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戈裡嗆咳了兩聲,聲音和呼吸漸漸地微弱下去。
他不動了。
隻有那雙金色的眸子放大了瞪着天空,呆滞中還有一些難以置信。
“雖然是為了自由,但你切實地犯下了[罪]。”費奧多爾輕聲說,“背叛是[罪],呼吸是[罪],傲慢是[罪]……你的異能力同樣是[罪]。”
“你不是要尋求自由麼?”費奧多爾輕聲說,“但隻要人活着,就沒有辦法脫離頭蓋骨形成的牢籠——你的思想是牢籠,你的牽絆是牢籠,就連這幅身軀,也同樣是牢籠。”
“今後你可以大聲歡呼了,果戈裡。”費奧多爾站起身,将沾染了果戈裡口鼻中溢出的鮮血的餐巾紙丢進了花盆裡,慢吞吞地向樓梯下走去,“你成功地脫離了這個名為[人世間]的牢籠,奔向了你所憧憬的自由。”
花盆的自動灌溉将在十秒鐘後開啟,随着水流的充刷,除了這張被破壞了的染血的餐巾紙以外,什麼痕迹都不會留下。
他的身後,果戈裡垂在椅子下的手,微微地顫動了兩下。
在費奧多爾離開并步行回到據點前,廣場的大屏幕中突然插播了一條新聞——司法省鬥南次官,在會議上突然死亡,口鼻出血,死狀可怖。
與此同時,尼古萊·瓦西裡耶維奇·果戈理·亞諾夫斯基即将被發現的屍體,消失在了露天咖啡館的椅子上。
*
中島敦和芥川龍之介站在煤窟前,盯着前方巡邏着的雇傭兵。
他們在五分鐘以前收到了田山花袋查出來的消息,得知社長首領卧床不起的罪魁禍首就躲在這裡。
田山花袋并未給他們更多的消息,畢竟[死屋之鼠]怎麼說也是一個情報組織……即便裡面的成員其實也就是一個人和一群老鼠,頂多再加上停留在這裡、阻礙他們抓到普希金的伊萬·亞曆山德羅維奇·岡察洛夫。
要想在地形錯綜複雜的煤窟中抓到普希金和不知道在不在這裡的費奧多爾,中島敦和芥川龍之介必須在對方毫無所覺的前提下,将對方從煤窟中揪出來。
芥川龍之介皺了皺眉。
他身後的風衣探出兩個小小的角,深深地紮進了他身後的地裡。
“拉穩了,人虎。”他的腰帶圈住了中島敦的手臂,随後那兩個紮進地裡的[羅生門]猛地彈起,将他們倆一起送上了高空。
“其實我可以自己進去。”中島敦說,“我的速度完全可以讓他們捕捉不到,就算是攝像頭也不行。”
“我們沒有支援。”芥川龍之介說道,“太宰先生不在此處,沈先生也因某種原因銷聲匿迹,武裝偵探社尚且還在同PortMafia膠着……如果沒能抓住普希金,并讓他解除異能力,無論是在下還是你,都逃不過一個[死]。在完成任務前我們最好不要分開。”
“好吧,你是對的。”中島敦落地的時候聳了聳肩,“兩個人在一起總能互相幫忙。”
芥川龍之介沒有再答話。那兩隻支撐着他自空中過來的[羅生門]被他收了回來,卻并沒有叫他回到自己的大衣裡。
它們在煤窟的岩壁上畫出了一個規整的圓,然後舉起石塊,輕柔地放在了一邊。
“走了,人虎。”芥川龍之介輕輕地咳嗽了兩聲,“再磨蹭就把你丢下,妨礙在下的話,在下就揍你。”
“我才不怕咧。”中島敦緊随着芥川龍之介一躍而下,“前面說在完成任務前不要分開的人是誰啊。”
*
芥川龍之介(嫌棄.jpg):啧,人虎這小子膽子越來越大了。
中島敦:啊啊出現了,芥川标志性的嘴硬心軟。
*
漆黑的礦洞中,有一扇巨大的門。
那是由最結實的材料制作出來的防爆門。
這種門大多用于銀行的金庫,因此造價不菲,但這會兒被用于一個廢棄了的煤窟,怎麼說都十分可疑。
中島敦帶着芥川龍之介掠過攝像頭的拍攝範圍,在路過岔路口的時候掃了一眼通道,幾乎是立刻就發現了這扇奇怪的門。
以[虎]的速度,攝像頭很難将他完整地拍攝下來,再加上芥川龍之介穿的又是下擺較大的黑色風衣,完整地遮擋了中島敦的身形,自然很容易就能夠被人忽略。
就算有人截取了攝像頭的錄像,再怎麼調整,也隻能得到一個奇形怪狀的古怪殘影。
“應該就是這裡了。”中島敦躲開最後一塊攝像頭,站在了這扇大門的門口,“但我總有種不詳的預感。”
“人虎就不用想太多了。”芥川龍之介輕嗤一聲,“反正到時候你隻要給在下當誘餌和肉盾就行了。”
“啧。”中島敦嫌棄地咂咂嘴,“雖然太宰先生是有拿我當你肉盾的想法啦,但是為什麼從你嘴裡說出來的感覺就這麼微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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