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目睽睽下,是褚楚自己擅自作主靠近敵人的,就算皇上要治他未能護好褚楚的罪過,也不能過多苛責他。
遙遙看見風沙中那黑馬開始動了,二十步的距離于良駒就是眨眼之間,一蹿就到了他們面前。
兩人共乘一騎,柴漣持缰縱馬,小心護着把褚楚送了回來。
顧齋深覺錯愕,甕舒的副将豈是這樣聽話的人物,竟能大度容忍陌生人騎乘自己的戰馬,他們的關系有親近如此?
可顧齋沒有從柴漣的面上看到一絲不情願,他暗暗思索褚楚到底做了什麼輕而易舉的就獲得了柴漣的信任。
今天發生的一切都和他的預料不符,這個“小病秧子”越來越讓他出乎意料了。
作者有話要說:[1]出自《孟子·告子下》《生于憂患,死于安樂》。
——
顧:大典的時候我們隻需要做好配角即可,别搶了招降官大人的風頭。(護妻get)
☆、第11章
柴漣被褚楚引見給了顧齋,隻拂手向顧齋行了一禮,面上看不出任何表情,反觀顧齋,難以掩飾的好奇。
顧齋思慮了一下說:“知曉柴将軍乃陵國僅次甕舒将軍之人,沙場上多次兵刃相見,從未如今日這般乖覺,是以令人驚奇。”
褚楚暗暗的給柴漣遞了個眼神,柴漣順着接話道:“大廈将傾,形勢迫己。”
顧齋發笑,言:“柴将軍實乃審時度勢之輩,若甕舒将軍知道你現在的這樣會作何感想,他之前可是甯死都不降。”
褚楚知道顧齋故意譏諷人,心下不忍,想幫柴漣解圍,忙把話題岔開,他道:“剛才來的路上柴将軍已經和我說了,三日後我們便可入盤甯城,到時候降書也差不多從金雀城送到了。”
褚楚欲送柴漣離開,這邊離慶彌實在太近了,而這兩支祭祀隊伍安排的都是川國士兵,顧齋為了防範陵國耍詐,必然留有後手。
柴漣孤身一人執意送他過來屬實危險,若不是這身子無力支撐他再獨自走回來,他斷不肯讓柴漣冒這個險的。
顧齋看出褚楚着急催人走,适時的抛出自己的橄榄枝:“柴将軍,本将軍很是欣賞你,将來陵國降于我們大川,不妨入我麾下,好男兒應征戰于沙場之上,不宜就此埋沒在市井之中。”
顧齋又言:“我有一位副将,也似柴将軍這般英勇,若不嫌棄,必以其同等之位待汝,可好?”
柴漣已經翻身上馬,側過頭來看了一眼褚楚,随後用力一夾馬腹絕塵而去。
二人的“眉來眼去”被顧齋盡收眼底,顧齋沒想到祭甕舒的儀式進行得如此順利,也沒想到陵國行動如此迅速,搶先他們一步,挽了自己的面子,心中有太多的不爽,就想撕一道口子發洩發洩。
“本将軍竟不知道我們的招降官大人有如此厲害的手段,隻肖見上一面說上幾句話就能讓敵國将領心悅誠服,還親自驅馬送你回來,可比我十萬鐵騎強多了。”顧齋雙手交叉環抱在胸前。
顧齋又說:“這柴将軍可真是個‘妙人’,不愧是甕舒将軍器重的良将,想必褚大人也同我一樣欣賞他,方才我擅自開口就招安于他,現在細想總覺得是奪了褚大人所愛,也罷,若褚大人真看中,憑褚大人今日之功勞,他日柴将軍真投入我麾下,我亦願做這個成人之美,割愛讓與大人。”
褚楚在風沙中來回奔波已是疲累,後又周旋在顧齋和柴漣之間,擔心怕顧齋有意刁難。
好不容易把人送走了,終于可以把懸着的心堪堪放下,索性再懶得去琢磨顧齋那些個話裡話外的意思了。
見褚楚三句話沒個回答,顧齋以為褚楚打定主意裝傻充楞,氣也撒不出去,也懶得打他這個“悶葫蘆”,回城就叫上軍中弟兄去酒鋪子吃酒。
一身疲累如褚楚,被晝芸投喂了燕窩粥、人參湯之類的湯藥,又叫來了太醫診過了脈。
這麼好一番折騰,臨睡之前他撐着打架的眼皮,躺在床上回想了今天的事。
也不知道顧齋到底看出來他和小花的關系沒有,他說的那一大堆他也着實沒有認真去聽。
罷了,腦袋裡糊塗,還是睡吧。
*
三日之後,褚楚依舊乘初到之時的馬車,随護衛軍過了沙場進了盤甯城。
再度活過來,盤甯城依舊是那個盤甯城,可他已經不是原來的他。
褚楚的馬車這回被安排走在了最前面,盤甯百姓們還真舍得拿那些臭雞蛋、爛菜葉招呼上來,徑直砸在他的車窗上。
百姓們對于川國是恨極的,顧齋把他推到前面被千夫所指也是好計算。
晝芸、旺喜容不得褚楚受這等委屈,都在埋怨,但褚楚心中對陵國的百姓存着一份愧疚,若他未死,大概還能多扛下一段時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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