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車!”她喚一聲,隊伍便陸續停下,“劉素!京中何人過世了?”
劉素就道,“皇後娘娘薨了。”
陳皇後,阮婉眼中一滞,陳皇後過世了?氤氲倏然浮上,鼻尖一紅,眼淚就如斷了線的珠子簌簌落下。
陳皇後待她親厚,娘親過世之後,她就當陳皇後是京中最親近的長輩,陳皇後對她多有照拂,她當陳皇後是半個娘親。
嘴唇咬得發紫,抑着喉間的哽咽,出聲問道,“娘娘什麼時候過世的?方才為何沒聽你提起!”
“侯爺和娘娘親厚,陛下怕昭遠侯擔心,特意囑咐不提。”
好一個冠冕堂皇的擔心,阮婉冷笑,“既然知曉本侯和娘娘親厚,為何不讓本侯去宮中發喪?”這條路是往明巷去的,當她是傻子不成?
劉素沒有立時接話,四圍氣氛緊張,劍拔弩張。
劉素似是不想鬧大,就沉聲道,“娘娘已經發喪,陛下是念侯爺舟車勞頓,讓侯爺明日入宮。”
他都這般說了,她再硬要入宮便是忤逆,阮婉豈會不知,但沒見到甯叔叔,也不知京中出了何事,貿然中了旁人圈套才得不償失。
回到明巷,戶戶門前都有禁軍身影。
趙榮承隻留了幾十餘騎守在侯府各處,自己領着剩下的人回禁軍大營,不知阮婉,他也想知曉出了何事,至少這個劉素他過往從未見過。
“侯爺!”葉心來迎一眼認出是她,阮婉便牽了她回屋,關緊房門說話,“阿心,京中這幾月究竟出了何事?”
葉心才低聲道來,“侯爺離京後不久,陳皇後咳疾咳疾加重……”
陳皇後咳疾加重,禦醫束手無策,十一月病逝在宮中,敬帝也遂即病倒。當時都城有巴爾進犯,東南有蠻族滋事,渝中亂事平息,同屏又生亂事,敬帝隻好遣了煜王去渝中。
煜王離京,敬帝病倒無法臨朝,隻有借陳皇後喪事回京的景王監國。
“景王監國?”阮婉錯愕,她初次見到景王就沒有半分好感,她當中戲谑陸子涵,旁人都睥睨,景王卻莫名說和她投緣得很。景王是敬帝的同胞兄弟,封地偏安一隅。終日将笑容挂在臉上,無心朝政,平日裡在京城都少有見到他。
景王監國?是逼宮還是另有隐情?
“甯叔叔呢?”阮婉突然問起,這些事問阿心不清楚,問甯叔叔是清楚的。
阿心眼眶一紅,“甯大人下獄了。”
甯叔叔下獄!阮婉怒不可谒,甯叔叔怎麼會下獄!
葉心搖頭,具體的緣由她不知曉,也是聽旁人說起的。阮婉越加覺得京中局勢不像想象中的簡單。既然陛下病倒,都不能臨朝,要景王監國,還會親自派人來京郊接她?不讓她進宮,直接送回昭遠侯府?
而且,京中生了這麼多變故,為何她一路上都未聽到半點消息?
葉心頓了頓,轉身再确認屋外沒人,才沉聲開口,“小姐,我聽他們說起,是景王把持京中禁軍,封鎖了往來消息。”
景王一手遮天,朝中無人管束?阮婉心中掠過一絲清明,“邵将軍呢?”
“邵将軍呢?”
“邵将軍被軟禁在府中,傅相遇刺身亡,高太尉家中有暴奴作亂,受傷将養,趙國公年事已高,陸相倒戈。陛下病倒,睿王在宮中照顧,煜王也在月前卸甲入宮。”
阮婉臉色煞白,邵文槿出兵都城,西昌郡王在東南平亂,渝中生事,邵文松領走京中一半禁軍。宋頤之和煜王都在宮中,消息傳不出京城。
環環相扣,若非一早謀劃好,怎會有這般巧合的事?
想起都城時候,邵文槿疑慮,巴爾隻是南下騷擾,好似不像作戰,但又不走,還時有增援,他也想不清楚其中用意。如今看來,都城也好,泾遙也罷,甚至是渝中,用意都是将京中架空。
陸相是百官之首,在朝中裡應外合,禁軍之中,也都換成了景王的人。譬如劉素,她從前都沒見過。
京城一朝變天,她根本出不了京城告訴阮少卿。阮少卿會繼續等,還是看出端倪?
阮婉心神不甯,片刻又聞得苑中急促腳步聲,葉心上前去看,才見是先前同阮婉一道回府的禁軍侍從,一臉陰沉慌亂神色,拱手請願,“侯爺,趙大人出事了,在禁軍大營!”
趙榮承!
阮婉心中一滞,趙榮承先前才說要回禁軍答應察看,眼下就出事。江離自西秦受傷後将養,她一直耿耿于懷,趙榮承不能再有事。
“備馬,去禁軍大營!”
等到禁軍大營,才見校場之上聚滿了人,心中隐隐不好預感。台中果然有人高聲訓斥,“禁軍右前衛趙榮承,以下犯上,不守軍規,應按軍法處置,領兩百軍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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