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賈赦便問道:“禍事?賈政他不是去金陵守孝去了嗎,總不見得老實待在家裡,還能鬧出什麼禍事來吧!”
馬平聽到賈赦這般說,臉上肌肉都扭曲了一番,嘀咕起來:“他若是老實待在家裡,也就沒有這樣的禍事了!”說着,還是小聲将自個知道的那些情況跟賈赦說了,賈赦頓時瞪大了眼睛,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賈赦一直以為賈政還算是個有點節操的人,結果卻是高看了賈政,這人是嚴于律人,寬于律己啊!這事鬧到這個份上,已經可以知道,背後肯定有人在坑賈政了。
隻是賈赦搞不明白,誰會花這麼大的力氣,這麼大的成本,就是為了坑賈政呢?要知道,賈政當初投靠了故去的義忠親王,後來還因為這事,将原本還能再活個一陣子的賈代善給氣死了,賈政這輩子,差不多已經能夠看到結局了,日後也不過就是頂着個空頭爵位,靠着榮國府的家業,渾渾噩噩,醉生夢死一輩子的結局。
這樣的人,能有多少被利用的價值,真要論斤賣,賈政還比不上那個送給他的瘦馬呢,須知道,一個上等的揚州瘦馬,身價上萬兩銀子是正常的,那個纖蕊送給了賈政,過了這麼一手,還摻和到這種事情裡頭,隻怕原本是翡翠,現在隻能算白菜了,還是被豬拱過的白菜。
何況,若是無人引導,京城這邊誰會哄傳江南那邊的流言,這裡頭動用的人力物力,也是可想而知的。
也就是說,為了給賈政扣上這麼一個很容易變成死無對證的罪名,對方起碼投入了數萬兩銀子的成本,甚至還不包括這裡頭欠下的一些人情什麼的。
這叫賈赦很難理解,畢竟投入與收獲,那根本不成正比,賈政一輩子也就那個樣了,那瘦馬小産了,賈政完全可以死不認賬,除了他身上名聲更壞之外,也就沒有别的什麼事了,費上這麼大的力氣,坑一個幾乎是一無是處的賈政,這事值得嗎?
賈赦心裡頭萬分費解,不過還是跟着馬平趕到了甯國府,甯國府那邊,除了賈代化,賈敬,史氏還有灰頭土臉的賈政以及這會兒滿臉木然的小王氏赫然也在座。
賈赦之前還真不知道賈政已經回來了,這會兒見得賈政的樣子,不由有些愕然,不過也沒有多說什麼,找規矩見了禮之後,賈代化就有些不耐煩地說道:“這會兒還講究那些禮數作甚,赦小子,這事情你也知道了吧,現在的問題是,該怎麼辦吧,大家商量一下,好拿個主意出來!”
史氏黑着臉,看賈政的眼神不複從前那般慈愛,倒是如同當年看賈赦的眼神一般,帶着一種高高在上的不耐煩,賈赦懷疑,若是賈政一句話不對,史氏就能一拐棍敲到賈政的頭上去。
賈政有些魂不守舍地坐在那裡,事情鬧到這個地步,賈政嘴再硬,再糊塗也知道,這事隻怕是後面有人算計,那個曾經将他迷得稀裡糊塗的纖蕊根本就不是個善茬,那是人家派出來算計他的,這會兒聽得賈代化這麼說,有些遲鈍地咬了咬牙,然後惡狠狠地說道:“那個賤人,那個賤人一定要處置掉!”
賈代化聽了,恨不得一巴掌扇到賈政的臉上,他這會兒都有些羨慕早死的賈代善了,他死得早也是一件好事,省得繼續面對這麼個蠢貨,攤上這樣一個兒子,也難怪賈代善折壽了。
賈代化勉強抑制住自個心中的怒火,咬牙道:“你也知道那是個賤人,怎麼走的時候,沒想起來将人給處置了!你們坐着船,一路上到了京城,一個多月都過去了,這麼長時間,再想要去找人,誰知道什麼人把人給帶走了!”
賈政立馬看向了一邊的小王氏,叫道:“都是這個蠢婦,要不是她找上門,又把人給賣了,怎麼會有這麼多事情!”
