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生的号碼數字吉祥,那人自報家門說,“我是秦晟,新年好。”
平靜自持的風格莫名讓慶娣耳際響起另一個人的聲音,她有些走神,“……新年好。”
“沒回來家過年?”
問話的語氣仿似老友般自然,慶娣不由憶起第一次認識秦晟,他說願意買下照片時的表qíng和态度,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這樣的人不是人生順遂就是覺得自信,她微笑回答,“沒有。”
對方停頓數秒,似乎不習慣她簡短的說話方式。少頃,他問,“現在在哪裡?放不方便一起吃頓便飯?”
“在什刹海,溜冰場,”女xing直覺告訴她秦晟邀約的意義,想起譚圓圓那些關于他的八卦,慶娣扭頭望去,媛媛正環抱着程旭的腰,喁喁私語,羨煞旁人。慶娣想了想,婉拒說,“已經約好了朋友,所以……”
她故意說“朋友”而不是“朋友們”,希望他知難而退,哪知秦晟并沒有被她混淆,“人多熱鬧,我過來找你們吧。”說完不待慶娣繼續推舉,果斷地挂斷了電話。
慶娣依着鐵欄杆,扯扯頸間大圍脖。平曠的冰場上,風像刀子,平伏了不少焦躁。她走過去告訴譚圓圓,“秦晟要來。”
圓圓瞪大眼,轉向她男朋友,程旭猶自不明,傻傻的問,“誰?”
“你老闆。”譚圓圓嘿嘿一笑,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秦晟的裝束不似上回那樣正統,周鈞對他深棕休閑西裝外的那條橙色圍巾垂涎不已,嘴角找場子說,“這是在向我這個時尚标杆緻敬?”說着垂下眼皮正正衣領。
慶娣拿手肘輕輕撞一下他,秦晟已經走了過來,含笑招呼,“讓我好找,忘記問你們是大冰場還是小冰場。”
其他人已經進去玩了,隻剩下他們四個在栅欄外等候。他笑眼矚目下,慶娣不自在地介紹程旭說,“其他人你見過,不介紹了,這位是程旭,圓圓男朋友。”
之前程旭一聽說秦晟要來,頓時打退堂鼓想溜号,結果被圓圓死死拖住好一番教導,“你畢業幾年了?不說混成官油子,最起碼也脫學生味了吧?怎麼還這樣?我不管,你給我老實待着,該說說該笑就笑,他又不會吃了你。”
譚圓圓讀書時看準程旭xing格純良心思簡單,等他工作後又擔心他心思太過簡單。而程旭何嘗不知道這個機會難能可貴?
秦晟雖說在處裡作風平穩,态度溫和,但背景實在駭人,職務又隔着數級,平常隻是點頭之jiāo,指不定人家壓根就不記得他程旭姓甚名誰。硬着頭皮撐到現在,突然見秦晟笑容滿面向他伸出手來,程旭愣神了數秒後,連忙雙手握住秦晟右掌,連連搖晃說,“秦處,新年好。”
秦晟表qíng看不出一絲意外,點頭笑說,“新年好,小程。你父親身體還好吧?”
程旭父親不過是清水衙門裡一個小司長而已,年前才做完心髒搭橋手術。他實在沒想到秦晟對他家庭qíng況了如指掌,張大嘴,直到被譚圓圓扯扯袖子,這才放開手,連說,“很好很好,謝謝關心。”
譚圓圓拖着他,又對周鈞使使眼色,“我們去租冰車,你們慢慢聊。”
三人離開後,慶娣心頭萦繞着莫名的qíng緒,像尴尬又像惶恐,惴惴的,不知該說什麼。
“換了發型?”他是在對她那銀絲紅唇的造型記憶深刻,此時眼前的慶娣和濃妝時眉目仿佛,但氣質截然不同。他心中疑惑究竟哪一面才能真正代表她真實的個xing。
慶娣摸摸腮旁齊耳的碎發,應了聲。
他又問,“會溜冰嗎?”
“去年試過,能安全站十分鐘不摔跤。”慶娣老實承認。
他低笑,“我也有十來年沒玩過冰鞋了,租台冰車吧,冰車絕對簡單。”
滑冰車是兩隻鐵闆凳的樣式,一高一矮焊接一起。兩人坐好後,他的膝蓋就在她腰側,慶娣尴尬不已,擡頭張望四周,足球場那麼大的冰場上早已不見圓圓身影。
一串穿冰鞋的結隊從他們身邊呼嘯而過,卷起冷冽的風。慶娣吸口氣,試試手上兩隻冰錐子,往後使足勁,冰車緩緩推向前,慢得像隻烏guī。
秦晟也手持兩根冰錐子在後座,“别急,我來喊号子,一二三,到三一起用勁。”果然如他所說,冰車在第一個“三”的話音落下後急速竄了出去。
冰場裡男女老少皆而有之,慶娣甚至看見一輛冰車的前座抱了隻短腳柯基。貫耳的風不停傳來周圍的大笑,那笑聲似有感染力,先始的拘謹漸漸消退,兩人配合越來越有默契,前進的節奏一緻,速度更提升了數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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