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蟲神憐憫,暴風雪後是長達十五天的晴好天氣,中央廣場的清理工作也終于迎來了尾聲,隻可惜結果并不如意。
因為光彈的襲擊,最後能夠拼湊完整的屍體并不多,有的甚至連一點稀碎的念想都未能留下,十多萬具體屍體埋葬在蟲神腳下,每深挖一分,所有蟲民的心便沉重一分,連隆科達春日的暖陽都好像帶上了隆冬的冷冽,将蟲民的心再次冰封。
他們的心裡充滿仇,恨不得将那些叛蟲千刀萬剮,啖其肉飲其血,為自己的親友報仇雪恨,可卻連那些蟲的蹤迹都找不到。
當中有不少蟲确實如巴洛預想的那樣把罪惡的根源歸咎于雄蟲,視他們為眼中釘,甚至多次想要謀其性命,幸好德拉早有防範最終才沒有釀成大禍,否則兩性的對立關系隻會越演越烈。
之後他們也一直在努力做調和,雖然悲痛,但大部分蟲民仍能理智看待這件事情,當然也有激進分子始終不願妥協。
隻是無論如何隆科達已經走到今天這一步,推行新政勢在必行。
這些天唯一值得慶賀的是蟲神眷顧,他們的新王沒有被槍炮打倒。
雅爾塔在發熱期穩定的第二天終于露面,原本頹唐的蟲民頓時重新找了主心骨。
當日,萬民聚集,各部軍團整裝待發。
在大祭司的祈願之下,雅爾塔以蟲神的名義向隆科達每一位子民起誓,勢必要讓巴洛血債血償。
這片白色雪原的王,戰無不勝的神話,終将再次展現耀眼的鋒芒。
他将忠于自己的諾言,生死無懼,終生奉獻。
得到首領的許諾,蟲民們終于舍得踏上歸途,他們當中有不少軍雌,因為這次意外已經耽誤太久,不得不盡快回到駐地,履行自己的職責。
也有些不少年輕雌蟲,他們的親友在這次襲擊中全部遇難,便直接報名參加了義務兵,隻等訓練之後加入讨伐戰隊。
雅爾塔也暫且放下了心中對雄蟲的執念,他依然不懂那天闫凱滔天的怒意從何而來,但隐約也能察覺似乎是誤會了些什麼,隻是眼下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也隻能暫且作罷。
他站在權利的刀尖,沒有任性的資格。
兩個同樣懵懂缺愛的人,在這條關于情感問題的路上走得意外艱難。
他們最大的問題不是缺了那張嘴,而是長了嘴卻永遠不能同頻。
一個人一隻蟲,完全不同的生存環境注定他們無法站在彼此的角度去為對方考慮。
雅爾塔帶着浩浩蕩蕩的軍隊穿越極北之地,展開地毯式搜捕。
他的翅翼還在修複中,暫且隻能借助同伴的力量,四隻軍雌擡起一把金色王座,精緻浮雕栩栩如生,翺翔的雪鷹好似振翅欲飛。
雌蟲穩穩的坐在中間,軍裝扣子一絲不苟,利落短發更顯面容淩厲,像出鞘的刀劍,光是注視便覺得不寒而栗。
雅爾塔望着這片土地廣袤無垠,要在一兩天内找到他們絕無可能。
但他曾經是巴洛的學生,太清楚那個老家夥的路數,最危險的地方則是最安全的地方,他不會将基地放在千裡之外的地方,必然在某個不遠但不起眼的角落,靜待着獵物自投羅網。
雅爾塔緩緩勾起嘴角,蟲化的指尖劃過王座,留下幾條鮮明的印記,他們師徒之間也該好好清算清算這幾年的賬。
畢竟他從來不是什麼大氣的蟲,丢了一對翅膀事小,惹得那隻雄蟲各種不高興總要得讓他付出相應的代價。
果然有些時候真的很難跟上蟲的思想,明明就是他自己的問題,非得找個借口給自己開脫,順帶找隻蟲把鍋背了,就好像萬事能大吉一樣。
王宮内。
托卡爾因為蟲口普查沒能在當天随軍一道出發,他又不放心把這件事交給别蟲去做,硬是把原本一周的工作加速到三天内全部做完,将資料傳給埃爾克之後,頂着兩個巨大的黑眼圈衣服都來不及換一件便馬不停蹄的去追雅爾塔,生怕自己晚一步,那隻雌蟲就被炸死在哪個犄角旮旯裡。
諾蘭得到消息匆忙趕來,最後也隻看到一縷飄揚的塵土,背影蕭瑟的站在呼嘯的北風中各種淩亂。
累死累活跟着忙着一個禮拜,沒有一句謝謝就算了,連遠行這麼大的事也不知道交代他一聲!
諾蘭垮下肩膀,想到已經當爹的瓊,忽然覺得蟲生坎坷,他以前怎麼沒發現雌蟲是那麼難搞的生物?
阿亞爾的戀愛寶典根本一點用都沒有!
他無奈且擔心,巴洛的事迹他有所耳聞,為達目的不擇手段,若是他們迎頭碰上,勢必是一場苦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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