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飛沒說話,臉上生出淡淡的憂慮。主子這回受了重創,便是那武陵王派來的殺手所緻,以後若真是武陵王繼承了皇位,主子哪裡還有活路可走。
這一點顯然呂雲生也想到了,隻是他并不害怕,淡淡道:“雲山坳那裡怎樣了?”
桑飛忙道:“如今雲山坳的首領已經是咱們的人了,原先首領的心腹,死的死逃的逃,已經不成氣候了。”
呂雲生臉上漸漸露出了微笑,若是聖寵不再,潭王也沒了希望,他便劫了那薛氏,到時候帶着女兒,一起往雲山坳去。
心裡這般想着,呂雲生心情有了些好轉,問道:“那女人的頭顱範舟看到了嗎?”
桑飛忙道:“已經看到了。”
呂雲生想着範舟可能的悲痛欲絕,心裡不禁生出了幾分興奮,又說道:“若是範舟起了報仇的心思,記得叫人在旁好生協助。但是有一點,不可叫他真的傷到了那女人。”又哈哈笑道:“那女人害死了他婆娘,讓他失了親人,叫他害死那個傻小子,也算是報了仇了。”
常青閣裡,秦雪娆已經得了秦相捎去的消息,她目光沉沉望着窗格,心裡有些不安。沒想到,那薛氏出身竟也不差,竟是那個趙三爺丢失的女兒。
茯苓看秦雪娆臉色不好,端了碗清茶擱在案幾上,輕聲問道:“王妃可是有了難處?”
秦雪娆回過神來,将信紙折起,歎道:“你可聽說過京都的趙三爺?”
茯苓想了一回,搖搖頭道:“沒聽過。”
秦雪娆說道:“那可是個人物,先皇在時,便對他極是寵愛。後來皇上繼位,他因做過皇上的伴讀,聖寵更勝。隻是他嫌惡官場,不願為官,可憑着皇寵在身,京都裡也少有敢惹他的人。聽說王爺當初在京都為質,很是受了他的照拂。”
茯苓點點頭,但仍是一臉莫名,不知道這個趙三爺同王妃的不快,又有什麼相幹。
秦雪娆瞥了她兩眼,歎道:“這個趙三爺,是薛側妃的父親。”
茯苓一愣,立時明白過來。若是有了這麼個靠山,那以後這個薛側妃,豈不是要在王府裡頭橫着走了。
秦雪娆撫了撫額角,不願意再想這個心煩事,随口問道:“張夫人的病情如何了?”
茯苓一怔,忙回道:“奴婢問過王太醫,太醫隻說沒甚大礙,慢慢調養便是。可瞧着張夫人的模樣,卻仿佛病入膏肓了一般。”
秦雪娆沉默片刻,起身道:“去看看!”
觀星閣裡,張文芝癱軟在床榻上,很是有些氣喘不定。她這病來的突然又蹊跷,纏綿多時又不見好轉,想起前陣子她送往京都的密信,張文芝不禁起了疑心。莫不是王爺授意,她才會纏綿病榻,不得好轉。
心裡一陣驚恐,張文芝想起死得不明不白的前王妃,不禁将胸前的薄被緊緊揪了起來。薛氏那件事在京都鬧得厲害,聽說很是惹了皇帝的不滿,若是王爺總不肯放棄薛氏,不定還要因此受罰,備受牽連。
張文芝沉默地看着錦被上銀絲繡成的富貴牡丹,心中漸漸生出了悔意。這事兒她莽撞了,雖然她出身慈安宮,可如今她在王府地位穩定,又何苦還要蹚進這裡的渾水。可想起當初太後對她的恩德,張文芝又覺得自己沒做錯。她雖是嫁進了王府,可她的主子,始終就隻有太後一個。
等着曹淩從京都回來的時候,又是一個多月過去了。薛令儀挺着大肚子立在門口迎他,她已經快要生了。
曹淩風塵仆仆,還沒來得及沐浴換衣,見着薛令儀笑道:“你等在這裡作甚,趕緊進去!”又道:“叫人去備水,一身的塵土,我得好好洗洗。”
薛令儀轉眸看向紅蓮,紅蓮忙點頭應下,退後兩步轉身去安置了。
曹淩瞟了那紅蓮一眼,笑問道:“這丫頭可還堪用?”
薛令儀笑着同曹淩一同進了屋裡,說道:“王爺賞賜的丫頭,哪裡能不堪用?真真是極好的。”
如碧跟在後頭聽着,很是不忿兒地撇了撇嘴。
自打如靈去了周家莊,娘娘身邊兒的第一人兒便成了她,雖然如塵如星很是機靈,可她們到底是李嬷嬷安排在娘娘身邊兒的,始終隔了一層。若不是後頭來了紅蓮和紅袖,如今這關雎樓裡,還不是聽她号令。
紅袖悄無聲息地睨了如碧一眼,然後轉回眼珠子,繼續當她的木頭人兒。這麼個心思外露的憨丫頭,怪不得紅蓮說道,不足為懼。
曹淩端起茶碗抿了一口,悄悄打量對面女人的神色,見她神态安然,仿佛并不知道外頭的任何消息。将茶碗擱下,曹淩沉默片刻,還是沒敢把趙世榮也跟着來了的消息,告訴給她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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