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淵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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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池文越來按門鈴時，自己告訴邵羽無需現身之時，邵羽手裡的煙就是這麼長的。那麼，也就是說，邵羽在那之後幾乎沒吸。自己出門之後，他就把煙掐了。為什麼？謝思清能想到的解釋就隻有一個‐‐當時邵羽要做一件事情。因為一根香煙抽到半截，百無聊賴在屋子裡等人之時，沒有理由突然将它按滅。突然按滅了，肯定是有事情要做。他要做的事情是什麼呢……？邵羽那天什麼都沒帶來，很難想象會有急事。一個念頭很清晰地浮現上來。他是去‐‐殺自己？謝思清站在那裡呆呆地想着。他突然回憶起，拍鐘揚那部戲之時，自己曾說如果真有天堂地獄、幾世輪回，那麼生死兩隔的人就仍然還能再見到。當時，邵羽說了一句：&ldo;不可能的。&rdo;意思大概就是，就算真有，他和謝思清也不會通往一個地方去，總歸一個天堂一個地獄，或者一個上三道一個下三道。這句話很奇怪，讓人忍不住想邵羽到底幹了什麼‐‐……真的是邵羽嗎？謝思清覺得很難以置信。他想，也許是巧合，也許都是巧合，全部都是巧合。但是心裡已經隐隐感到，邵羽嫌疑大到遠遠超過另外兩人。可是，不明白啊。邵羽對他的感情他完全就不懷疑。那些眼神絕對不是假的。整整7年，如果是裝，也太像了。什麼樣的人才能裝7年？而且，即使自己死後，謝思清還是能感覺得到邵羽的喜歡。前幾天那場拍賣會，邵羽同樣也在那裡。他拍下了幾乎所有謝思清的獎杯。拍賣之後對着記者，他說，他要代替謝思清來保管，這是對謝思清一生成就最起碼的尊重。要說例外，就隻有自己得到的那座。本來邵羽同樣也競了價，但是回頭發現想要的人是自己時，邵羽沒有再次擡價，大概以為自己對謝思清有着很深的憧憬，于是手下留了些情。真的……不明白啊。這時鐘揚拍了一下謝思清的後背：&ldo;在想什麼？&rdo;&ldo;沒有。&rdo;謝思清搖了搖頭，&ldo;差不多了，我們走吧。&rdo;&ldo;……哦。&rdo;方警官聽說二人要離開，急忙地詢問鐘揚怎麼樣。鐘揚搖了搖頭，說：&ldo;是我給搞錯了。&rdo;&ldo;……&rdo;&ldo;對案件沒有用，還是不要說了。&rdo;&ldo;說一說看，也許我們可以想到什麼。&rdo;&ldo;真是我搞錯了。&rdo;鐘揚很真誠地道，&ldo;我以為我在門口聽到邵羽下樓之時樓梯發出的聲音，覺得邵羽說他沒下過樓是在說謊，于是今天過來親自踩踩，結果這個樓梯根本不會産生任何動靜。&rdo;&ldo;……&rdo;&ldo;應該是我總想，想出幻覺來了。&rdo;&ldo;……&rdo;方警官覺得很無力。‐‐上車之後，謝思清一直沉默着。是邵羽嗎……？真的……是邵羽嗎？&ldo;看出什麼來了麼？&rdo;一旁開車的鐘揚問。&ldo;嗯。&rdo;謝思清的聲音很小，&ldo;十有八九是邵羽吧。&rdo;&ldo;哦？&rdo;鐘揚問，&ldo;怎麼看出來的？&rdo;謝思清又搖了搖頭。&ldo;這個也不想講？&rdo;&ldo;嗯。&rdo;&ldo;那麼，&rdo;鐘揚又問，&ldo;你現在正在想什麼？&rdo;謝思清的聲音有一些飄渺：&ldo;我在想，為什麼。&rdo;&ldo;……嗯？&rdo;&ldo;如果真是邵羽的話，他到底是為了什麼。&rdo;&ldo;……&rdo;&ldo;我一定要知道。&rdo;謝思清輕輕地道，&ldo;已經過兩年了，我不能再拖了。我必須查出來，到底是誰，又是為了什麼。&rdo;&ldo;……&rdo;&ldo;可是，兩年了，還是想不出來如何查明真相。&rdo;鐘揚瞥了謝思清一眼：&ldo;這對你很重要？&rdo;&ldo;對。&rdo;鐘揚歎了口氣：&ldo;我能不能知道，有多重要？&rdo;謝思清說：&ldo;是我生命裡面最重要的事情之一。&rdo;鐘揚不說話了。謝思清也沒有心情去在意他。此刻的謝思清，心裡想的全是邵羽。從自己初識那人開始，一直到前幾天殺青分别之時。邵羽會做這種事嗎？怎麼看都不像，那個人一直是拼盡全力維護自己。鐘揚又是開了一陣，然後突然問謝思清：&ldo;你剛才說，那個案子十有八九是邵羽趁謝思清不注意，從他身後突然重擊了他？&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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