小王氏這會兒已經是不想再忍了,她直接尖聲叫道:“賈存周,你還要不要臉,這麼多年來,你身邊多了多少個侍妾姨娘,我什麼時候攔過,你真要是管不住那二兩肉,家裡那些姨娘小妾,你找誰不行,我說過一個不字嗎?你倒是能幹了,家裡的滿足不了你了,你直接找到外頭去了!”
小王氏說到這裡,眼神都變得有些不對勁了,她惡狠狠地盯着賈政,說道:“賈存周,我嫁到你們賈家這麼多年來,我對不住我女兒,但是從來沒有對不住你!結果你呢,不知道哪兒找來一個人盡可夫的女表子賤貨,直接叫人叫她太太,你将我置于何地!”
賈政被小王氏說得臉漲得通紅,整個人都有些哆嗦起來,他抖着手,指着小王氏,嘴唇也是哆嗦着:“無知婦人,無知婦人!”
小王氏輕蔑地看着賈政,冷笑一聲,她如今對賈政算是看透了,自顧自往椅子上一坐,不吭聲了。
賈代化被賈政他們兩口子鬧出來的這番事情氣得都快說不出話來了,他狠狠地将桌子上一隻定窯的茶盞往地上一扔,茶水碎片四濺,賈代化狠聲道:“吵啊,怎麼不吵了!政小子,你媳婦的事情另外再說,你做出來的事情,誰家大婦聽說了,也是忍不住!而且,你一個一家之主,自個怎麼就半點主見也沒有,人家說什麼,你就信什麼,啊?人家說是自個親戚家的女兒,将人托付給你照顧,你就真的相信了?你個蠢貨!”
見賈代化神情激動,臉上氣血上湧,賈敬吓了一跳,連忙上前給賈代化順氣:“父親暫且息怒,别的事情可以日後再說,此事該怎麼解決才是問題!”
一邊史氏冷笑了一聲:“事情都到這個地步了,不管付出什麼代價,都要找到那個賤人,總得叫她閉嘴才是!”
賈敬聽史氏說得這麼容易,不由暗自翻了個白眼,然後說道:“既然嬸子這般說,那麼這事便交給嬸子去處理吧!”
史氏頓時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她當初自有心腹留在金陵,隻是當初賈代善對史氏再無信任之意,又知道史氏甚至叫自個的心腹去賣過族中的祭田,因此,不管是京城還是金陵,史氏的多半心腹都叫賈代善給處置了,史氏如今在京城還好,又培養出了一批人手出來,但是在金陵那邊便鞭長莫及了。
因此,史氏有些讪讪地說道:“我一個婦道人家,哪裡做得了這些事情,還是得麻煩大伯才是!”
賈代化在一邊冷哼了一聲,沒有搭話,史氏在一邊臉色微變,很快恢複了原本的神情,坐在那裡一副不動聲色的模樣,就看着賈代化看向了賈赦,問道:“赦小子,事情你也知道得差不多了,你覺得如何?”
賈赦淡淡地說道:“其他的事情,侄兒相信伯父和敬大哥你們能解決好,現在的問題是,誰會花費這麼大的代價,對付政堂弟,若是不知道,那麼,這次不過是個開始,日後再有這樣的事情發生,難不成我們天天要跟在政堂弟後面跟着收拾爛攤子嗎?”
賈敬聽賈赦這般一說,也是一怔,他之前也沒想過那麼多,就算是人家要玩什麼仙人跳之類的手段,但是賈政除了置辦了一套宅院,給了那女人一些衣料首飾什麼的之外,人家也沒卷走什麼财物,但是,人家一文不花,就白送了賈政這樣一個明顯是經過特别調教的女人,總不見得人家是閑得無聊吧!
想到這裡,賈敬頓時皺起了眉頭,直接問道:“賈政,你給我直說,你在金陵這兩年,是不是得罪了什麼人,或者是在這之前,有沒有得罪什麼人?”
賈政聽賈敬這般疾言厲色,隻覺得非常冤枉,連忙說道:“敬大哥,我這兩年在金陵無非就是跟一些人談談詩文,往來的人,也就是自個老親家的人,我能得罪誰啊!”
“那在這之前呢?”賈敬聽着也是,賈政回去守孝,他也不是什麼嚣張跋扈的性子,最多就是有些假正經,假學究,就算得罪了什麼人,人家頂多就是背地裡面罵一頓,再了不得,背後套麻袋揍他一頓也就是了,誰會弄出這樣的手段,因此,隻怕還是之前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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