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昫一直倒吸氣,呂月萍便給他順背:“寶,不怕。這種事急不得,啊。不管有沒有這麼個人你都記得,媽媽是愛你的,還有你徐爺爺,他多喜歡你啊。以後、以後要是媽媽和徐爺爺都不在了,你一定會照顧好自己的,是不是,啊?你和媽媽保證,保證你一定會好好愛自己。”
鄒昫呼吸終于緩過來,他的頭抵着呂月萍的頭,重重地點。
洗了澡,鄒昫就開始害羞,不肯讓呂月萍替自己上藥。他穿着短褲,呂月萍看見他的大腿被搓紅,幾乎破皮,嘴唇也被他擦得血紅。
“寶,想吃點啥,媽去給你買。”
鄒昫一手擦着頭發一手去拿藥,傻乎乎地說:“想吃奶糖。”
呂月萍很輕地歎了口氣,出門去了。
回來的時候,除了奶糖,呂月萍還買了一大份烤鴨和八寶飯,還給鄒昫帶了一支小蘑菇形狀的潤唇膏。
母子倆安靜地吃完了烤鴨和飯,幹幹淨淨,連一粒米也沒剩。吃完飯,鄒昫把碗洗了回卧室,呂月萍收拾完垃圾去洗澡。
徐競強給鄒昫找學校,倒是很輕松。不過這次鄒昫自己也同意隻挂個學籍,其他的全程跟着畫室走。“轉學”之後,鄒昫隻在家休息了一周,就頂着一臉傷大大方方去畫畫了。
是他那個沖刺意大利院校的班,遇不到韓亦可。
期末考試的時候,鄒昫還是去了新學校參加考試。一個人去,又一個人走。
成績如何不重要,隻要能進一所普高就行。鄒昫的數學一直能在及格線,英語和語文還算不錯;物理是真的不行,總是差那麼幾分及格。
不過他的意大利語進步飛速,在畫室裡幾乎不和别人說中文。
因為他發現自己開始說話結巴了。
呂月萍也看出來了,但這不影響她繼續對鄒昫溫聲講話。有時甚至看起來像獨角戲。
直到真正放暑假,鄒昫才因為要加入畫室的新群而登錄那個很久沒碰過的QQ。既不意外也不失望,沒有任何人給他發了消息來。
鄒昫加了群,看看群裡有沒有什麼重要通知,收了收老師發的圖片文件,就準備下線。正在這時,他的手機動了。
鄒昫聽着振動聲被桌闆放大,心裡悄悄祈禱了一下。但是沒什麼内容,就是單純“希望”了一下。
是韓亦可。
鄒昫接起電話,不說話。韓亦可也不說話。過了好一會兒,韓亦可才問:“鄒昫嗎?我是……”
“我、我知道。”鄒昫打斷她。
韓亦可又不說話了,但呼吸聲變重。鄒昫隻好接着說:“你、你找我……什麼事?”
“對不起。就是……就是春遊那次。”韓亦可說這話時像個羞澀的姑娘,和平時那種機靈樣兒完全不同。
鄒昫感到奇怪:“你、你這……有什麼……對不起我的?”
“那次春遊之後沒多久,你就一直戴着口罩。而且趙開心還來問我,你是不是喜歡我——趙開心就是當時初二現在初三的一個小混混。所以我就猜到他們把你打了一頓。後來我又找人把他倆打了一頓。”韓亦可語氣很誠懇,但是鄒昫已經想起來了:馬夢陽的警告、偶爾身後有人的錯覺、這麼久趙開心他們也沒來找茬……
“謝、謝謝你。”鄒昫想了幾秒就說,“這、這不是……你的錯。我、我很高興……你能把我、把我當朋友。”
韓亦可又沉默了,好半天吸着氣說:“所以,胡家靖……其實……其實也是和他們有關。”
“嗯……明、明白了。”鄒昫答道。
“你怎麼……口吃這麼嚴重?”
鄒昫輕笑一聲:“吓、吓得。”
韓亦可總是被鄒昫這性子弄得不知說什麼好,又或者說,事已至此,韓亦可也不知道自己可以怎麼和鄒昫交流。
兩人都沒挂電話。
最後,韓亦可小聲說:“你放假了嗎?我剛剛看見你上QQ,就突然想和你坦白這些事。”
鄒昫依然笑:“你、你怎麼……這麼多事……要、要和我……坦白?”
韓亦可想起自己當時裝不認識徐競強這事兒,後來也是和鄒昫“坦白”的,不由得也笑了。但是兩人笑了一陣,韓亦可說:“鄒昫,你想知道他的事嗎?”
鄒昫當然知道這個“他”是誰,但是他不明白現在他還有什麼必要知道“他”的事。他又不願就這麼傻傻地不說話,隻随手拿了本新書翻看,發出些聲響來。
韓亦可心裡大概是覺得這事瞞不得,便說:“他和一班的劉雪瑤談戀愛了。學校裡看不出來,劉雪瑤天天發動态秀。學生們都在議論她的事。”
鄒昫面無表情,心裡甚至沒有太大感覺,隻是呼吸微微一緊,手指不經意從新書某頁劃過,指腹上突如其來一陣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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