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每隔幾日,綏晩就能從竹瀝口中聽到這幾句話,一遍,甚至有時多遍。
綏晩也實在想不出她究竟哪裡得罪了他,以至于讓他這麼排斥她。通過這段時日的觀察,她終于發現了端倪,他之所以如此擠兌她大概隻是因為她搶了他的師兄?
她從未見過這般矛盾的一個人,明明就十分害怕容硯,卻無時無刻不想着黏着他,甚至和雪榆也能夠争風吃醋。
這段時日,他算是打破了她以往對他的認知。眼前這個上跳下蹿的人實在和當初那個冷淡疏離的如畫精緻少年湊不到一處,難怪辭之會以“桀骜不羁”來評價他,她還以為辭之騙她,如今看來,倒真像是如此。
果然,隻是因為兩人之前相處時日太少,她才會有那般的錯覺。
就如此刻,少年上蹿下跳地跺着地面,完全失了往日風度,他指着門口道:“府門在那,好走不送。”
綏晩淡淡瞥了他一眼,都懶得理會他這般行為,目不斜視地從他身旁走過。
“我和你說話呢,你有沒有聽見?”少年氣急敗壞地道。
綏晩找了個椅子坐下,不緊不慢地應了聲:“哦。”
“你……”
綏晩忽然擡起頭,環起雙臂看了他半晌,才道:“你可知惡意驅趕當朝公主可是何種罪名?”
“你是要将師兄革官罷職嗎?那正合我心意。倘若你要将我推出去斬首,哦,那世上再無竹瀝,我可以一走了之,保證誰也找不到我。如果說你要株連九族,那很抱歉,族内就我一人,即便你想誅也恐怕找不到他們的墓穴……”
少年還在絮絮叨叨地說着,綏晩卻是微微地沉了臉。
容硯帶着雪榆走進膳廳,面不改色地路過廳内劍拔弩張的兩人,兀自尋了處位子坐下。這樣的場景幾乎每幾日便要上演一次,他都已經見怪不怪了。
竹瀝見容硯落了座,霎時噤了聲。他極不情願地轉過了頭去,背朝着綏晩冷哼了一聲。
容硯完全略過桌上的兩人,而是轉頭看向一旁安靜乖巧的雪榆,輕聲道:“膳後我再查閱你今日的學習情況,現在先吃飯。”
這區别待遇,委實相差甚遠。
綏晩和竹瀝二人同時黑了臉,兩人相視一眼,冷哼一聲,再次别開了眼。
雪榆卻沒有察覺到桌上的劍拔弩張,拿起筷子毫不受影響地嘗着容硯給他夾的菜,吃完對着容硯笑了笑:“好吃。”
容硯輕輕摸了摸他的腦袋,雪榆受到安撫,便再次低下了頭去。
對面的兩人卻是快要打起來了,兩人同時看上了一塊肉,肉沒夾着筷子卻兩兩相夾。你來我往,筷子相鬥了好幾回合,兩人毫不退讓。
倏地,竹瀝夾到了那塊肉,趁綏晩不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将肉塞入了口中,餍足地眯了眯眼。他挑釁地看了綏晩一眼,一臉嘚瑟:“好吃。”
綏晩的臉隻僵硬了一瞬便恢複正常,她從另一盤中挑了塊魚肉,看着它漫不經心地笑道:“反正我也不是很喜歡,你喜歡便讓給你好了。我還是更喜歡吃魚,突然想起上次辭之挑過刺的那盤魚肉……”
她嘗了口,緩緩咽下道:“還真不錯。”
所謂蛇打七寸,便是如此。
竹瀝完全黑了臉,師兄竟然還給她挑過魚刺,十幾年來師兄從未對他這般好過。他一臉不甘地看向容硯,容硯清淡的目光從他臉上一頓而過,他心中一悸,瞬間把那些不甘憋了回去。
嗯,師兄他惹不起。
他轉頭狠狠瞪向綏晩,綏晩倒是一臉無謂,她挑了挑眉,突然想起什麼似的拍了拍腦袋。
竹瀝猜想她接下來說的絕對不是什麼他樂意聽的話。
果不其然,她狀似恍然大悟地自言自語道:“我突然想起來,上次崖底辭之還給我特意捉了魚。對了,辭之,你還一直沒告訴我,你把刺魚的那把劍放哪了?”
她一臉求知地看向容硯。
請勿開啟浏覽器閱讀模式,否則将導緻章節内容缺失及無法閱讀下一章。
相鄰推薦:六零極品嬌嬌被寵的無法無天 尋情逐愛 鮮妻有令:二手總裁,請止步+番外 大國重器:機師成神之路! 一夢醉蘭池 安琪 總有刁鬼想害我+番外 美食不及你可口+番外 龍婿呈祥 大丈夫 殘酷羅曼史+番外 一世恩愛 落在樹上的風筝+番外 我懷了死對頭的崽 對你早有預謀+番外 頭号萌妻:冥帝老公,借個吻 利馬傳奇+番外 死于熱帶 截胡機緣:我從武者一路殺到成仙 盜墓:這門我先踢為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