖窩窩。當熬着奇怪植物的湯水時,看着旁邊又偷懶睡了的兔子,她是不是也曾期望過,可以吃到有人為她精心烹制的食物。
林棉棉啊……這個人,全心全意做的那些事,隻為了她,僅為了她。
假如元昭陽真的曾經有過那些期待,即便現在一切隻是基于一個謊言,恐怕她也很難看得穿吧。
所以金丹什麼的,還要不要凝了啊!
衡水峰上,阿白望月長歎。
過去的回憶太過沉重,阿白晃了晃毛兔頭,在這寂寞一兔的夜裡,還是想些開心的事情吧!
說是說想點開心的,可是一隻兔在家,又有什麼好開心的。
想來想去,不過是些舊事罷了。
但是到底還是有一樁舊事,的确每次想起都能讓兔樂不可支。阿白每次吃不到好吃的覺得不太開心,或者吃到好吃的吃太多覺得撐得難受的時候,都會拿出來想一想。
隻要一想起,就會覺得,一下子開心了起來。
沒錯,那件事情就是……當年元昭陽好端端的一隻貓崽兒,就這麼用兔子蹦,蹦了差不多四個月。要不是後來她化形得早,搞不好要一直蹦出谷,蹦出大雪山,真是想想都止不住笑。
而後來她們路過大雪山一個人族修仙世家的地域。因為有結界,讓那塊溫度本就稍高些的地方,更加溫暖了些,更适合人類的居住。所以那裡也有着不少凡俗界的小動物。
在那裡,元昭陽第一次看到了凡俗界的貓崽……是怎樣走路的。
元昭陽那種發自靈魂的震驚與不敢置信,那種整個貓生都一下子崩塌了的樣子……是阿白一輩子都難以忘懷的。
簡直太好笑了好麼!一隻應該走貓步的貓崽,兔子蹦了四個月好麼!
即便是這事兒已經過了近百年,可現在趴在衡水峰上回憶起來,阿白仍然忍不住笑得滿窩打滾。
簡直太蠢了,為什麼會有那麼蠢的貓啊!
就在衡水峰陷入回憶的阿白邊為自己當年的機智點贊,邊為蠢貓崽的兔子蹦笑得肚子疼時。外谷中的元昭陽也因為提起那引氣入體的甜水,而想起了當年的事。
這麼些年過去了,在遇到阿白之前的事情,元昭陽一直一點兒都想不起來。
按說,修煉已經到了近金丹的境界,就算是失憶,也應該有點兒能開始想起來的苗頭。然而,沒有。
元昭陽也曾懷疑過,自己是不是被封印了記憶,或是被下了什麼詛咒。但是就她用盡了能用的手段,也窺視不到一點兒被封印過,或是被下咒的端疑。
于是她整個貓生,都暫時隻能自,從寒冷中睜開眼,看到那隻小白兔,開始。
對于一隻貓妖來說,始于極寒之地不是什麼好開局,過程也很是艱難,修仙就像是趕鴨子上架。尤其是這修仙修着修着,還卡住了……
隻是卻不得不前進。因為你不前進,别人還在往前走,最關鍵的是,那些結過仇的,有可能即将要結仇的,都還在往前走。
那會兒下蒼冥山,說是說外出遊曆開拓心境尋求結丹契機。實際上,當時元昭陽已經感覺到了這修為長久卡頓的不正常。最初得罪了北域一支妖族大勢力,加入蒼冥山有求庇護的成分,元昭陽資質好,也的确庇護住了。可如果止步築基,在北域怕是再沒有之前那麼安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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