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厲害!”明川捧場,心想不知道自己能不能遇見這樣的好事。
齊垓說完了自己的事,又問明川,“你呢,又偷跑出來的?”
明川笑意微斂,他道:“不算吧。”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不算吧’是個什麼玩意兒。”齊垓拍了拍明川,問道:“你想去哪?”
“還沒想好呢。”
“那你不如跟我一塊,咱們去江南吧。”齊垓道:“我本來是來京城買了貨物準備運回江南的,偏偏近來京城不太平,耽擱了兩天。”說着,齊垓樂了,“就這我都能遇見你,咱倆真是有緣分。”
明川心想也是,他道:“你要是不嫌我累贅,我就跟你一塊去江南。”
“我不嫌你!”齊垓把明川拉起來,道:“走吧。”
明川起身,他最後回頭看了一眼皇城的方向,仿佛能從紅牆綠瓦之間看見熟悉的身影。
我要走了,明川想,明兒要試試不一樣的人生。
第43章潮打空城寂寞回
不知道齊垓用了什麼法子,他不僅給明川弄來了出城文書,還弄來了身份文牒。齊垓拿着文牒問明川叫什麼,說來好笑,齊垓到現在都不知道明川的名字,他們可真是最萍水相逢的人。
明川沉吟片刻,寫下三個字,明懿祯。懿祯是容商早些時候就定下來的給明川的字。懿為美好之意,祯為吉祥之意,都是好意味的字。
齊垓看了幾眼,道:“這兩個字不好,太複雜了,單單是寫下來,就很費工夫。”
明川想了想,覺得也是。懿祯二字用在一國之君身上,自然是合适的,可若是平常百姓明川,便顯得有些沉重了。
齊垓接過筆,随手寫下“一正”二字。
“統共隻有六筆,不是比那個簡單多了?”
明川笑了,道:“一正,這也忒難聽了。”
“那你說,到底叫什麼?”
明川索性寫下了自己的名字,道:“不必庸人自擾了,就用我自己的名字好了。”
齊垓看了看,點點頭,“好。”
最後,身份文牒上的名字是齊明川。
明川看了齊垓一眼,齊垓看着他笑,他一笑,明川就覺得不自在了,便不再提。
出京城,先走陸路,過滁陽、浦口,後來換水路,從長江抵達金陵。明川隻做過畫船之類的小船,這還是他頭一回坐這般大的船。船足有三層樓高,上上下下的人搬運着貨物,船停泊在岸口,身後是一眼望不到邊的煙波浩渺。
齊垓帶着明川登船,雖是初次登這樣的大船,明川卻沒有一點暈船的迹象。明川第一次瞧見這樣水天一色的景色,兩岸的山随着低平的原野逐漸消失,一望無際的江水盡情奔流,河堤種滿了柳樹,像是一條綠色的絲帶,圈着流淌的江水。
等到船進入長江,霎時間眼前一片開闊,寬闊的江面上還有好些大船,揚起的帆被風吹滿,千百彩船行駛在長江中,緩緩駛向天際。置身其間,明川的心境都開闊不少。
到了夜裡,明川睡在床上,都覺得長江的波濤聲如同萬壑松聲,就在床下作響。推開窗戶,波濤洶湧的江水撲面而來,身上都沾着江水的潮濕。
明川白日無事,總是在船舷上看風景,齊垓笑他總也看不膩似的。明川道:“這是我第一次見到大江。”
齊垓站在他身側,“我第一次看到這樣的風景時也跟你一樣,覺得怎麼也看不及。後來在江上漂了兩個月,睜開眼都是一樣的江水,我就覺得司空見慣了。”
明川看了齊垓一眼,齊垓道:“人都是追求新鮮的,不能長久的看同一片景色,也不能長久的對着一個人。”
明川很不贊同,他想,如果用這樣的話解釋我為什麼離開京城,豈不是顯得我很不道德。那必然不可以。
半個月後,明川抵達金陵。他們到金陵那天,金陵下着小雨,霧蒙蒙的,将渡口邊的窈窕柳樹蒙上了一層薄霧,顯得旖旎又多情。明川在江上漂了許久,一下地倒真有一種腳踏實地的對于土地的眷戀之感。
齊垓将明川帶回了自己家,一道去拜見了齊垓的義父,老人家很和善,交代齊垓好生招呼客人。
到了明川的房間,齊垓還惦記着明川身子不好的事,問道:“要不要給你找個大夫?”
明川搖頭,“我又沒什麼事,用不着這麼小心翼翼的。”
齊垓嘟囔了兩句,不大認同明川的看法。他始終記得當年明川奄奄一息的樣子,他心裡覺得不管怎麼樣,明川能撿回一條命,總有自己的一半功勞。
略微歇息了兩天,齊垓帶着明川遊覽金陵,秦淮河,夫子廟,鳳凰台。明川喜歡這些盛景古迹,更喜歡金陵的人煙,小攤上買客賣客的讨價還價他都聽的興緻勃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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