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澄澄一把抓住阿木的手,将他的手臂搭在自己的肩上,沉聲道,“一起走。”
雖然逃跑的幾率不大,但總不能坐這兒等那東西出來。
安澄澄支撐着阿木在林子裡胡亂逃竄,這熟悉的場景,熟悉的恐懼感不就是那日夢裡的情景嗎。
她以為,青岩讓阿木留在白獅族沒有出來,今日就不會上演那場夢,卻沒想到彎彎繞繞終是讓噩夢重演。
一想到阿木會獨自面對那惡勢力,胸腔就像被大石頭堵住了似的。
安澄澄強忍着心裡的痛楚,暗暗下定決心,這次,她絕對不會丢下阿木……
藏身暗處的神秘獸人陰邪的勾起嘴角,缭繞濃霧對他的視力沒有絲毫影響,看着狼狽逃跑的安澄澄和阿木,他又生起了玩弄的心思。
再次折下樹枝,兩指夾着拿到眼前比了比,唇角溢出邪笑,素白修長的手指一個優雅回旋,樹枝脫落朝安澄澄的上臂射去。
“嘶啊……”
樹枝從安澄澄上臂劃過,劃出了一條血口子,與她乳白色衣服形成鮮明對比。
“王後!你怎麼樣?”
安澄澄繼續支撐着阿木向前逃跑,搖了搖頭,“無事。”
頓了下,側目認真的看了眼阿木,“阿木,我是不會丢下你的。”
“王後……”
阿木琥珀色的眸子裡瞬間含淚,垂眸看了眼自己還不斷流血的大腿,而王後還在賣力的馱着他逃,一個念頭忽然從心底冒出。
“王後,不如我們分開跑,如果暗處不止一獸,我們分開跑也能分散些,如果暗處隻有一獸,那我們更要分開逃,說不定我還能快王後一步找到青岩他們……”阿木極力掩飾心底的複雜,看着安澄澄側臉認真分析。
安澄澄垂下眼眸,忍了半天的眼淚終是不争氣的落了下來,良久,安澄澄哽咽說,“……好。”
阿木釋然一笑,将手臂抽了回來,解開自己腰上的繩子,餘光瞥見緊挨着他的一棵樹幹上刻着的叉叉,目光閃了閃,然後指了指左邊,“我往左邊跑。”然後又指了指右前方,“王後你往右前方跑,千萬别拐彎。”
那是他和暮一來時的方向。
安澄澄點頭,“好,不過……我要看着你先跑。”
阿木目光再次閃了閃,随即一笑,“好。”
安澄澄回以微笑,發熱的眼眶裡含着晶瑩的眼淚。
看着阿木一瘸一拐的消失在濃霧中,似乎是不放心,安澄澄站了很久。
半刻鐘過去後,安澄澄抹去眼角的淚水,眸裡透着堅韌與狠絕,抽出腰間的刀子,擡腳向剛才逃來的方向走去……
無論結局如何,總該要會會那東西。
她可以死,但愛她的,不能。
方才帶着阿木逃跑的時候,走的是直線,所以安澄澄為了回到阿木被射中的那個地方,因為看不見周圍,她隻能腳尖不偏不倚直線前行。
直到踩上那一片血迹時,安澄澄才停了下來。
五指緊緊彎曲握着刀柄,安澄澄掃了一圈灰蒙蒙的濃霧,清冷的聲音溢出,“能化它物為利器,武力值至少一甲,既然這麼能耐,還藏着做什麼?”
“呵呵,”兩聲陰邪的嘲笑聲從右側傳來,随後雌雄不辨的沙啞聲音響起,“就在你的前方,你的朋友阿蘭,即将被扔下懸崖,你現在去也許還能見她最後一面。”
阿蘭!
安澄澄心髒一陣緊蹙,目光憤恨的射向右側,“你是魔域城的仇敵吧,如果是為了報複魔域城,盡管來對付我們!”
然而,久久沒有聲音回複她。
走了?不,一定還在暗處。
安澄澄看着前方的濃霧,心裡不斷回旋着“懸崖”二字,那個夢裡,她最終落下了懸崖。
可她不敢拿阿蘭做賭注,不管那人說的真假,前方的懸崖……她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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